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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笛眨了眨眼睛,道:“不用怕,我可以把門從里頭鎖了?!?/br>魚澀從門外望進去,夜已深,窗戶關得好好的,窗簾也被嚴嚴實實地拉著。他沒再說什么,也沒進門坐坐,只是親吻了一下邰笛的發頂,道:“你昏迷的幾天,我有去你原來住的地方看過,我想,我很快會回憶起來的?!?/br>邰笛一怔,聳聳肩,道:“無所謂啊,現在這樣也挺好,不是嗎?”魚澀看了看他,良久,才輕聲地說道:“是?!?/br>邰笛湊上去親了親魚澀,笑瞇瞇地說:“晚安?!?/br>“晚安?!?/br>除了這間臥室,魚澀平常睡的房間在樓梯拐角處,離這間臥室相隔甚遠,所以邰笛也不怕被他發現安第斯的突然出現。魚澀轉身離去,走到半路,又回頭看了看他。邰笛沖他笑笑。魚澀點了點頭,站得遠遠的,用手背朝他擺了擺。意思是讓他快去睡吧。邰笛乖乖地聽他吩咐,走進了臥室,用后背把門合上。門合上的那一刻,他便立刻收起了掛在嘴邊的笑意。他神情冷漠,面容寡淡,和幾分鐘前討心上人喜歡的男孩,根本不像是同一個人。臥室里沒有鐘表,但是他有系統。系統道:“離十二點還有五分鐘?!?/br>邰笛點了點頭,快走兩步。他一伸手,刷的一下窗簾就被拉開了。安第斯飛在半空中,隔著窗戶對他比鬼臉。“……”系統道:“我怎么覺得,你這么做,特別像是和情人在幽會?”邰笛皮笑rou不笑了一下,道:“有什么不對嗎?”“……”果然是浪得飛起的泰迪。他把窗戶的暗扣拔開,安第斯就從外面飛了進來,這一次,又落了一地的羽毛。邰笛面無表情地嫌棄了一下。今天就是因為這黑漆漆的羽毛,差點穿幫了,幸虧魚澀沒注意管家的話。他彎著腰去撿羽毛,卻被安第斯拉住了胳膊。安第斯道:“嗨,你這是想要收藏我的羽毛嗎?”邰笛一邊撿羽毛一邊敷衍地應和道:“對啊,被你猜中了?!?/br>安第斯的心情變得格外的好。下一秒,他又變了臉。邰笛發現了安第斯的表情變化,道:“怎么了?”“我聞到了同類的味道?!?/br>邰笛甩了甩手里的羽毛,道:“我還以為什么呢,這里一堆吸血鬼,全是你的同類,不過都被魚澀藏起來了,就一個管家還是人類?!?/br>不對……邰笛眨了眨眼睛,他在安第斯這句話里捕捉到了一個被他的忽略的細節。吸血鬼能夠聞到同類的味道,這是他很早就知道的設定。所以今天傍晚,魚澀來他的房間,其實早就看出來安第斯剛走?可魚澀的表現怎么就那么波瀾不驚呢?既沒有戳破這件事,也沒有質問他,一點都不像是發現了的樣子。難道他猜錯了?魚澀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不懂。邰笛清醒了一下腦子,坐在床邊,掀起眼皮,問道:“我要做些什么?針管的話我讓仆人找過來了,就放在柜子里?!?/br>說著,他就要走過去。安第斯拉住他,道:“不用那么麻煩……”邰笛聳聳肩道:“先說好,我不準你直接吸?!?/br>安第斯納悶地問道:“為什么?”“因為我怕死啊?!臂⒌褟墓褡永镎业搅艘淮涡葬樄?,又取出一包一次性的塑料袋,準備周全,他走到安第斯身邊,道,“上次魚澀就差點把我弄死?!?/br>“我才不會像他那樣……”邰笛干笑了兩聲,沒說什么,但他還是伸出胳膊,把針管往手臂上扎了下去。安第斯郁悶極了,蹲在床邊,拖著下巴看他。抽了幾次血,邰笛的臉色變得蒼白無力。他把血都裝在袋子里,交給安第斯,道:“這個你拿去,什么時候想喝就喝?!?/br>“……”安第斯把血袋接過來,扯了扯嘴角,道,“你這還是為我著想?”邰笛不要臉地點了點頭。安第斯想要取笑他一番,忽然,他的臉色再次一變。邰笛問:“怎么了?”“我……知道這個味道為什么那么熟悉了?!卑驳谒沟?,“那天我躲在你家屋檐上,聞到的就是這個味道?!?/br>答案呼之欲出,邰笛心頭一緊,道:“你是說……?”安第斯點了點頭,道:“嗯,如果我沒記錯,你繼母就是被他殺的?!?/br>邰笛把針管和塑料袋放到柜子里收起,他披上外套交代說:“我去樓下看看,你快點走吧?!?/br>安第斯還想說些什么。邰笛已經以極快的速度,往樓下跑去了。他走到半路,停了下來,偷偷觀察著樓下發生的一切。果然,除了魚澀,樓下還有另一個他不眼熟的吸血鬼。那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吸血鬼,論長相,他連安第斯都不如,更不用說和魚澀相提并論了。論地位。魚澀高高在上地坐在皮質沙發上,一言不發,淡淡地看著他。而這個吸血鬼弓著背畢恭畢敬地說話,連管家都沒他那么卑微。邰笛還是能聽清他們在說些什么的。這個吸血鬼叫艾倫。他是為夙斕求情的。艾倫說:“親王大人,夙斕殿下他……真的很喜歡您,他為了您差點自殺,您就看在這么多年相處的份上,可憐可憐他吧?!?/br>魚澀連看都不看他,漫不經心地說道:“你究竟是他手下還是我手下?”艾倫被這句話嚇得身體抖了三抖。魚澀道:“艾倫,他究竟想要什么,我心里有數?!?/br>艾倫連連稱是。魚澀揉了揉額角,道:“你先下去吧?!?/br>“可是……夙斕?!?/br>魚澀道:“我今天去看過他了,什么都說清楚了,你不必為他打抱不平。他只是輸給了自己的驕傲而已?!?/br>不過片刻,艾倫就下去了。邰笛拔腿就想走。魚澀叫住了他,道:“出來吧,我知道你躲著?!?/br>邰笛撓著頭,傻笑了幾聲,走下樓梯,倚著魚澀坐在了他的身邊。魚澀受用地摟住了他,道:“不是說睡了嗎?怎么又跑出來了?”邰笛皺了皺臉,捂住肚子說:“餓了,下來找點東西吃?!?/br>“……”饒是魚澀,也忍不住驚訝,他問道,“晚飯吃得還不夠多嗎?”晚飯吃了那么多,他怎么可能會餓。不過是找點借口罷了。邰笛厚著臉皮點了點頭,道:“嗯,不夠?!?/br>話音剛落,他又補充說:“你不知道,我飯量很大的?!?/br>魚澀道:“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