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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小店門口立著碩大的油桶,桶里七七八八地插著一朵朵即將枯萎的玫瑰花,有正紅也有粉色,顏色倒是豐富,就是全都垂頭喪氣的,萎的萎,死的死,就邰笛這一外行,也能看出它們命不久矣。這小姑娘,恃寵成驕,拿可愛來壓榨他這冤大頭呢。邰笛委婉道:“小meimei,你找錯買家了。我沒有女朋友?!?/br>小女孩扔下筆頭,眼睛亮晶晶的:“沒有女朋友,送給男朋友也行!”“……”這妹子真上道。那么……送給顧清溪?邰笛的心微微一動。他指了指那桶子玫瑰,嫌棄地撇撇嘴,道:“給我一枝沒死得那么明白的,對,就最外面那支,要死不死那個?!?/br>小女孩找到那枝玫瑰,又給了邰笛一張很眼熟的卡片,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其實這玫瑰花是一個大哥哥送你的,你不用付錢,喏,這卡片也是他讓我交給你的?!?/br>邰笛心里一突。“那大哥哥長什么樣子?”“長相我忘了?!毙∨⒄f,“就覺得他是個黑漆漆的大哥哥,買東西也不怎么說話?!?/br>肯定是shadow。邰笛嘆了口氣,上次是帶血的玩偶,這次是枯萎的玫瑰,他到底搞什么把戲。小女孩憧憬地說:“大哥哥對你真好啊。他買下了一桶的玫瑰,好多錢呢,他說你想要哪枝就給你哪枝,都是你的?!?/br>“……”邰笛心里五味雜陳,“哦?!?/br>小女孩道:“叔叔你不打開卡片看看?”邰笛無奈,他本不想看的,可磨不過小女孩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應著她的請求掀開了卡片。他還沒看清內容,一陣奇異的香味撲面而來,濃烈地縈繞在他的鼻間。這香味有古怪!等邰笛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他頭暈目眩,腦袋混沌不清,逐漸失去了意識。眼皮子快要睜不開的那刻,邰笛感覺到有人支撐住了他,粗重的鼻息打在他的后脖頸。那人像是愉悅的,嗓音卻沙啞干燥,像在喉嚨里扔了一把砂礫:“親愛的,我帶你回家?!?/br>這聲音充斥著強烈的占有欲,讓他感到極度不適。之前看到shadow,明明還沒有這么強烈的感覺。小女孩蹦蹦跳跳地拉著shadow甜甜地叫哥哥。邰笛被這姑娘坑了爹,心里直罵娘:下輩子就算是直男,也不生閨女了。全是猴精。這才罵完,他就徹底沒任何意識了。*這是個很破舊的房屋,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從這些土黃色家具的古樸風格來看,這套屋子至少有二十年的歲數。沒有陽臺沒有窗,光只能從瓦檐縫里透進來,墻體灰白剝落,被割裂得一塊一塊的,像石斑魚肚子上丑陋的斑點。屋內滿是灰塵。邰笛坐的地方,姑且稱它為單人床。沒有被芯,也沒有枕頭,空落落的木板懸空地架著,咯得他屁股火辣辣地疼。昨天好歹苦干了一夜,今天他本來就不舒服,想著回去好好補一覺。誰能想到,還會遇上綁架這種事。也不知他這么久不回去,顧清溪有沒有著急?會不會滿世界的找他?會的吧。邰笛發呆。他的手腳用麻繩捆在單人床的鐵柱上,壓根動彈不得,他快速地再腦海里搜尋一切可以自救的方法。想了許久,無果。這種時候,他是徹底想念起系統來了。“吱呀”一聲,老屋子的陳舊木門從外向內推開,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緩緩踱步走到邰笛的面前,他依舊穿著那套嵐山高中的校服,默不作聲地低著頭,手里持著一把見刃的匕首。匕首?邰笛皺了皺眉頭。Shadow這是要做什么?之前邰笛還保持著冷靜,等到他發現shadow手里的匕首之后,他再也冷靜不了,拼命地挪動身體往后躲。媽的,無論是毀臉還是要命。他都恕難從命啊。腳步聲越來越近,shadow的臉近在眼前。他以極緩慢的速度蹲下來,和邰笛保持同個高度——邰笛嚇得心臟飛起。手起刀落。邰笛手腳的麻繩全部掉落。他暫時自由了,在這狹窄的空間內。Shadow難言地抿了抿雙唇,愧疚地凝望著他的手腕和腳腕,那里殘留著被麻繩捆綁過的紅色勒痕。他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那些傷痕,語氣飽含歉意,甚至是抽泣的。“對不起……是我弄疼你了。我不想的……可是我怕你逃走?!?/br>第19章梨和蘋果12邰笛對這話毫無反應,他沉默地耷拉著好看的雙眼皮,有一搭沒一搭地揉著左手的淤血。他不怎么想去看那人憂傷的神色,那會讓他產生一種錯覺——好像犯錯的、對不起人的都是他,而少年反倒是受委屈的那人。他真是受夠了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有本事別把他囚禁在這鬼地方!來一場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對決??!在這里裝小白兔有毛用?以為他會吃這套嗎?……好吧,他的確吃這套。少年不安地垂著腦袋,小半張臉都被黑發蓋住,他歉疚地咬著無血色的下唇,雙手糾結地絞在一起。匕首安靜地掉落在他的腳邊。邰笛毫不懷疑,如果此刻他說點狠話氣氣少年,少年很有可能用這把匕首切腹自盡、自我了斷,但也有可能激動之下拿刀砍了他。所以還是采用懷柔模式周轉幾日吧。只能等系統回來營救他,或者等顧清溪找到他了,邰笛在心里暗暗地想。想通這關節,邰笛故意輕聲咳嗽兩聲。老房子里沒別的聲音,他這兩聲咳嗽顯得尤為突兀。不出他所料,少年聽到他發出動靜,很快從自我糾結的抑郁狀態中解脫出來,連忙拉住他的胳膊,抬起泫若欲泣的眼眸,焦急地問道:“怎么了?嗓子不舒服嗎?”“……”有種被捧在手心,虔誠地焚香的感受。“沒事?!边@感覺很奇妙,邰笛享受了片刻,回過神來。語氣稍作停頓,他想了想,艱難地和少年溝通,“其實吧,你送我禮物,把我捆到這里來,我都覺得挺莫名其妙的。我……就見過你兩次,也沒說幾句話,還有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叫盧巍?!甭勓?,少年鼓起勇氣,緊張地握住他的手,嘗試地說出他的名字。盧巍那么緊張也是有原因的。他對那個穿風衣的情敵,也就是顧清溪,印象尤其深刻。他比情敵年紀小,沒情敵長得好看,也沒情敵有錢。這些輸給那人也就算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