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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看向了莫先生,說:“我們走吧?”我的潛臺詞很明白:你玩夠了吧?刻意的撞上來,不就是在情敵面前耀武揚威一番?以為我會配合你嗎,幼稚鬼。莫先生聳了聳肩,對對面的男女笑了笑說:“那我們先走了?!?/br>程依向他揮了揮手,道:“再見?!?/br>就在我們想走的時候,沈城卻突然按住了我的輪椅,莫先生微瞇起眼睛,語含威脅:“放手?!?/br>沈城卻無視他,只把目光投向了我:“兩年前你不是不辭而別的對不對?”我從他黑色的瞳仁看到我的沉靜如水,我以為自己見到他就會像見到仇人一樣分外眼紅,實際上不是,我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我淡淡的反問:“你想知道什么?”他似乎沒有預料到我會這么說,怔楞了一瞬,隨即激動的說:“你想起來了?你記起我是誰了?”我拍開他想要碰我的手,緊鎖著眉頭道:“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像個瘋子一樣?!?/br>他唇邊揚起的弧度落下,眸中帶著受傷,卻又執著的問:“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太了解這個人,以至于知道怎么說會徹底的激怒他,在絕望的時候給他一絲希望,讓執著的他死灰復燃,再把他徹底打到深淵?!拔揖退愀嬖V了你,你又能做什么?好好跟你的老婆孩子過你的好日子吧,沈城,我們從今以后沒有一點關系?!?/br>莫先生笑了,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他低下頭在我臉上印下一個輕吻,猝不及防的我被偷襲,伸出手握住他放在輪椅上的手,看似親昵又依賴的舉動,實際上我是在用指甲狠狠的掐他的手心。讓你偷親!混蛋!沈城不會放棄在我預料之中,就像他當初渴望謀求財富和權力,不想再低入塵埃一樣,他得到了所有夢寐以求的東西,當然也會想要得到當初輕易就放棄的我。我還記得他曾經痛心疾首的對我說“我會來找你”一樣,就像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我不尊重他的決定,我不等他回來,我才是那個薄情寡義的人,那時候我就知道再次見到的時候他必定死纏不放。嘖,真煩人。惺惺作態。厭惡透頂。我松開莫先生的手,笑瞇瞇的說:“其實你心里應該有答案了不是嗎?”沈城抿著唇,程依臉上一派慌亂之色。我譏諷的一笑,極力詮釋出三分恨透世界薄涼七分平淡兩袖清風的姿態,淡淡道:“你既然都知道了,又為什么來問我?你來問我知道了答案,又能怎么樣?你不能怎么樣,你就不想承認自己攀權富貴這個事實。你醉倒在你的溫柔鄉,我過我自己愜意的生活,沈城,我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蔽覠o所謂的擺擺手,“要說的話也說完了,沈先生,程小姐,能不能不要擋我們的路?”女人把沈城強硬的拉到了一邊,小心的賠著笑,根本不敢對上我的眼睛。其實她也挺可憐的,機關算盡,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因為丈夫心不在她身上。沈城這個瘋子,真是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他。莫先生看起來心情不錯,哦對,如果他喜歡我的話,那沈城應該就算是他的情敵。我態度那么堅決的把他的情敵給干掉,他怎么能不高興?但是再喜歡我,也無法彌補他曾經對我做下的那些事。莫先生卻像看透了我的想法,他不依不饒的問我:“你原諒我了嗎?”本就生的好,這樣一哀求,一示弱,和他原本的強勢產生格外鮮明的對比,要我不心軟都不成。他就像只有我才能赦免的罪臣,我說:“我原諒你?!?/br>趁他眼中還沒出現喜悅,也沒有把我攬入他懷里的動作,我接著補充了一句:“但要讓我我對你有好感,不可能?!?/br>眼睜睜的見他黑色瞳眸點點黯淡下來,我竟然有一咪咪的負罪感。不過……活該。拜他所賜,我做噩夢的頻率越來越高。夢里莫先生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莫先生,他把拒絕他權威的我按倒在他的辦公桌上,像被激怒的獸類一樣撕扯下我的衣服,不顧掙扎和哀嚎,掰開我的雙腿,強硬的進入,撕心裂肺的疼痛從結合的地方傳到大腦。我被領帶束縛的手腕懸在頭頂,任何輕微的抵抗都能換來他更加粗暴的動作,他一遍又一遍在我耳邊說“我愛你”,卻殘忍的讓我感受到痛徹心扉。我從夢靨中驚醒,毫不猶豫的給了旁邊的莫先生一個巴掌,氣喘吁吁、聲嘶力竭的大喊:“你怎么不去死?!”莫先生醒了過來,把手腳并用的我拉進懷里,像在安撫午夜鬧脾氣的孩童,輕柔的力道和溫潤的嗓音讓我逐漸平靜下來,唯有淚水肆意的蜿蜒流下。我猶不解恨的捶打著他,罵道:“我恨你!變態!禽獸!”莫先生沒有丁點不耐煩,也沒有像夢里那樣陰晴不定,他認真的向我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br>我疲憊至極,只能任由自己軟弱的在他懷里無聲哭泣。恍惚間意識到竟然在最痛恨的人懷里獲得安心,我猛地推開了他,又扇了一個巴掌,清脆的響聲回蕩在寂靜的室內,我抱著自己欲裂的頭,哭的渾身顫抖?!扒竽惴胚^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又哭又笑,就像我口中的瘋子,“明明都說我不要了,可你還不肯停下來,很痛啊……”看他無措的沉默著,我不覺有種報復的快.感。使勁揪住男人的衣領,我憤怒的吼道:“滾!不要再糾纏著我??!我要你滾開你聽到沒有?。?!”不知為什么,我發瘋的時候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但有時候記憶斷斷續續,完整的記憶上仿佛有裂痕空白的溝壑。我再次醒過來時,已經是白天。手慣性的向旁邊摸了摸,摸到了滑涼的絲絨被。那位美名其曰照顧我而堅持和我同床的莫先生不在。我看了看赤.裸的肩頭,那里有針孔的痕跡,昨晚的鎮定劑把我一切的惱怒都消散殆盡。咔噠。我抬眼循聲望去,莫先生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他把瓷碗放到床頭前的矮柜上,我聞到食物美好的香味,這才意識到肚子里早已咕咕作響。他在我床邊單膝跪了下來,用瓷勺翻攪著粥,神色淡淡的說:“上次說過的,要帶你去看父母?!彼D了頓,又說,“他們在墓園?!?/br>我沒做聲,半晌才喉嚨發澀的說:“好?!?/br>他嫻熟的喂我吃完,我自然的張開嘴,完全沒有了第一次的不自在。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第46章三十四只攻車開進了偌大的墓園門口,他把我抱下了車放到輪椅上,推著我進去??諝庵杏兄嗤恋那逑?,剛被雨濕潤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