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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大事,按理說弟弟看在這些天被收留的情分上,也多少是該出些力幫幫才是。只是……”“陳道友你可別想著逃了,今天若是張家滅了,你陳家定然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br>還不等陳家家主說完,一旁明陽掌門就已經開口,先一步打斷道:“我突然想起來一個之前未與你們道出的消息,或許這也是這兩人今天來找你們的原因?!?/br>其余眾人聞言一愣,目光交錯中,心頭皆是涌起了一番不好的預感。不過明陽掌門這關子也沒賣多久,只頓了頓,便深吸一口氣,繼續笑道:“我記著幾年前,你們可是攜手去萬靈仙地大開殺戒了對嗎?”他這話的指向性太足,幾乎是瞬間,眾人眼中便同時多了些了然之意。但了然之后,緊跟而來的卻是難以置信。其中以陳家家主最甚,他一拍桌子,瞪直了眼睛朝明陽掌門道:“你想說他們是仙地里的妖獸,來找我們尋仇?”“不然呢?”明陽掌門似笑非笑的回他一眼,冷哼一聲道:“我明陽派跟他產生矛盾,一是因為他二人趕在我們之前進了長月門,殺了人掌門不說,還把煉心閣里的好東西都取走了。除此之外,第二個原因,就是在他們離開的時候,那個妖修化了原型。所有人都沒看錯,他可是和記載里萬靈仙地的守護神獸,長得一模一樣啊?!?/br>他說著,似乎是回想起了當日的場面,有些懊悔的嘖了一聲,也輕輕搖了搖頭。而聽到他這話的眾人,此時那表情就不是一般的難看了。就連一旁原本打算去找師爺的張家主夫人也頓了步子,甚至連眼淚都忘了流了,就呆呆盯著他看了片刻,那紅唇一抖,用難以置信的語氣道:“凝虛不是被你們長月門殺的?”“自然不是?!泵麝栒崎T嘁了一聲道:“原本我是打算活捉他的,誰知等我們到了跟前,那凝虛都化成了一攤血水,還哪用得著我們出手啊?!?/br>“這種事情你怎么不在一開始就說??!”張家家主此時也回過神兒了。面上恐懼和慌亂疊加在一起,卻也只能急的臉紅脖子粗的再次砸了下桌面,扭頭朝他夫人怒吼道:“趕緊去讓那怪物動手!再拖下去你是想讓咱們也跟著凝虛那老東西一起去死嗎!”這次說完,張家主夫人再也不敢拖延,轉身就朝外面兒跑了出去。而陳家幾人對視一眼,二兒子帶著他媳婦兒也同時起身,主動請求協助后,也跟著主夫人一起離開了房間。待屋里只剩下幾人之后,那張家家主又在原地立了一會兒,才像是脫力了一般,一屁股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雙眼呆呆的向前看著,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那唇瓣顫了兩下,卻終究是沒能發出些聲音。反倒是那邊兒的陳家家主,目光閃了兩下,顫著聲開始數了起來道:“王家,李家,長月門,現在又輪到……”“你閉嘴!”張家家主一拳狠狠砸在桌上,讓那木質的桌面發出“咚”的一聲巨響。他咬牙道:“王家是自取滅亡,李家是被墨瀾閣滅的。剩下長月門也是因為明陽派,這絕對不是那群畜生的復仇!”他說話的聲音很大,雖然確實是有了鎮住全場的效果,但在人聽來,更多的卻是一種底氣不足的狂呼亂叫。陳家家主不像王夫人,并沒有被他這動作嚇到什么。只是在緊張過頭的情況下,心底卻是越發冷靜的思考了起來。許久,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瞪直了眼睛,隨后木然轉向身側他安靜太久的夫人身上,嘴唇顫動,他輕聲問道:“夫人,你還記得當初李家來與我們商討過的事情嗎?”被點名的女子一愣,思考片刻,眼中的恐懼頓時更甚一籌道:“你是說那個和萬靈仙地里神獸像極的怪物?我記得他們也有說,那怪物身邊跟著的是……”“天機門手里握有天鏡的人?!?/br>陳家家主一字一頓的接道。這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出口之后,饒是張家家主再怎么自欺欺人,也終究是沒辦法再將之前發生的那一切事情,歸功于所謂的“意外”了。原來萬靈仙地的復仇早就開始了,只是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用他們看來是巧合意外的行動,如同鬼魅一般,悄然無聲將修真界三個重要的存在抹消干凈。這成功或許可以說是運氣,但更多的卻是對方步步為營的策略致勝。光是想到這點,就足以讓在場眾人不寒而栗。陳家家主說的沒錯,當年進攻了萬靈仙地的隊伍,細數下來也少了大半。而現在看來,他們接下來的目的,便是要在這張家的地盤上,將所有人都一網打盡了。張家家主目光一凜。隨即卻出乎所有人的想象,就仿佛是瘋了一般,突然仰天大笑了起來。場面一時間更加沉悶了起來,整個房間里回蕩著張家家主的笑聲,卻透露著越發深沉的絕望。直到明陽掌門看不過眼,想開口去說句什么時,他才終于收了笑聲,轉而目光陰狠的捏了拳,低聲笑道:“我當年能殺你全族,現在豈能怕你一個?既然送上門來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br>他說著,又從乾坤袋里摸了個匣子出來。放在掌心看了一眼,最后深吸一口氣,緩緩將它打了開來……此時此刻,遠在水底的桓承之卻心頭一緊,猛的打了個寒磣。賀宇帆跟他牽著手,自然也在他動作的第一時間,就轉頭不解的問了聲:“你怎么了?”“沒?!被赋兄虼綋u頭,原本放松不少的眉頭卻再次深深的擰了起來。他在心里補充了一句道:“就是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具體的說不清楚,可能是……”這話沒說完,他眼中紅光猛的一閃。來不及去解釋什么,身體就先一步動作,將還在原地等他回應的賀宇帆一把扯了開來。由于流水的阻力太大,饒是他用了大力,也終究還是達不到在地面上的效果。后者不知發生了什么,卻只覺身旁水聲一揚,緊接著身子就被浪潮掀起來的的力量,甩著向來處飛了出去。這股勁兒實在是太大,賀宇帆覺得自己就像根水草似得,“隨波逐流”的頭昏腦漲,還是被桓承之抱緊了腰身,才總算停止了他的“水下飛行”。只是沒有給他反應一下的機會,耳畔嗡聲不斷,接連的浪潮就像是說好了一樣,四面八方的朝他二人涌了過來。桓承之一只胳膊緊在賀宇帆腰上,另一手則扣著他的劍把。讓劍身末于腳下的土里,就算是仍改變不了被波浪掀起的現狀,也多少算是有了些阻力,不至于像剛剛那般狼狽就是了。隨著身子的暫時穩定,賀宇帆也總算是得以有空向周圍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