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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帆和桓承之對視一眼,還是選擇了前者道:“如果讓你們現在回去拿,多久能給我拿回來?”“最多一個時辰?!?/br>最開始求饒的那個長老,此時也主動開口請纓:“如果上仙同意,我現在就回去取。我門回程有專用法陣,幾息就能直接傳送回去,就是再回來需要些時間,您看……”“那你回去拿吧,反正我不急,不過你家掌門就先跟這兒定著,他能定多久,就看你速度有多快了?!?/br>賀宇帆沒給他說完的機會,就開口打斷了剩下的廢話。而那長老聞言,也立刻就將詢問的視線對到了他們掌門身上。結果自然是完全贊同。也就如他所說那般,他手中和陣法相連的傳送符一出,不過是眨眼之間,人就消失在了原地。剩下的事情就是等他回來了。賀宇帆左右看看,揮手讓明陽派的那些弟子別再跪了,又盯著那仍舊定在原地的掌門和長老看了一眼,最終還是沒去給兩人解禁,只拉著桓承之向旁走了一段,遠離了那邊兒鋪了一地的鮮血尸骸,才隨地坐下,一邊給桓承之擦拭身上的血跡,一邊糾結的問了聲道:“你說,咱們要的價格是不是有點兒多了?”“不多不少罷了?!被赋兄畵u頭道:“這是買命的錢,就要這些,實在是算不得多?!?/br>賀宇帆不解:“可是上品靈石不是很貴的嗎?他一次給咱們四千顆,那……”“那也是應該的?!?/br>桓承之略顯無奈的揉了揉他腦袋,一邊繼續道:“況且你得知道,明陽派是修真界的四大門派之一。這幾千年的傳承,你真以為那四千顆上品靈石,對他們而言算得上是能揭不開鍋的大事兒嗎?”賀宇帆一愣,腦中思索了一下,覺得這話說的似乎也有道理。桓承之輕笑著又湊頭過去,在他臉上蹭了兩下道:“不過明陽派這次也確實是損失慘重,不說別的,就那一個青長老的死,也足夠讓他們元氣大傷了?!?/br>“那是她活該?!?/br>賀宇帆擰眉道:“你不知道那女人之前說的有多難聽,她罵你畜生就是畜生該有的樣子,一點兒腦子沒有,活該要被人宰殺?!?/br>“這說的也沒錯啊?!?/br>桓承之搖頭笑著,眉眼間寫滿了不在乎的味道。他說:“一味地防守確實會讓對手覺得你是個弱者,是個可以欺負的懦夫。萬靈仙地那一劫足矣說明此事,不用她說,我自己也早就想到了?!?/br>賀宇帆不滿的擰了眉毛:“可是……”“可是這就是你不顧危險,直接脫離我保護范圍,沖出去孤軍奮戰的原因?”不等賀宇帆說完,桓承之已然繼續開口反問出聲。只是比起剛剛的那種云淡風輕的味道,這次的語調中,明顯帶起了一股子讓人無法忽視的憤怒。賀宇帆心下暗道不好,干吞了口唾沫,他扯著嘴角解釋道:“你聽我說,我可以解釋的?!?/br>桓承之挑眉,揚著調兒的“哦”了一聲,還仿佛很好說話的點了點頭:“那你解釋?!?/br>“這個……”賀宇帆一時語塞。他抬手在腦袋上撓了兩下,努力的思考著措辭道:“其實確實是有腦子一熱沖動了一下的成分,但是我也有仔細考慮的!如果我在你身邊的話,你就會一直想著保護我,根本沒辦法出手攻擊,所以我讓開的話……”“你就沒想過他們有可能會殺了你嗎?”桓承之面無表情,冷聲道:“我能忍著不出手是為了保護你,就算出手,也不過是在換一種方法護你。你知道你跑出去的那一刻,我擔心成什么樣了嗎?”接連的問題砸下,讓賀宇帆原本還想了點兒的解釋,頓時就卡著一個字兒都吐不出了。黑黝黝的鳳眼直勾勾的盯在桓承之臉上,許久,他才撇嘴垂眼,可憐兮兮的道了聲“對不起”出來。對方見狀,在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這是自家道侶又想開始采用慣常手段,妄圖賣萌過去了??勺屓藳]法說的就是,這心里明明清楚得很,但看人表情這樣,他沖到腦袋上的怒火繞了兩圈,還就真的片片散去了。桓承之忍不住就是嘆了口氣。賀宇帆立刻心領神會,乘勝追擊般繼續解釋道:“其實我跟你講,我也不是毫無把握就沖動行事的?!?/br>桓承之按了按額角,點頭嗯了聲道:“那你給我說說你的把握?”“我確定我兒子肯定不會看我去死啊?!?/br>賀宇帆聽他這聲音中怒氣散了大半,也頓時又恢復了精神,咧嘴笑道:“我跟你講,當時還是考慮了很多的。你想就平時有人想打我,我兒子都會一道雷劈死對方。那就他們那點兒毛毛雨的攻擊,我兒怎么可能攔不下來呢,你說是吧?”桓承之沒有回答。那雙艷紅的眸子微微瞇了些許,其間透著慢慢都是危險的味道,他不答反問道:“你就沒想過,你兒子有可能當時沒看你這邊兒嗎?”“這絕對不可能!”賀宇帆應的飛快,他說:“我當時有這個念頭之后我看了眼天鏡,鏡子上說沒事兒我才沖的,所以……”“我真想把那破鏡子砸了得了?!?/br>桓承之開口,認真的給他下了個結論。賀宇帆聞聲嘴角一抽,也趕忙閉嘴,不敢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了。兩人靜坐片刻,桓承之終究還是嘆了口氣,抬手在身旁人腦袋上撫摸兩下,示意他不用緊張,才悶了聲音,用一種小孩子撒嬌般的語調兒道:“你就不能多依靠我一點兒嗎?”“我不是一直都在依靠你嗎?”賀宇帆被他問的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只是這話出口,腦子也跟著轉過了彎兒來。也不用桓承之再去補充什么,他就已經先一步拖長了音的“哦”了一聲,然后用充滿了揶揄的語氣笑道:“你怎么天天都在跟兒子吃醋???”桓承之嘴唇一動,還是低聲承認道:“還不是因為你總依賴著他。就比如今天這個事情,我明明也可以處理的,你就不信我?!?/br>他說著,似乎還擔心賀宇帆感受不到他的憤怒一般,用力的撇了撇嘴。只是讓桓承之怎么也沒想到的是,他這表情一出,賀宇帆別說沒感受到憤怒,甚至還覺得人萌的不行。兩人對視一眼,后者立刻眉開眼笑,用一種爸爸哄兒子的姿勢揉了揉他發頂,一邊柔聲協商道:“那這樣,我以后不到關鍵時刻,絕對不找兒子幫忙了,你看行嗎?”桓承之臉色稍緩。正欲點頭,萬里無云的天空中卻猛的響起一聲悶雷,似乎是在提示二人,被討論了半天的“兒子”對這結論特別不滿。桓承之下意識抬頭,向天空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就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