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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跟窺探天機沒區別了,要是真動不動就成真的話,那你……”“你可別詛咒我了?!辟R宇帆擺手苦笑道:“你就沒想過,為什么我聽說你是我人物的念魂的時候,能這么淡定嗎?”念魂一愣,隨即臉上浮起了一絲難以置信的情緒,他說:“你別告訴我,我之前還有別人?!?/br>賀宇帆點頭,含蓄道:“其實也不多,就兩個而已?!?/br>“那只狗,還有……”念魂皺眉:“人蠱?”賀宇帆繼續點頭。回應他的事念魂長久的沉默。直到賀宇帆覺得自己要不再說點兒什么暖暖場時,念魂才終于找回舌頭,帶著點兒語重心長道:“我說,為了這個世界著想,你要不還是停載吧?”“沒用的?!辟R宇帆搖頭,一臉絕望道:“按照經驗來看,會不會成真,跟我發不發表完全無關,只要寫出來,或者我有這個腦洞,基本就沒跑了。比如桓承之那本,除了我和他,可沒別人再看過了啊?!?/br>念魂再度沉默。許久,他上前一步,拍了拍賀宇帆的肩膀道:“我只能祝你這種沒有不死之身的修道者平安度過一劫了?!?/br>賀宇帆嘆了口氣,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兩人相顧無言半晌,念魂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再次開口道:“對了,你知道自己有這能力的話,還繼續寫,就不怕寫出什么事兒嗎?”“怕能怎么樣?”賀宇帆欲哭無淚的伸手扯過一旁的包袱,將里面滿當當的一整包宣紙露出,一邊嘆息道:“你不知道,我可是用了半年與世隔絕的生活,每天都在不停的挖坑寫啊?!?/br>念魂表情一僵,已經徹底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他了。賀宇帆則是繼續盯著天花板發呆。一邊在心里努力的自我安慰,說不定這次不會成真了,再說不定……可能那個滅魔劍百年前就已經來一次修真界大清剿,現在早已回去魔界修身養性了,不是嗎?—時間一晃,轉眼又是三天。放下這邊兒終于決定暫時不去擔心滅魔劍,開始重新回歸每天和念魂逛逛番臨,或者和李書一同討論情節研究寫作的賀宇帆不提。單說不遠處的青石山上,這幾天終究還是迎來了一次眾人皆意想不到的變故——向來溫和的晦寧住持,在回寺的當天大發雷霆,把他最寵愛的小徒弟狠狠訓了一頓。理由和內容無人知曉,而結果就是,安竹從那天開始,已經被罰在思過堂內不吃不喝的跪了幾天了。此時正值深夜。過于安靜的思過堂中只有一尊佛像一個蒲團,跳動的火苗映照在那個跪的筆挺的身影上,在照明之余,不但帶不來溫暖,還拉著斜長的影子,帶起了一絲孤寂之意。安竹衣衫如舊,眉頭舒展雙眼微瞌。一只手并齊五指豎在胸前,另一手隨著口中輕誦的佛經,慢慢的撥著一串佛珠。直到一段誦完,他才緩緩睜眼,依舊微低著頭,輕聲喚道:“師父?!?/br>“你還知道我是你師父?”略顯蒼老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不知何時出現的紅衣和尚居高臨下看著安竹,眼中失去了平日常見的溫柔和和藹,只余的一片冰霜道:“我再問你一句,你是打算為了那個根本算不得人的東西,和為師對抗到底了嗎?”“他是人?!卑仓駬u頭,似乎是因為對方提起了他心中所念,原本無悲無喜的臉上也帶起了些許溫柔。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安竹從未想過要與師父作對,只是師父偏了正道,我只能這樣等您回來?!?/br>“正道?”晦寧冷笑一聲:“什么是正道?”“一念心清靜,蓮花處處開?!卑仓駵\笑:“這是我入門之時,師父您教我的話。修佛者本就應該清心寡欲萬事皆空,這我都記著,您又怎么會忘了呢?”“我怎么會忘了?”晦寧像是被踩住痛處了一般,驀的提了聲調道:“你信你的佛,他帶給你什么了?他說慈悲為懷,我清心寡欲又慈悲了近千年了,我成佛了嗎?你遵守了,你現在不也還是在這兒跪著?他救你了嗎?”安竹不語。晦寧冷笑道:“我壽命將盡,佛救不了我,我總得自救。這是我最后一次突破的機會,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給他吃了什么?”第42章安竹沉默。這種單方面不依不饒的質問,在這兩天的時間里已經不知重復多少次了。晦寧還是豎著眉瞪著眼,氣息不平的怒視著他。似乎如果今天再不給出個讓他滿意的答復,他就要一直站著不走了。從他進來到現在,安竹自始至終也沒有回過一次頭。只是微微垂眸盯著他手中的念珠,直到晦寧粗重的呼吸都平穩了不少,他才再次將念珠一顆顆向后撥動了起來。背誦佛經的聲音很小,在這個過于空蕩的房間里又顯得太過明顯。原本應該是讓人平心靜氣的低謁,聽在晦寧耳中,卻像是在嘲笑他堅持不住的“道”似得,尤為刺耳。剛剛平復下去的呼吸再度在不經意間變的急促起來,晦寧皺眉,忍不住在原地踱了兩步,最后干脆一跺腳,怒斥道:“閉嘴?!?/br>安竹低誦的聲音一停,低了太久的腦袋也終于向上揚起了一個弧度。此時燭光正明,映著小和尚那雙烏黑的眼睛,卻只透得一片滿含絕望的哀傷。他想回頭去看看那個被他叫了十幾年“師父”的人,卻又在動作開始前,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那個人不是師父。他的師父,應該是最初相遇時,那個立于菩提樹下,笑的溫和,眼底也澄澈一片的令人敬仰的大師才對。現在……安竹抿了抿唇,終還是沒忍住,開口輕輕嘆了一聲。只是沒想,他這聲惋惜的輕嘆,在晦寧看來,就好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原本就已經繃到太緊的那根名為理智的神經在瞬間斷裂,晦寧雙眼充血,目眥盡裂道:“我知道你有佛緣,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很可笑?覺得我很丟人?你這種本來就有天賦的人,永遠也不會明白我付出了多少!永遠也理解不了……”“我確實不知道!”安竹突然的一聲大吼,讓近乎瘋癲的晦寧也愣了下來。他扭頭,雙眼對上老和尚已經混濁一片的眸子,咬牙繼續道:“我不知道您有多努力,可佛會知道。您說過,我們走過的每一段路,每一個行為舉動,每一次憐憫和慈悲都是在為自己積攢功德,如果……”安竹話沒說完,晦寧已經掄起一旁的燭臺向他狠狠砸了過來。他原本以為自己這個不孝徒要說什么,沒想到轉來轉去,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