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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法讓他回暖的話,那他們這些人還有沒有活路了......少年低下頭坐在一邊,有些不知所措,他感覺得出男人心情不好,而且與自己有關,卻不知道該怎么做。許久,少年偷偷抬起腦袋瞄了一眼旁邊的男人,看男人還在沉默地望著窗外,少年抿了抿紅腫的唇瓣,向著男人的位置一點點蹭過去,“哥哥......”他輕輕搖了搖男人的手臂,聲音放得柔軟又可憐,“別生斂夏的氣?!?/br>男人斂下眼神,并未轉過頭來,“哥哥沒有生氣?!?/br>少年忍不住咬唇,這樣子還叫不生氣......司機目不斜視地把車開回了穆府,然后看著兄弟二人的背影默默流淚,小少爺您加油誒,不然大家的日子就難過了。“去睡吧,斂夏?!蹦腥苏f著就要離開。少年心中一緊,身體先一步反應過來,他上前握住男人的手掌,想說些什么,腦子里卻亂哄哄的吵成一片。“你在氣什么?”男人頓了一下,繼而輕柔地使力想要把手收回,“別瞎想?!?/br>看到男人這樣,穆斂夏心中的火“呼啦”一下就燒起來了,說不清是氣憤還是委屈,或許還有隱隱的失落和恐慌,這種復雜又陌生的感覺化成一團堵在喉嚨里,咽不下吐不出,憋得他幾乎要爆粗口,“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不說我怎么會知道?”穆斂夏只覺得那股感覺一直涌到眼眶里,“你說出來,我改就是了,你不要......不要不理我......”少年清越的嗓音因為哽咽而變得沙啞,他緊緊拽住男人寬厚的手掌,眼睛倔強地睜大,說出的話卻那樣可憐。他說:“你別不理我......”恍惚間有誰嘆息了一聲,修長的手指緩緩擦去少年臉上的水痕,少年倔強而堅持地看著男人,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流淚,大顆大顆的透明水珠從那雙琥珀色的眼眸里涌出來,眼底有惶恐和不安,卻還是執著地看著他,似乎在要一個承諾。穆向秋看著自己被淚水打濕的手指,忽然想到,上一次看到斂夏哭成這樣似乎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這個一直在努力成長的孩子,即使練習拳腳的時候弄得滿身是傷也強忍著,他會說疼,會撒嬌,卻唯獨不會哭。他的寶寶,驕傲又倔強,這些淚水是為他留的嗎......如果是,那他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再期待多一點?男人湊上去一點點啄去少年眼角的淚水,溫暖柔軟的觸感讓少年纖長黑亮的睫羽忍不住輕輕顫抖,“......哥哥?”穆斂夏看到了男人眼中的深長嘆息,以及那些更加深沉厚重的東西,這樣的眼神如同無邊無際的海水,將他整個人包裹淹沒,黑暗的,溫暖的,包容的,讓他想要靠近,想要沉迷,心中卻有個聲音在提醒他,提醒他在海水平和表象的深處還有洶涌的暗流和波濤,一個不小心,他就會被卷進去,再也不出來。眼睛被男人溫暖的手掌輕輕蓋住,穆斂夏只來得及看清男人嘴角微帶苦澀的弧度。“錯的人不是你,斂夏......”尾音消失在兩人相貼的唇齒間,少年眼前是一片靜謐的黑,腦海里卻驀然浮現出男人的唇,這樣一個冷冽凌厲的人,就連五官都干脆利落,唇部的線條鋒利如刃,看到了甚至會想如果摸上去會不會被割傷??赡聰肯闹?,那種感覺,就如同寶刀在月華下泛起的瀲滟水光,它堅硬鋒利得可以劈金裂石,可當你把手指撫上去,卻會在冰冷中泛起一股熨帖的溫涼。那是它僅有的,唯一的溫柔。這張唇曾在無數個夜晚伴著橙色的燈光印在自己的額頭上,對自己說晚安;它也曾觸碰過自己身上的淤青紅腫,問自己是否要堅持下去;它剛剛還啄去了自己眼角的淚水,動作小心翼翼地像是在對待一件有生命的瓷器;可現在,這張唇正安靜地覆在自己的上面,僅僅是兩唇相貼,親密而溫情。心中忽然泛起另一種惶恐,不是剛才擔心男人不再理自己,而是隱約有種預感,有什么被一直刻意忽視在角落里的東西要被翻出來,而且,再也回不去了。唇上的傷口被溫柔小心地舔舐,之前熱燙的感覺又回來了,有淺淺的酥麻從相觸的地方泛起,自唇一直蔓延到心里,明明是溫柔的動作,卻讓身體不由地戰栗悸動。他甚至不知道這個說不上是吻還是安撫的動作什么時候結束的,像是從一個悠長的夢境中醒來,他看到那人黑色的眼注視著自己,額頭與自己相抵,形成一個親密無間的姿勢。許久,少年訥訥開口:“哥哥,其實我有咬回去的?!蹦聰肯闹雷约哼@句話說得蠢透了,可他不知道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再說什么,他不是傻子,剛才的事情足夠他明白了,可還是有些僥幸,萬一,萬一是他自己誤會了呢......心中的那個猜想太過于駭人聽聞,他下意識地不想承認,其實,這一切都只是他想多了,是吧,一定是這樣的吧?那些洶涌著的情感被斂藏到眼底,變成更加深沉綿長的東西,男人注視著少年的眼神平靜柔和,仿佛看透了他所有的膽怯和不安,他淡淡道:“是么,那這次呢?”“什么......唔......”反應過來的少年忽然有些欲哭無淚,唐煜風那個混蛋他可以毫不猶豫地咬回去,甚至還要打翻在地踹上兩腳,可,可這個人是哥哥啊......難道要他啃回去然后再扔兩記老拳么......男人輕輕吸吮少年的唇瓣,那樣喜歡,卻又舍不得用力,許久,像是確認了什么一樣,順著少年微開的唇齒進入,溫柔地舔舐少年口腔里的每一個角落。懷里的人似乎受到了驚嚇,小小的舌頭呆呆地一動也不敢動,男人輕笑一聲,卷起那個還搞不清狀況的小東西,帶著它一起在少年的嘴里游走,逡巡過每一顆貝齒,最后含到自己嘴里,輕輕咬了一口。那個小家伙愣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嗖”地一下縮了回去,男人再一次伸進去把它哄出來,在它想退回去的時候輕輕咬住不讓它回去。這是他的斂夏,是他的,怎么可能再放手?少年正想再一次試圖把舌頭縮回來,卻發現男人的動作忽然變得激烈而急躁,唇舌密密地纏繞住自己的,每一個吮吸似乎都要把他吞下去,扣著自己手臂跟著收緊,胸膛相貼的瞬間,那人低沉的心跳穿過血rou傳來,一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