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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卻怎么也飛不起來,始終有一根線牽扯著她。 飛呀飛呀,風箏飛得很高很高。忽然,卿九思怎么扯都扯不動線,抬頭看去,原來是風箏掛在樹叉上,弄不下來,她一臉懊惱,頓時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就在這時,旁邊響起一個溫潤的聲音,“望安郡主?!?/br> 卿九思聞聲看過去,眸子里帶了一絲訝異,“徐公子?!?/br> “沒想到這么巧又見面了?!毙斐嘘勒f。緊接著看了看被掛在樹叉上的風箏,唇角蘊著淡淡的笑,低聲詢問道:“這是郡主的風箏吧,可否需要在下幫忙?” 卿九思躊躇了一會兒,點頭,“那就麻煩徐公子了?!?/br> “郡主客氣?!?/br> 不一會兒徐承昀就把風箏取下來了,雙手遞給卿九思,沒控制住貪婪的多看了兩眼,她那白皙的臉龐,在陽光的襯托下,像是鍍上了一層光輝,耀眼得讓人挪不開眼。 卿九思輕蹙了下眉頭,之后說:“給徐公子添麻煩了?!?/br> 說到這兒,她還真有幾分不好意思,第一次見他,她在碎玉軒被紈绔調戲,是他上前幫忙解了圍,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第二次是皇家狩獵,若不是徐承昀,從馬背上摔下來的后果絕不是她能承受的。加上這次,還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煩他。 她是真心想要感謝,但是內心也不知道該怎么去感謝他,畢竟她一個未出嫁的女子,無論做什么,都很容易引起誤會。 其實卿九思能從徐承昀的眼神里看出來一些,他看她很溫柔,但溫柔中,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侵略性。 一個男人帶著侵略性看一個女人,意味著什么,再明顯不過了。那她更應該謹言慎行,莫得叫人誤會了。 見人就要走了,徐承昀急急上前兩步,叫住,“望安郡主留步?!?/br> 聞言,卿九思抬頭看他,“徐公子還有事嗎?” 徐承昀薄唇輕抿,絞盡腦汁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郡主萬不可往那邊走了,人煙稀少,你一個女孩子終歸是不安全的?!?/br> 卿九思盈盈一笑,“謝徐公子提醒,我知道的?!?/br> 徐承昀盯著他看了會兒,最后還是沒有忍住開口了,“郡主出來散散心挺好的,不要想太多了?!?/br> “嗯?”卿九思眉頭微微一擰,不解的看著他。 徐承昀捂嘴輕咳了兩下,臉色有幾分不自然,頓了一下,壓低聲音:“殿下不是你的良配,自然不值得你傷心?!?/br> 卿九思恍然大悟,原來他說的是這個,心里好像更證實了一點,徐承昀是不是真的對她? 她淡淡回了一句,“謝徐公子關心。那我就過去了?!?/br> 徐承昀還想說點什么來留住卿九思,這好不容易才跟她有單獨說話的機會。 謝凜路過這里,一眼就看到了卿九思,對面還站著一個貌若潘安的男子,兩人相談甚歡,臉帶微笑,好不融洽,美得像一幅畫。 看著看著謝凜的眉下意識微微擰起。 * 回到謝府天色微暗。卿九思看著安寧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來沒玩開心,便同她商量了一番。之后去跟翁陽大長公主說,今兒個天色暗了,便先歇下,待明兒個一早兩人就回宮。 翁陽大長公主自然少不了一番挽留,但她也知道,畢竟卿九思和安寧是宮里頭的人,可以在謝府一天兩天,那一月兩月是不可能的。 次日,卿九思和安寧早早起來,去陪翁陽大長公主用了早膳,便告辭,巧的是在回宮的路上碰上了四皇子趙斐。 三人坐在馬車里,四皇子見安寧臉色不好,便輕聲詢問道:“安寧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安寧輕搖了搖頭不說話,這讓她怎么說,總不能說她想嫁給謝凜,但謝凜不想娶她,還說出一輩子都不會娶她的這種話。 四皇子和安寧一母同胞,兩人的感情打小就好。四皇子也很疼惜這個meimei,兩人之間基本上沒有秘密可言。 這下調侃道,“看來安寧真長大了,有秘密了,連皇兄都瞞著?!?/br> 話音剛落,安寧一臉委屈的看著四皇子,這種事情讓她怎么說得出口,她也是要臉面的呀。 四皇子拍了拍他的背,笑著說,“不想說就算了,皇兄又沒有逼你,別哭啊,我可是最怕女人哭了?!?/br> 安寧這才哭笑不得的淺淺笑了一下。 回了宮四皇子將安寧打發走,隨后叫住卿九思,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問:“望安,可否請你幫個忙?” 卿九思有一絲小小的詫異,“什么?” “安寧在謝府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四皇子問。 卿九思怔了一小會兒,連忙搖頭,“也沒什么事,挺好的,可能是安寧從來沒這樣出宮過,有些想貴妃娘娘了吧?!?/br> 四皇子沒說話,只深深的看她一眼,帶著探究,之后面不改色的說:“要是真這樣就好了,安寧心思單純,平日里常與你一道,還要你多加照看?!?/br> “四皇子客氣了?!痹捖?,卿九思又說:“四皇子若是沒什么事,那我便回去了?!?/br> 四皇子“嗯”了一下。 卿九思回了望安居,洗漱了一番,便匆匆去了太后的宮殿。 太后見人如見光,眸子一亮,話語里藏不住笑意的揶揄道,“舍得回來了???” “臣女想娘娘了,自然就回來了唄?!鼻渚潘忌碜右羞^去,挽著太后的手臂,輕輕搖了幾下撒嬌道。 太后眼里的笑意越發濃郁,臉上卻不動聲色,“誰知道你是真想還是假想?” “真想真想……”卿九思抬眸看著太后,眉眼如畫,沒有絲毫猶豫,一直重復著這兩個字。 “娘娘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臣女下次再也不出宮了。就出宮這幾日,臣女還不習慣呢,時不時想起娘娘?!?/br> 見狀,桂嬤嬤忍不住上前說道:“郡主,您這次出宮啊,娘娘一個人在宮里頭無聊的很,隔兩個時辰必要念一次你的名字?!?/br> 太后臉上掛不住,低斥道:“你胡說什么?還不快下去做事?!?/br> “老奴這就去?!惫饗邒咦吡藘刹?,又回過頭來說:“群主今兒個就在這兒陪娘娘用午膳吧,老奴這就去吩咐小廚房多做兩個菜?!?/br> 太后連忙應,“去吧去吧?!?/br> 屋子里只剩兩人,太后轉身看著卿九思,仔細端詳了會兒,問:“謝凜可有常在府中?” 卿九思搖頭,如實說,“都督大人很忙,早出晚歸。所以曾祖母才讓臣女和安寧去作陪呢?!?/br> “下次別去了,那一大家子人都不太正常?!焙冒肷?,太后說。 卿九思乖乖應了個“好”字。反正她平日里也沒什么機會出宮。 也不知翁陽大長公主和太后到底有什么淵源?竟這般不合,說對方壞話都不帶掩飾的。 在她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