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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確定的想,雖是這般想,莫念驕還是卻看了看,便見靜塵房內的燈還亮著。“篤篤篤”“請進”莫念驕推門而入,靜塵見是他來了,似是有些慌亂,連忙收起了桌上的東西,莫念驕注意到了,有些詫異,倒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靜塵也有些事瞞著自己了。“暗裔可能要出去幾日,這幾日便換暗肆來教你?!?/br>靜塵點點頭,莫念驕來似乎只是為了說這么一句話,說了之后便要離開,靜塵卻突然道:“公子!”“嗯?”“我會撫琴了”昔日莫念驕說要讓靜塵學會撫琴,自己倒是沒有時間教,后來也就忘記了,如今乍一聽靜塵這般說,愣了下,才想起來,自己以前說過要教他的。于是本來打算看過靜塵便走的莫念驕,應著靜塵的要求坐到了院內。莫念驕見靜塵熟練調試音色的模樣,應該不是第一次了,是什么時候呢?他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還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莫念驕便聽一陣悠悠揚揚的琴聲緩緩傳來,不急不緩,一如靜塵這個人,安安靜靜,似乎只是待在哪里,一不注意便會遺忘,可當你回頭看時,他似乎還在那里,溫和的笑著。莫念驕安靜聽著,以靜塵一個初學者能學到這般地步已是不錯,曲停。靜塵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問道:“公子,此曲可好?”莫念驕點點他,道:“不錯”靜塵聞言眼神登時便是一亮,笑的眉眼彎彎,“公子喜歡便好”莫念驕聽著這話有些奇怪,道:“你自己不喜歡嗎?”“喜歡!”只要公子喜歡,靜塵便喜歡!數日一過,左相已稱病不上朝數日,御案之上,一摞一摞的奏折未曾批復,批復了又能怎樣,大臣都不上朝,這些事交給誰做?這般想著,小皇帝便心安理得的偷起了懶。一連數日這般,榮親王也黑了臉,他一提起要小皇帝處理政務,小皇帝便開始裝病,不是說頭疼,便是心口疼。折騰的御醫來回跑,這日就在榮親王再次要求小皇帝處理政務之時,小皇帝這次居然沒有推脫。榮親王正想著呢,小皇帝便開口了,“皇叔,不日便是左相的壽辰了呢?!?/br>榮親王下意識便想道,不許,乍一小皇帝不是要這要那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嗯?左相壽辰?”小皇帝抬頭看好似走神了的榮親王,道:“是啊,七日后便是左相壽辰了呢?!?/br>“哦”左相壽辰啊,話說這是左相四十大壽了吧!這般想著的榮親王便也沒有注意到偷偷溜走的小皇帝,待到發覺之時,小皇帝早已不見了蹤影。看著桌上未動的一堆折子,頓時氣的摔了手上的書。小皇帝出了宮便直奔莫念驕這里,近日他經常來,桌子上面便也隨他喜好,上了許多瓜果。小皇帝也不客氣,上來便拿了蘋果開啃,便聽坐在上方的莫念驕道:“凈手”小皇帝撇撇嘴,放下了蘋果,乖乖洗了手,在看蘋果已經不想吃了,撐著下巴問道:“大哥,為什么我每次來,你都在看書?!?/br>莫念驕翻書的動作不停,反問道:“你應該叫我皇兄?!?/br>小皇帝不情不愿道:“為什么,皇兄聽上去好生分?!?/br>莫念驕無奈,每次只要他沒把目光投在小皇帝身上,小皇帝便會問一些問題,知道莫念驕注意到他為止。“皇叔又逼你看奏折了?!?/br>“是啊是啊”小皇帝猛點頭,一臉不情不愿,后面似是想到什么似的,道:“要不大哥幫我看吧!”莫念驕面不改色道:“不要”對于小皇帝近日來有意無意的試探,莫念驕已經習慣了,他算是看出來,小皇帝就是個黑芝麻湯圓。外表天真可愛,還特會裝!“七日后,便是左相的壽辰了呢,大哥你說我送什么好?”莫念驕淡淡道:“你乃一國之君,送什么自然是隨你喜好?!?/br>小皇帝思索半響,突然高興道:“我知道送什么了,多謝大哥指點!”莫念驕:“……”他有說什么嗎?不過,壽辰,莫念驕看著小皇帝興奮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游方遲遲不動,難道就是在等這一天。七日時間,一晃而過一直稱病閉門不出的左相府,今日卻是張燈結彩的,來往大臣絡繹不絕,倒是熱鬧的很。有人問起了便道,相爺大病初愈,剛好過壽,添添喜氣去晦氣。莫念驕借太傅和榮親王的掩護混了進去,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暗中看著滿面紅光的左相。跟人談笑風生的模樣哪里有半分傳說中大病初愈的模樣,做個假也不做的像一點。只是想到游方做了那么久的準備,不知能給他帶來什么樣的驚喜!他可是很期待的呢!壽宴開席,因莫念驕用的是假身份,并不太高,分配的席位自然靠后,只是在后頭也不見得就不好了,這不是,機會不就送上來了嗎?遠處正是相爺府內的下人正想趕一個婦人出去,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莫念驕憑借良好的視力能看出這婦人正是戶部尚書之妻柳氏!戶部尚書今日帶來參加壽宴的是已經懷孕了的二夫人石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這個小意外,按理來說,能出席這種級別宴會的自然是各官員的正妻,唯獨戶部尚書帶過來的二夫人。這無疑是鶴立雞群的,不少人隱晦的問過戶部尚書,只得到一個正妻因病不能參加的消息而現在說是生病的柳氏卻十分狼狽來了,雖是戶部尚書的家事,可鬧到了左相壽宴上來,丟面子的可不只是戶部尚書一個。這樣一來,左相面上的笑意也淡了些,淡淡的看了眼李箬。李箬接到眼神立馬便反應過來,拋下身邊的二夫人快步上前,將正挾持著柳氏的相府下人拂開。外人看到的便是李箬親密的不顧柳氏身上的污漬,一把將人抱在懷里,輕輕拍著柳氏的后背,聞言細語的安慰著什么。而李箬口中的聞言細語在柳氏耳中宛如穿腸毒藥,令他心涼,心疼。李箬溫柔道:“夫人,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岳父大人還需要你的照顧呢!你怎么跑出來了?”那噴灑在頸間的熱氣仿佛是一陣陣毒氣,熏的柳氏頭暈目眩。可在想到那人所說的話和保證之后,柳氏突然振作起來,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把將緊緊箍著他的李箬給推開了。看著李箬不可置信的目光,柳氏冷笑著大聲道:“李箬,你裝什么裝!”坐在席間的人不少都聽到了這句話,霎時都有些驚訝,也抑制不住好奇心,不由得都伸長的耳朵希望能聽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