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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喜西西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二十八章 簡單地吃過午飯后, 奚詠帶聞琦年回了港口, 準備收拾行裝與其他人告別,然后在象郡打聽一下密法的行蹤。 得知聞琦年要走,許鯨極為不情愿,拉著她說了好些撒嬌的小女兒話, 直到得了她還會再來見自己的承諾,才勉強松了手, 塞給她一支珍奇的奇藤虛葉簪作為臨別小禮物,巴巴地放了人出門。 兩人又與許巖笑別, 出了船廳, 一抬眼,忽然瞟見船頭立著一位身姿挺拔的青衣公子, 仔細一看, 正是白鴻光。 白鴻光見他們走近甲板, 便快步上前,靦腆一笑, 規規矩矩地作揖道:“多謝二位五日前的相救之恩, 在下這便要返程青州了?!?/br> 聞琦年淡淡地瞧了瞧他, 只覺得這人行為舉止都十分正經有禮。 說罷,白鴻光直起身, 望著奚詠,頗為不舍:“你們哪日若路過青州,一定通知我。鴻光隨時都在胥山派中靜候?!?/br> 奚詠也極為尊重這個品質高尚的年輕友人,便點頭笑道:“山高水遠, 日后有緣自然會再見。只不知,你回去的事宜安排好了么?” “適才許先生與我閑聊,說他知道象郡有處不錯的鏢局,可以遣人護送我回去?!?/br> 向來尊崇“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白鴻光難得地輕輕拍了拍奚詠的肩頭,墨眼彎彎,笑容如同清風朗月:“你就放心罷?!?/br> “這樣也好。易璋派莫名沒了動靜,萬事小心才對?!?/br> 奚詠一面講著,一面走到了船梯處,行禮道:“白公子,今日就此別過。得識你這般的人物,奚某幸甚?!?/br> 聞琦年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白公子,不需相送了,他日再會?!?/br> 白鴻光還要留在船上等待一兩日,讓許巖聯系好鏢局再出發,聞言,只得停下步子,站在船邊,目送他們離去。 走了數十步,奚詠似有所覺地回頭看了一眼。 一輪晴日高掛在蔚藍的天幕上,發出炫目的光芒,使得岸邊??康拇蟠簧跚逦?,輪廓模糊。港口來往,人聲嘈雜,人影散亂。惟有船上靜靜立著一人,正在凝視著他們走遠的身影。見他回頭,就又抬起了手,稍作揮舞。 船邊一動未動的白鴻光站在萬丈柔和的燦光中,茶青衣裾飄動,鬢發云絲軟綢,雙眸清澈明亮,最后笑著揮了揮手,以作送別。 聞琦年見奚詠怔怔停下,便笑道:“你和他關系還真是不錯?!?/br> “若是我父親看見他,一定會很高興?!鞭稍仜]有正面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說出了一番沒頭沒腦的話來。 “自然?!甭勭晗肓讼?,認同地點點頭,“奚伯父極為欣賞這樣的謙謙君子?!?/br> 所以也把奚詠養得乖極了,她心中暗暗想著,又是清淡一笑。 沒想到瓊城小霸王奚柏倒成了個例外。 隨意地尋了處客棧放下包袱后,已然是午后昏昏之時。 奚詠敲了敲門,對聞琦年說道:“式玉,我這就出去,尋探密法蹤跡,你不若留在房內好好睡個午覺罷?!?/br> 好不容易下了悠悠晃蕩的行船,一向體弱的聞琦年肯定有些暈眩疲乏,應當好好休息一番。 聞琦年剛想答應,卻忽然想起了象郡集市的新奇熱鬧,便改了主意,重新拿起雪劍,推開門說道:“走罷,我和你一起去。留在在房內也沒有什么意思?!?/br> 這下,奚詠就有些猶豫了。 聞琦年還不知道這密法是為她所尋,不然肯定會嗤之以鼻,翻了臉。如今若是兩個人一同前往,那么在訪問僧人之間,她必然要聽出端倪。 真是讓人苦惱。奚詠心中暗嘆,故意放慢了腳步,緩緩行在街上,速度堪比佝僂老頭。 “你怎么走得那么慢?現下我們該去哪里找你所說的那個密法?”聞琦年轉過身,見奚詠遠遠落后于她,有些詫異。 “這密法可不好找。象郡大小街道無數,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br> 奚詠無辜地眨了眨眼,指著街邊繁華的商鋪對聞琦年說道。 哪有這樣的道理?聞琦年有些狐疑,卻也只能慢下步子,陪奚詠到處兜兜轉轉,但卻一無所獲。 午后的街道有些空曠,正是秋老虎的天氣,人們都吃了午飯,躲去了陰涼處。聞琦年的鼻尖上也綴了些晶瑩細小的汗珠。見狀,奚詠有些懊惱,便隨意挑了一家冷清的酒樓,扯了她進去歇歇腳。 犯困的小二端上了兩盞涼茶,并著一碟清爽的蔬果冷食,就又鉆回了柜臺后坐下打瞌睡。 窗外偶爾傳來小販有氣無力的叫賣聲,一股子懶散意味,遠處有些犬吠。聞琦年從懷中取出一方淺靛絲帕擦了擦額上的汗,清瘦柔美的臉頰因為曬了些太陽,白中泛粉,紅唇緊抿,濃密的睫羽微微垂著。 奚詠硬著頭皮飲了幾口粗制濫造的涼茶,不敢多說。聞琦年撇撇嘴,也沒有責怪什么。 悶熱的輕風襲來,夾雜了些許人聲。聞琦年的耳力甚佳,立刻側頭仔細辨了辨,似乎是從街道另一頭傳來的。 難不成有什么熱鬧之處?她站起身,走到窗邊迎風往外看了看。 奚詠注視著聞琦年的行為,安靜地放下了茶盞。 少女臨窗遠眺,一身紗白長穗子針卷草紋綾水裙微微飄動,襯得她像個不染紅塵的清麗仙子,云髻烏發,搖搖欲墜。她玉容粉腮,睜著一雙盈盈的鳳眸,水光浮動,輕輕地看著街道盡頭,任由微風帶起潔白耳畔幾縷不乖巧的發絲,在空中飛舞。 這樣一個美好的姑娘,怎能隨風逝去,消散于天地之間? 奚詠眸光溫軟,心緒復雜,默默掩了神色,微垂了頭。 “我們去那邊看看?!甭勭昊刈郎宰餍菹⒑?,指著街角盡頭對奚詠道,“我看有一座酒樓極為熱鬧,異常極了?!?/br> 二人重拾精力,扔下兩錠小銀子,便出了門朝街角走去。 走近一看才知道,原來,那并不是座酒樓,而是座富麗堂皇的賭場。這賭場竟公然開設在官道旁,過往皆是些三教九流之人。路過門外就可以瞥見樓中有不少汗流浹背的賭客,正三兩成團圍在幾張賭桌旁,“青龍四百!”“豹子一品!”等興奮的喊叫聲不絕于耳,錢幣相撞,發出嘩嘩聲響。燈紅酒綠,人們異樣喜哀,紙醉金迷,沉浸在這個午后的賭場天堂之中。 一個異裝的瘦弱男子已經把錢輸得精光,他眼下一團青黑,嘴唇灰白干枯,不肯接受現實,猶去探夠著桌上剩余的銀錠,卻被瞇著細眼的莊家用鐵劃尺子猛地抽了一下胳膊。 他揚聲道:“客官,現下你欠了小店一百八十三兩銀子,以何償還?” 男子縮回手,喃喃自語著,身軀顫抖如同風中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