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書迷正在閱讀:老婆一吃醋我就方了、馴龍師、穿成真假千金里的豪門女配、我不是渣攻(快穿)、芳心大亂、溫水泡青龍、師兄總想和我領證[快穿]、被權臣表叔盯上后(重生)、王子騎士戀愛記、我媽渣了三個大佬帶我跑了
,他則才與父親一道從茶樓回來,路上吃了不少小玩意兒,想了想,又給聞琦年也捎了串糖人兒。 路過聞宅大門時,他向奚敬軒告了聲,便瀟灑地舉著小糖人從垂花門經過,穿了抄手回廊,準備去后院去領功。 結果在廊上時,卻發現池上有抹黑色,仔細一看,居然是人的頭發浮在水面上,頓時一驚,趕緊使出吃奶的勁兒跑去叫聞宅的人過來。 原來陰差陽錯救上來的就是式玉!奚詠微喘著氣,緊抿小嘴,有些迷惑。meimei竟然獨自一人在池邊玩耍,還掉了進去,要不是自己發現得及時,豈不是就沒了? 他幽幽地看著昏迷的聞琦年,她發絲凌亂地貼在蒼白的小臉上,也許喝進去的水太多,肚子有些隆起,而地上那個小糖人也沾滿了灰塵,狼狽地碎成了幾塊。 奚詠的眼神黯了黯。 見聞琦年昏迷不醒,枝素夫人急得團團轉,高聲叫來了一個侍衛,讓他將聞琦年抗在肩上,來回走動著。 不稍時,聞琦年便咳了幾聲,斷斷續續地吐出了臟水,雖然氣息仍然不穩,面上卻也漸漸有了些血色。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枝素夫人緊緊抱著濕噠噠的她,連忙擁著她回屋,準備燒熱水泡澡。 奚詠并未跟上去,而是在原地站了片刻,沉默不語。 他掏出一塊素白手絹,把破碎的小糖人一塊塊撿了進去,一點也不嫌臟,包好以后放在手心里緊緊握著。 聽見一室喧鬧,從黑暗中醒來的聞綺年萬念俱灰。 是不是全世界都要和她作對?不論做什么,總是事與愿違。 這里的所有人都以為她只是個小孩子,都想要她活著,又有誰能理解那份焦慮和煎熬? 在這里,沒有可以傾訴的對象,孤獨的她只想整日整夜地躺在床上。 但安靜下來時,腦子里就會反復出現那場車禍。 每每夜深人靜,她就淚流不止,難以入眠。前生難過的經歷產生了痛苦的回憶,導致意志消沉,終究是到了自殺邊緣。 聞綺年覺得,她的病在這個異世治不好,想要解開心結的對象也早已死在了同一場車禍中,與其飽受折磨,倒不如直接去世。 她不是矯情,是病了。病得很嚴重,卻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能夠提供幫助。 想到這一年半來,強撐她生活下去的動機竟然就是死亡,簡直諷刺得很。 聞綺年鼻頭一酸,胸口像是被人狠狠錘了幾拳,悶得發慌,喘不過氣來,她索性借著這副小小的身體,像個真正的小孩一樣嚎啕大哭了起來,新換的干燥柔軟的衣衫都被淚水深深浸透了。 她哭得極為悲傷,似乎要把這些年的委屈和憋悶都通通哭出來。 她憤恨于母親的嚴苛冷漠,悔恨于弟弟的意外死亡,恐懼于一時沖動和母親的同歸于盡。哽咽聲混著打嗝聲,她幾乎要哭得暈厥過去。 枝素夫人從未見過小小姐這副樣子,這個孩子一直以來都是沉默寡言的,且極為堅強獨立。 在她很小時,就不肯奶媽喂養,除非喂以羊乳,否則絕不張口。后來又是自己主動急急地斷了奶,平常只愿意吃貓食般大小的嬰孩流食。 她從來都不愛說話和動彈,學習走路時摔倒了也一聲不吭地自己爬起來繼續走,絕不服輸的眼底似乎有燃燒的火焰。 枝素夫人是真的心疼極了這個小女孩,眼下看她終于支撐不住平靜的面容,露出屬于孩子的脆弱而痛哭流涕,枝素夫人心都要碎了。 她側臉緊緊抱住小女孩,低聲細語地安慰著,眼眶也是微微泛紅。這個懷抱很溫暖,還有梔子的淡淡香味,聞綺年覺得自己快沉溺進去了,她好似得到了極大的鼓勵和撫慰,漸漸停止了哽咽。 奚詠剛走到門外就聽見了稚嫩的哭聲,想了想,還是扒開了層層人群,小小的身子在大人中間拼命穿梭,來到了女孩床邊。 他盯著聞綺年紅腫的眼,冷峻了一張小臉,放輕了力道,拉過小女娃的手柔柔拍著,用最溫和的語氣不停說道:“好啦,不哭了,不哭了,你最乖了?!?/br> 真是可憐。別看她平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卻都是由于沒有父母照料罷了。 不像自己的娘親會訓人,肯定是因為沒有長輩告誡式玉不能在水池邊隨意玩耍,所以她才會不慎落水。 “你最乖了”,這話從奚家次子口中說出,倒也不奇怪,他本就是個懂事的孩子。 只不過那副嚴肅而又透著憐愛的小臉簡直和平時樣子大不相同,眾人心中不免發笑,卻沒敢發出聲使他尷尬,只用著慈愛的眼神望著這一對金童玉女。 奚詠的臉漸漸染上了些緋色,像是晚霞在他面龐燃燒。 聞綺年緩了緩,恢復了正常情緒。 居然被一個小孩子給安慰了,真是有點丟臉…… 她忽覺自己正倚在枝素夫人的懷里,一只手揪著女人的衣襟,另一只手則被小男孩緊緊握住,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面前的奚詠。 枝素夫人看兩孩子的別扭樣,笑了出來:“式玉,今日還是奚小公子進門來發現你掉進水池去了呢,他去喚人救的你,當時我可看見他急得不行,發帶都跑落了?!?/br> 還在忸怩的聞綺年聽完,瞬間冷了臉。原來壞她好事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 她看著垂頭抿嘴微笑的奚詠,立即覺得不順眼起來??磥硪院蟮秒x這小子遠一點,晦氣。 聞綺年忘了一件靈異的現象:自靈魂來到大宣國后,她總是事與愿違的。 奚詠似乎化為了煩人精,變本加厲地纏著她。 “式玉!式玉!快來看看這是什么!” 奚詠又在后院呼喚她,這些日子來,他常常在兩宅的角門之間穿梭,熟悉得就像在自己家一樣,自在不已。打上次他放下身段去安慰聞綺年之后,就徹底放下了矜持。 兩家人看見他對待聞宅小主子的態度全然不同,眼神中都帶上了幾分揶揄,只覺得這對小小的青梅竹馬定能有好戲看。 不過,聞綺年態度始終冷漠至極,惜字如金。 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惹人厭,殊不知在別人眼里,只是這樣粉嫩的一個小女孩在裝作大人,故作深沉而已,反而可愛極了。 奚詠感到meimei和他是同一種人——放不下臉面、不愛表達自己的伶俐孩子。 父親教導了他的,要多愛護比自己小的孩子。 這可是當今大學儒所說的話,他向來崇拜父親,自然是要一一遵從的。 于是,奚詠便體貼地容忍了她的小性子,覺得自己真是十分善解人意。 這廂,聞綺年聽見他的呼喊,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翻了個身繼續睡。沒想到下一秒,她就被人直接從榻上拽了起來。 “式玉,別睡了,你整日就是吃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