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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潔白的碧影,粉墻環護。左轉穿過垂花門,便上了抄手游廊。 廊側架著些葡萄藤,才將將發芽,廊角一汪幽靜的池水,漂著幾瓣桃花,山石點綴。 石旁有三棵不甚粗壯的桃樹開得正好,石后垂柳依依,掩著座檐角張舞的小亭子,亭內環著云灰大理石桌擺了幾把別致的木椅。 游廊盡頭便是二進院。兩側廂房白墻黑瓦,一派樸素。院中甬路相銜,碧草芬芳。四角種著參天的藍花楹樹,只是此時深春剛至,還未有多少枝葉。 再往后院走,眼前便出現一眼泉水,繞著堂屋外的竹林潺潺流淌,泉聲叮咚,涼爽的水汽撲面而來。 屋后栽有大株玉蘭兼著芭蕉,粉的白的綠的擁作一團,開得燦爛,周圍亂種著些山茶花和海棠。另有攀爬在后墻角門處的忍冬花,散發出陣陣幽香。 環境雖不奢華,卻也宜人。清風吹過,竹葉相互致意,沙沙作響,各色花朵搖搖落落。 枝素夫人唇邊終于出現一抹滿意的笑紋。 正廂房內室的拔步床上懸著蔥綠雙繡花卉草蟲的紗帳,雅致極了,她輕手輕腳地把聞綺年放進床內,囑咐了兩個隨身丫頭照看,緊接著就徑直出了門,開始整頓剛接手的宅院,并未歇一口氣。 —————————————— 彼時,奚家主母正笑看奚詠、奚柏兩兄弟在雅達閣外的銀杏樹下瞎打鬧,他們年紀尚小,奚柏六歲,奚詠更是只有四歲,拳腳毫無章法。 忽然,丫鬟來報鄰家宅院有主入住。她放下手中的瓷白茶杯,淡淡問:“我記得這是景桓山莊名下的宅子,可打聽到是何人住了進去?” 兩個孩子也分散了注意力,跑回母親身邊好奇地聽著,畢竟這些年來,鄰院一直只有仆人看管。 丫鬟回稟道:“守門小廝說只看見主子是一名近三十歲的夫人,抱著個襁褓里的小姐,卻不知什么來頭,尚在與他家下人打聽?!?/br> 奚夫人蹙眉,一女一嬰,也不知到底是景桓山莊的什么人。她思索片刻,還是決定登門拜訪,畢竟,奚家向來注重禮節,兩宅只有一墻一巷之隔,下人之間常有來往,不去顯得太無禮。 何況,前去一探究竟便能知道其主身份。 “遞個帖子給隔壁,就說我攜二子明日拜訪?!?/br> 她主意剛定,大兒子奚柏就嚷著自己也要去造訪一下鄰家夫人,搖著她衣袖不放手。 奚夫人帶著溫和笑意應下,揉了揉他的腦袋,又停了一瞬,轉頭望向了一聲不吭的弟弟奚詠。 “詠兒也想去問候一下隔壁家主人嗎?” 奚詠時年四歲,看起來卻遠沒自家哥哥頑皮,穿著玉紋緞袍,外罩玄色小褂,端正束手站著,十分伶俐可愛。 他一雙烏溜溜似葡萄的眼睛從剛才就一眨不眨地凝視著母親,直到奚夫人主動詢問后,才微微綻放出笑容,輕輕點了點頭。 奚夫人捏向他的小臉頰,笑嘆道:“詠兒想要什么,要像哥哥一樣講出來呀?!?/br> 什么意思?這是在夸哥哥嗎? 奚詠抿抿嘴,待奚夫人收手轉身回屋時,才暗自瞪了哥哥一眼。 被瞪的奚柏一臉莫名,才不管什么“弟弟還小,性子又嬌”,只撇撇嘴,在小矮子頭上不輕不重地回敬了一掌,便連忙撒丫子跑了。 奚詠捂住腦袋,幽幽地站在路旁,自言自語道:“爹爹教我做君子,我不能生氣……” 到底還是個四歲孩子,說著說著,他自己忍不住撅起了嘴,眸中有些郁郁,小眉頭一皺。 “再拍我的頭,就把你拍碎,蠢哥哥?!?/br> 作者有話要說: 新書: 京城第一惡人,秦相家的獨女,秦妗,發覺自己陷入了一個時間重置的循環中。 而且還是和她最看不慣的廢柴,慎王衛岐辛。 秦?。骸?/br> 一番鬧騰后,他們得知,必須做一個五講四美的好青年、遵守才能逃離時間重置,否則魂魄就會在幾個月后灰飛煙滅。 若有某天言行違規,那么這一天就不會翻篇,而且衛岐辛的雙腿會由于各種原因殘疾。 聽罷,秦妗冷冷一笑:不可能。我的夢想就是當個十惡不赦的京城最大陰謀家… 話還沒說完,衛岐辛就被一輛馬車撞斷了雙腿,疼得快暈過去,哭訴道:“美人,求你了,和我一起做圣人罷!” 【指南】 心狠手辣冷美人 & 懶散膽慫的紈绔王爺(后期蛻變) 就讓兩個人一起愉快地做道德標桿吧~這是一個金盆洗手、浪子回頭的腦洞清奇文,設定多多,劇情有趣 目前更了五章,這本完結后再繼續開,坐等天使收藏! ☆、第二章 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一個人是聞琦年認識的。 我到底是在哪里? 這些日子,聞綺年只有這一個念頭。 她只感覺自己每日被反復抱起,喂奶換尿布。并且由于身體還是個嬰孩,她總在沉睡中,意識混沌不清,小小的身軀也被困在襁褓中無法動彈。 天朗氣清,晨露剛落,早飯后的當朝大學儒奚敬軒的府中正忙著給鄰居備禮拜訪。奚柏坐在廊側,晃蕩著腿,百無聊賴地拿著一顆香梨亂啃,等待母親和弟弟收拾完畢出府。 奚詠不慌不忙,他出了屋,大膽地蹲在池邊,唬得下人緊緊盯著,只見他以手為梳整理著自己的發尾,照池顧盼。 四歲孩童還未束發,堪堪垂髫,只不過奚夫人愛美,給兩個兒子編了諸多小辮子,勒了一條靛藍抹額銜珍珠,頸上又掛著只寶蓮玉鎖。奚詠左看右看,十分滿意,站起身撫平湛藍坎肩的褶皺,私以為自己非常體面。 奚夫人瞧見他在清池邊晃悠,本來有些氣惱,結果看他那臭美樣,又立時忍俊不禁。她佯怒快步穿了堂道,拉過奚詠斥著:“母親有沒有告訴過你少在水邊來往?小孩若是掉了下去,武狀元都救不回來!” 奚詠挺了挺胸,朗朗道:“孩兒聽父親說,以水為鏡,可以正衣冠?!?/br> 大丫鬟們一聽,紛紛竊笑,奚夫人也伸出一根纖纖玉指戳向他光潔的小腦門,“真是一天到晚胡言亂語!” 奚柏早已等得不耐煩了,嘴里“哎呀哎呀”著跳下廊道,“你們還去不去啦?這都日上三竿了!詠弟真像個小姑娘似的!” 聞言,奚詠的笑容漸漸淡了些,不發一言,板著臉背著手,風一般地與哥哥擦肩而過,直向垂花門而去。 另一邊,枝素夫人聽聞隔壁學儒奚敬軒內人拜帖來訪,不免心中也有些緊張。無他,如今她作為平民婦人,帶著個身份難堪的嬰孩,實在受不起奚夫人的禮。 于是她從一早就開始吩咐丫頭們打掃正屋,灑水洗路,里外上下忙得團團轉,生怕對方嫌棄粗鄙。 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