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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一切都好,今日是為德太妃娘娘看病而來?!?/br> 傅卿隨意看了一下他手中的印著宮樣的木盒,好笑地問:“德太妃娘娘的診金一定很豐厚吧?” 蘇欽許雖然看上去風光霽月,但傅卿知道他一向喜愛財物,只是許多人往往被他的外表所蒙蔽了而已。 不過喜歡錢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愛好,畢竟這個世界上不喜歡錢的人應該是沒有的吧? “是挺豐厚的,宮中的貴人都很照顧我,每次出診的診金都尤為豐厚?!?/br> 蘇欽許聽出了傅卿語氣里打趣的意味,雖然說他真的喜歡錢財,但是不知為何,這話從傅卿口中說出,他卻覺得有點羞赧。 快走到橋邊,傅卿也有些走累了。 “今日春景也賞完了,時候也不早了,蘇神醫想要到我宮中坐坐嗎?” 蘇欽許對這個提議有些心動,但是醫館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他處理。 他壓住心里的不舍,淡笑說:“草民就不去打擾殿下了,殿下先行罷?!?/br> “那我就先走了?!?/br> 傅卿朝蘇欽許輕輕頷首后,轉身欲走。 身后的蘇欽許卻急急喊道:“殿下留步?!?/br> 傅卿不解地回頭:“怎么了?是突然想起什么事嗎?” 蘇欽許神色有些欲言又止,片刻后,他咬咬牙,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其實是草民有一事相求?!?/br> 認識這么久了,蘇欽許還是第一次露出這樣無措,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 傅卿不由有些好奇:“我們不是朋友嗎?有什么事你直說就是?!?/br> “不知道花朝節那日,公主可有時間陪草民去一趟宮外的梨花閘?” 傅卿有些不解:“去梨花閘?去做什么呢?” 似是覺得這自己這個要求來得無頭無腦的,蘇欽許連忙解釋說:“我逍遙谷有一個習俗,便是每年在花朝節的時候,要邀上一個好友相伴到河中去放花燈?!?/br> 傅卿了然地彎唇:“原來是這樣,那你是想約我那天去和你放花燈嗎?” 蘇欽許面上染上些許紅暈:“我出谷之后,在京都的好友算來算去,也只有你一人,只是不知道你那天忙不忙,若是忙的話……” 他神色殷切又擔憂,好像生怕她會拒絕一樣。 也不只是蘇欽許把傅卿當成了朋友,相處了這久,傅卿也早把蘇欽許當成了好友,他平日里還幫過自己許多。 現在他不能回逍遙谷,想必這花朝節對他來說頗為重要,她跟著去一次,幫幫忙也沒什么的。 傅卿想了想自己那天也沒有什么事,就點了點頭:“左右我也閑著,能陪著你去放花燈也不錯,只是我要什么時候出門去尋你呢?” 她答應了! 蘇欽許心跳有些不平穩起來,這感覺就像是他第一次為人診治完成,得到了那筆豐厚的獎金后,愉悅又激動不已的心情。 瞧著傅卿盈盈秋水一般的眼睛,蘇欽許緊張地捏住了自己衣擺掛著裝銀子的荷包。 “公主可用完晚膳后出宮,草民會在宮門外等候公主?!?/br> “那就這樣吧?!备登湔f完,看向神色有些激動的蘇欽許,笑著接口,“除了這件事以外,還有別的事嗎?” 蘇欽許緊張開口:“沒,沒有別的了?!?/br> 他這小心翼翼的模樣,尋常時候倒是難以見到。 傅卿撲哧笑出了聲:“你緊張些什么呀?人都說你心思靈慧,是神仙一樣的人物,怎么我現在瞧見的,卻是個呆頭呆腦,傻乎乎的呆子?” 呆頭呆腦,傻乎乎的呆子? 他才不是什么呆子。 “公,公主說笑了?!?/br> 暈紅的胭脂色從蘇欽許臉上蔓延至了脖子,分明是嗔怪的話,但他卻因為傅卿語氣里的親昵感,而有些微微的甜意。 看著迅速臉紅的蘇欽許,傅卿好笑的告辭:“平常也沒見著你這樣容易害羞???罷了,我還是先走吧,等那天再見?!?/br> 蘇欽許看著傅卿的背影,懊惱地捏了捏裝錢的荷包。 他怎么就不能大大方方的說出自己的請求呢?這樣拘謹膽怯,真是太不成熟端重了。 傅卿剛走近溯月宮,就看見傅柏舟站在門口,被靠著欄桿看她。 他本來就很高,金色的眼睛淡漠地向下俯視時,便像是孤松獨立。 傅卿心里莫名有些壓迫感,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上方就傳來了傅柏舟微涼的聲線。 “卿卿去了哪里?我瞧你心情挺不錯的?!?/br> 傅卿慢步走上階梯:“沒去哪,只是隨意去看看風景?!?/br> 看風景?看到答應和蘇欽許去放花燈嗎? 傅柏舟見傅卿沒有說真話,不由一把拉住她的手:“卿卿就只是去看風景嗎?” 傅卿知道自己身邊有傅柏舟的人在暗中跟著她,為的是保護她的安全,但是他們也一定會把她的事情告訴傅柏舟。 包括她剛剛答應下來的事,傅柏舟也一定得到了消息。 雖然這讓她有一點不習慣,但是她知道好歹,也知道傅柏舟這樣安排是對她好。 只是傅卿不明白傅柏舟為什么一臉擔心和不悅,為了讓他安心,她只好把剛才的事再簡單的說了一遍。 “我答應陪蘇神醫在花朝節那日,去梨花閘陪他放花燈。每年花朝節需要好友陪伴去放花燈,這是他們谷中的習俗。蘇神醫好友不多,于是他就請我同他一起去?!?/br> 傅柏舟一眼就能看穿蘇欽許的心思,他對傅卿才不是什么單純的朋友,他對傅卿抱著的分明是男女之情。 只是蘇欽許一直不說,傅柏舟也不會提醒傅卿。 他巴不得,蘇欽許那小白臉永遠不會開口,說出自己的心思呢。 只是,他就這樣一直憋著就好了,為什么要覬覦他的傅卿呢? 傅柏舟抿了抿朱唇,抬手輕輕撫.弄著傅卿的遠山墨眉,是平靜之下好像壓抑著什么。 “花朝節那天,我也想去放花燈,不知道我能不能跟著去呢?” “你別胡鬧?!备登溧凉值乜戳怂谎?,“這事我做不了主,畢竟蘇神醫又沒有請你?!?/br> 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風俗習慣,既然和好友放燈,是蘇欽許那邊的習俗,她答應下來了,那就應該尊重這個習俗。 要是她不經人同意,帶著傅柏舟也和她一起去,也不知道會不會犯什么忌諱。 傅柏舟不甘心,他才不想讓傅卿一個人去和那個對她有意思的蘇欽許獨處。 “不去不行嗎?他分明對你心懷不軌,我看他那習俗也是胡亂編造出來,故意誆你去的罷?” 傅柏舟不知道和蘇欽許有什么仇,一個勁的抹黑他。 傅卿微微皺眉,溫聲說:“不能不去,我前腳剛剛答應的事情,后腳就反悔了,這樣的話我豈不是個言而無信的人了?況且蘇神醫從為人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