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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的啃咬,胸口一陣氣血翻滾,忍不住彎腰一連串的咳。“殿下何必為難自己?!?/br>蘭子卿輕輕拍著他的背,口氣淡淡,聽上去更像是憐憫,目光輕柔,猶望籠中困獸。夙丹宸搖搖頭,桃花眼盈了淚光,朦朦一片,即委屈又可憐。“我雖非斷袖,但若這個人是子卿,又有什么不可以?!?/br>說話間,握住他冰冷的手,送到唇邊,細細碎碎的吻,鼻息抽了抽,嗚咽道:“子卿,別離開我?!?/br>話中一片哀求之意。如幼獸哀鳴。蘭子卿低低笑了聲,嘆了口氣,捏了捏他的臉頰,柔聲道:“傻瓜,我怎么會離開?!?/br>夙丹宸隱約覺得有些不對,每次母妃戲弄自己,也是這樣的感覺。子卿怎么會戲弄自己。反倒是自己,三番兩次傷他的心。夙丹宸回想起來,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躊躇了一會,小心翼翼的問:“之前在梨酒的時候,我推傷了你,還拋下你離去,你真的不怪我?”他此刻垂著頭,半低眉眼,一副生怕蘭子卿說出一個“怪”字的模樣,瞧來實在可愛。蘭子卿有意逗弄他,便長長“恩”了一聲,含笑道:“殿下幾次三番拋下臣,怎么會不怪?!?/br>夙丹宸聽得羞愧,越發抱緊了蘭子卿,在他耳鬢一陣廝磨,被磨得□□了,后者輕拍他的背,笑道:“別鬧?!?/br>“子卿,我以后再不會拋下你了?!?/br>低低啞啞的聲音從頸窩處傳來,蘭子卿震了震,撐開半拳,神色忽明忽暗,飄閃不定,隔了半響,方啞著嗓子道:“殿下金口玉言,還望他日莫忘今朝之言?!?/br>夙丹宸極認真的點點頭,桃花眼晶晶發亮:“我對子卿說過的話,從不敢忘?!?/br>蘭子卿勾了唇,輕撫上他的面容,眸中隱約可見水光,柔情瀲滟。他喜歡這個人,喜歡的心都痛了。明明知道他今日一番話,不過是酒后胡言,他卻偏偏當了真,一頭栽進。至少,他已明白,這個人對他并非一點情意也無。僅僅是這般,已經心滿意足。夙丹宸見他主動摟緊自己,心里暖暖的,低頭便是一陣密密麻麻的吻。蘭子卿呼吸加深,放軟身體,由著肩上那人胡來,正是意亂情迷之時,那人卻沒了動靜。輕微的呼聲響起。蘭子卿啞然失笑,只得將人扶到床上,又燒了熱水,替他簡單梳洗一番。做完后,坐在床頭,靜靜凝望睡夢中的俊顏。覆上他露在被外的手,一點點握緊,待床上的人動了動,才笑著松開,為他蓋好薄被。“殿下,你可要記得你說過的話?!?/br>蘭子卿輕輕道,眼眸柔軟成水,霧氣蒙蒙。頃刻,凝霧成冰。“否則?!?/br>后面的話雖未說出口,單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鷙,便令人抑制不住的哆嗦。床上的人像是有所感應一般,睡不安穩的滾到他身邊,伸手便摟了他的腰,低低的喃:“子卿,別走?!?/br>蘭子卿眸中重現粼粼柔光,俯身親了親他的嘴角,輕手輕腳的上床,依偎著睡熟的人,閉上眼睛。一覺天明。第28章在一起晨光熹微。夙丹宸按住疼得厲害的頭,緩緩坐起。“頭好疼……”一雙素手撫上他的頭。他愣住,一張雅致的容顏正笑盈盈的望著他,兩人挨得近了,依稀可聞那人身上梳洗后的清香。呆了呆,神色顯出幾分迷茫來,待見床邊的人變了臉色,才慌忙撲進他懷中,摟住腰:“我還以為是做夢,原來都是真的?!?/br>聞言,蘭子卿閉了閉眼,睫羽沾上溫熱的水霧,胸口起伏劇烈,如同經歷了一個生死來回。原來,不是酒后戲言。摸上他烏黑的發,溫溫啞啞道:“幸而殿下記得,不然臣只怕又要做出犯上之事?!?/br>聽他提起,夙丹宸自然而然想起那日情形,俊臉一紅,抱得更緊了些,低低道:“我怎么敢忘……”抬起頭,對上那雙含笑的眼眸,再次確認了一番:“子卿,你真的不會離開我?”蘭子卿收了笑意,牽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處,一字一句:“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br>隔著衣物,感受到胸膛內一顆砰砰跳動的心,節湊有力而略顯激烈。那雙眸眼,深得發沉。夙丹宸怔住,他知道子卿喜歡自己,也是仗著他的喜歡,才敢說出那樣一番話來。只是沒想到,子卿遠比想象中還要喜歡自己。既然是這樣的話……夙丹宸摟上蘭子卿的脖子,問:“既然那樣,你昨天為什么說出那樣一番話來?我接受不了男子,你就要同我陌路?”蘭子卿捏了捏他的臉頰,只笑未語。夙丹宸見了,頓時明白過來,心中一惱,蹭著他的頸脖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你還說我戲弄你,分明是我被你戲弄了一番?!币娮锟準追堑珱]有自醒,反而笑出了聲,更是恨恨地又咬了一口,“我昨晚那么害怕,真的以為你要同我做陌路人了?!?/br>蘭子卿被他鬧得沒法,只好柔聲哄他,哄了半天,才換來他一張笑臉。親鬧了半響,方松開他,出門打了一盆熱氣騰騰的水來,擰干毛巾,輕柔地擦拭著他的臉。“唔……我自己來……”夙丹宸心口砰砰跳了兩下,紅著臉搶過雪白的毛巾。蘭子卿便也隨他,起身到廚房,端來一碗醒酒的藥湯,回來后,夙丹宸正亂手亂腳地套衣服,還是昨天那身月白蟒袍,只是已經洗過烘干,貼在身上暖洋洋的,帶著皂角的清香。蘭子卿放下藥湯,走過去幫他穿戴好,又捏起牛角梳,梳攏他一頭烏黑細軟的頭發,簪上羊脂玉冠。如此一打扮,便又是一副濁世翩翩佳公子地模樣。蘭子卿目光一喑,慢慢瞇起了眼。夙丹宸被他盯得發毛,便低頭躲開那道視線,頭低下時剛好瞥到一把漆黑的牛角梳,齒角整齊,古樸暗沉。怎么看怎么熟悉。夙丹宸拿在手中,仔細瞧了半天,歡喜道:“這不是我在西子慶上買的那把梳子?子卿你一直留著?”西子慶上,夙丹宸買了一大堆的玩意。新鮮勁過后,便統統丟給了蘭子卿,美其名曰報答他對自己的照顧,其實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根本不值一提。沒有想到,這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卻被人千里迢迢從梨酒帶回潯陽。蘭子卿笑而未答,只端起桌上的醒酒湯,遞過去:“殿下喝了那么多酒,只怕頭疼的厲害?!钡攘税腠?,見他沒有動作,勾了勾唇,戲道:“莫不是要臣侍奉你喝下?”夙丹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