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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隅掐緊了他的脖子:“你說什么?”周暮時臉上潮紅褪去,留下幾近透明的白,半窒息的痛苦讓他的聲音支離破碎,像打碎了的堅冰,帶著鋒銳的邊緣直戳進血rou里:“我說……出去?!?/br>賀隅放開了手,在他耳畔不知憤怒還是自嘲地笑了一聲,下一秒他的咽喉又再度被錮緊,周暮時閉上了眼。身后的Alpha垂下頭,力道狠極地咬在了他的后頸上,犬齒深深楔進腺體里。傷痕累加,鮮血淋漓。全文最虐的地方(或許)今天也是超級超級粗長的一更,我命令你們兇狠地夸我。(罵就算了)第二十八章房間里拉著窗簾,只有隱約晨光透過縫隙,照在面積不大的床上,映出被褥里單薄的人形輪廓。空氣里還彌漫著淡淡的腥膻氣,混雜在兩種信息素味道里,床邊的Alpha系上襯衫的最后一粒紐扣,俯下身在床上人的額角處落了一吻。“我先走了?!?/br>周暮時的眼尾還有些未褪的紅,睫毛微微動了動,沒有睜開眼。賀隅看著被單下omega削薄的脊背,幾天下來似乎又rou眼可見地瘦了一個度,不由得蹙起眉,道:“今天記得吃飯?!?/br>床上的人閉著眼無動于衷。“不想吃沒關系,下午我回來喂你?!?/br>他在“喂”這個字上隱隱加重了力道,略帶了警告意味,仿佛是某種不懷好意的暗示。周暮時終于皺了一下眉,一語不發地把被子拉過了頭頂。身后靜默許久,注視著他的眼神才慢慢收回,接著床畔一輕,腳步聲響起,伴隨著門關上的聲響逐漸遠去了。周暮時在床上靜靜地躺了十分鐘,才睜開眼,掀開被子坐起身來。他赤裸著身體,從脖頸到側腰,每一處白皙皮rou上都遍布著床事后的痕跡,再往下,埋在被子里的大腿內側都是星星點點的吻痕淤青,一層疊一層,不知是多少個晚上留下來的。后頸上微微刺痛,周暮時伸手摸了一把,碰到一個形狀鮮明的齒痕,和一點剛滲出來的血絲。“畜生?!彼吐曋淞R了一句。是賀隅清晨醒來時在床上壓著他咬的,這幾天后頸的同一塊地方不知被這個該死的Alpha刺穿過多少次,舊疤未好又添新傷,周暮時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腺體周圍是怎樣一片狼藉。他一開始還慍怒反抗,到最后就隨著對方去了。畢竟臨時標記打上多少個,也不會變成永久的。手腕上的鐐銬沉重依舊,但被禁錮的地方卻完好無損,沒有留下一點淤青擦傷。是被賀隅每天晚上用修復儀抹掉的。在周暮時身上,他只留下自己的痕跡,這一點奇怪的堅持在被囚禁的omega看來無理到幾乎幼稚可笑,和圈畫領地的野獸沒有區別。賀隅把他關在家里,斷開與外界的聯系,但辦公的時候從不避著他,因此周暮時對當下的局勢并非毫無了解,知道虞城山的二審開庭時間將近,而虞家正動用了所有人脈物力爭取減刑。賀隅自然不會讓他們如愿。其實他有一百種更省時省力的方法要了虞城山的命,但他要的遠遠不止這些。周暮時看得出來,這個男人的真正目的是置整個虞家于死地。一個險惡的陰謀背后,遠遠不止一個始作俑者的手筆,有人為虎作倀,有人裝聾作啞,有人幸災樂禍,都不應該被放過。周暮時清楚地知道,賀隅是怎樣一個睚眥必報的人。相比起來,把一個對他懷有殺心的omega囚禁在身邊,已算得上是近乎愚蠢的仁慈了。可惜頑固的階下囚并不買賬。最初幾天周暮時的腳傷沒好,下不了地,行動全被賀隅掌控,Alpha不厭其煩地替他打理生活里的一切,種種細節再妥帖溫柔不過,換任意一個被臨時標記的omega在這里,只怕早已感恩戴德傾心相許。可周暮時死都學不會伏低示弱。即便他再次被打上標記,即便他每時每刻都受制于人,只要對方釋放的一點信息素就能輕而易舉為之情動,即便被壓在家里的角角落落肆意占有時,連本能都背叛他,讓他無法反抗。周暮時從沒有像此刻這般離不開這個Alpha,又從未像這樣渴望離開他。兩相對峙的狀態持續了一段時間,那幾天里,一場性事能把兩個人都折騰得遍體鱗傷,比仇人曖昧,比情人殘酷,誰也不肯放過誰。打破平衡點是在一個晚上,賀隅抱著他去浴室清理時,突然提起了一個名字。程還青。“他對你的情況倒是很關心?!?/br>“你想問什么?”“沒什么,”賀隅道,“只是奇怪為什么你偏偏要挑這個人做秘書長?!?/br>周暮時冷笑:“我也很懷疑我的眼光,當初為什么偏偏挑了你做虞淵?!?/br>賀隅眼神微沉:“你后悔了?”“我從來不為自己做的決定后悔,”周暮時道,“該后悔的永遠只會是別人?!?/br>賀隅看著他,面前的omega即便不著寸縷地被人囚在掌心,依舊不減半分矜傲,帶刺的眼神能輕易把人扎得鮮血淋漓。周暮時想起大選當天自己最后一次見到程還青時的場景,心里隱約猜到一點什么,嘴上卻道:“你又在懷疑我什么?和人聯手害你?”賀隅皺眉:“我不是這個意思?!?/br>“哦?是嗎?”周暮時面無表情,語氣卻是能滴出水的嘲諷,讓聽者不能不感到刺痛。賀隅掌著他脖頸的手往里一收,俯身緊緊堵住了他的唇。然后是一場重復過無數回的肢體糾纏,周暮時被托著雙腿懸空按在浴室濕滑的墻壁上深吻,信息素以壓迫的姿態朝他涌來,omega一動不動,卻在對方的唇觸到他頸上時,猛然間發力掙扎,Alpha猝不及防被他推開半步,腿上的禁錮松開一半,而他失去平衡,朝一側重重落了下去,撞在浴缸邊緣,摔折了腿。周暮時至今記得賀隅當時的眼神,幾乎有一瞬間的全然停滯,震怒之下竟然有一絲害怕。作為一個天生優越的Alpha,他大概沒想到,omega的身體會脆弱如斯。刺太尖銳,讓人忘了玫瑰原本不堪一折。晚上十點,一個面貌陌生的助理提著藥箱敲開了家門,打著哈欠對面沉如水的上司打招呼:“晚上好,長……先生?!?/br>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周暮時時,眼神中nongnong倦意里帶了一絲探究:“您好,久仰大名,夫人?!?/br>周暮時臉色蒼白,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目光鋒銳。“廢話少說,”賀隅道,“過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