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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鈺,然后默默的將他打橫抱起。緩緩的往裴府走去。尚是初春,夜里的風還有些涼,裴鈺不自覺的偏頭往他懷中縮了縮。看著安然縮在自己懷中全無防備的裴鈺,殷白澤心頭突然涌起一股強烈的不舍。這樣親密的時刻,怕是不會再有了吧。能不能,讓他……他就放縱自己這一次。看著越來越近的裴府,殷白澤下定決心,帶著裴鈺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殷白澤好似是逃一般的離開裴府所在的巷子,他的心跳的極快。全然沒有注意一直悄悄跟蹤在他身后的黑影。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有點沉迷農藥……第12章劫走了大約一刻鐘,再穿過那條小巷,便是自己的一處私宅。殷白澤毫不遲疑的帶著裴鈺走進了那條黑漆漆的巷子。夜深了,巷中分外的寂靜,殷白澤的腳步聲,裴鈺沉睡的呼吸聲,清晰可聞。這時,那道黑影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便顯得格外突出起來。“誰在那,出來!“發現異常,殷白澤沉聲呵斥道。被發現了,那黑影便不再隱藏,從陰影出走了出來,看身形是個男人,他蒙著面,手中一柄長刀,在朦朧的月色下閃著凜凜的寒光,沖著他威嚇行的揮舞著,壓著嗓子低吼:“把錢交出來!“他動作并不怎么敏捷,也沒有趁機下手,并不像是訓練有素的刺客。若是平常,殷白澤豈會懼怕區區一個不成氣候的劫道匪徒。只是此時懷中的裴鈺沉醉不醒,沒有半點防備,況且那匪徒手中還有一柄長達一尺的利刃,縱使他有信心能一招制倒匪徒,卻也擔心利刃無眼不敢托大。他不想讓裴鈺有半點閃失。因此,他將自己懷中的荷包掏出來,扔向了劫匪。沒想到如此的順利,劫匪將那繡工精致的荷包掂了掂,放入了懷中,接著又膽大的持刀靠近了一步,貪心的指了指他懷中的裴鈺:“還有他的?!?/br>殷白澤皺了皺眉:“他沒有荷包?!?/br>劫匪變了臉色,兇神惡煞:“不可能,我明明見他換了兩千兩的籌碼!”聯系到他的身形和露在外面的小半張臉,殷白澤猛然想起:“你是那個賭徒”之前跟著裴鈺將錢全部壓上,最后血本無歸的那個人!“這么不識相,本來還想留你們一條小命的?!氨徽J了出來,賭徒瞬間變了臉色,他持刀向殷白澤砍去。因顧及著裴鈺,殷白澤閃避的狼狽,異常的被動。幾番動作,那兇惡的賭徒也發現了他這個“弱點“,便沖著他懷中的裴鈺砍去。殷白澤連忙后退,那賭徒趁機持刀前撲,眼看躲閃不及,那鋒利的刀刃即將刺到裴鈺的身上,殷白澤連忙抬手去擋。料想之中的疼痛并沒有來臨,在那千鈞一發的時刻,有人用劍挑飛了那把粗陋的長刀,并一腳將那匪徒踹到在地上。來人陰沉著臉,持著劍,沒有看那痛的在地上打滾的匪徒,而是盯著殷白澤,眼神如刀:“不知這位公子,想將我的妹婿帶去何處?”——赫然便是白日里才見過的沈儀。殷白澤處變不驚:“裴弟邀我一醉方休卻不勝酒力,我不放心他,準備帶他去我府上醒一下酒,小憩一會?!?/br>想起花朝節時裴鈺那一杯倒的酒量,沈儀便恨得牙癢癢,這么淺的酒量還要不自量力的與別人一醉方休,這么有能耐怎么不上天呢!等以后有他好看的!他面色不善的打量著殷白澤,語氣又冷了幾分:“我的妹婿,不勞你一個‘外人’費心,把他交給我?!彼焓秩ダ翢o防備的倚在殷白澤身上的裴鈺,氣不打一處來。殷白澤并不理會沈儀的動作,反而將裴鈺攬在懷中:“裴弟原本便同我有約,你怎能不顧他的意愿帶走他?!?/br>沈儀聞言嘲諷一笑:“好啊,我這便回去告訴我妹子,裴鈺此人風氣不正,勾三搭四,夜里隨意同男子廝混,看她是否還會愿意下嫁于裴家,若是裴鈺酒醒后知道了自己的婚約被你攪砸了,不知是否還承認你這個兄弟!”殷白澤氣悶:“你!”沈儀趁機將他懷中的裴鈺扯了過來,扔到了一側的馬背上,然后威脅的瞪著殷白澤:“以后不要再同他來往!”然后翻身上馬,兩腿一夾馬肚,帶著裴鈺揚長而去。馬蹄聲漸遠,殷白澤面露懊惱之色,他不甘的握拳,力度大的快要將手指嵌入骨頭里。之前的劫財的賭徒似乎是被沈儀一腳踹斷了幾根骨頭,此時正抱著身子在地上翻滾哀嚎著。都是這個家伙,壞了他的好事。殷白澤心頭火起,將落在地上的長刀撿起來,向那賭徒走去。察覺到他的動作,那賭徒變了臉色,毫無顏面的沖殷白澤磕頭:“求公子大人不計小人過,留我一條小命吧!家父身患頑疾,還需我侍奉膝下,家中還有嗷嗷待哺的妻兒等我養育,小人是逼不得已,才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來,求公子饒命??!”殷白澤面不改色:“既然如此,那為甚么還要去賭?”那賭徒哀聲道:“家父頑疾久不見好,小的家中銀錢只夠再抓一副藥的,因此小人看到賭場時,便想用這點銀錢當本錢,或許可以賺點銀子來買藥?!?/br>殷白澤皺眉:“當初你的籌碼翻了至少有十倍,為何還要再賭?”賭徒痛哭流涕:“是小人貪心了,小人想若是再多賺一點就收手,可是再開盤時卻忍不住又將籌碼投入,最后卻連本錢都賠了進去,小的分文不剩,被伙計扔了出來,又見公子將贏來的籌碼換了銀子,想到家中老父和妻兒,一時鬼迷了心竅……”這人,之前差點傷到裴鈺,殷白澤并不可憐他,想到他家中妻兒無辜,遂道:“我可以不殺你,我被你搶劫的銀錢也不同你追討了?!?/br>那賭徒眼神一亮,正待千恩萬謝。這時殷白澤又道:“只是你今天壞我好事,又差點傷了裴弟,必須得付出點代價,考慮到你還要侍奉家親,就不要你的腿了,就留下一條手臂吧?!?/br>聽了殷白澤的話,那賭徒面上頓時失了血色,身體抖的好似篩糠。他幾次想翻身逃離這個巷子,卻因為之前的舊傷,剛起身就疼得跌坐在地上。殷白澤蹲下身,用那鋒利的刀刃對著那匪徒的右臂比劃了幾下,迅速落刀。隨著一聲慘叫,那賭徒的右臂從肩部以下被囫圇斬下,溫熱的血噴涌而出,那人翻了白眼,昏死了過去。空氣中傳來一股尿sao味,殷白澤抬眼,只見地上的賭徒的褲子已經濕了打半截,竟是嚇尿了。殷白澤皺眉,頗為嫌棄的將長刀撇到一旁,也不管這人是死是活,轉身離去了。而另一邊,沈儀則是將裴鈺橫掛在馬上,往沈府騎行。沈儀也是氣狠了,有心想折磨他幾下。深更半夜不歸家,還同不知道哪里認識的野男人拼酒,若不是杜玄那廝恰巧在玉露樓碰見,差人知會自己,豈不是就要被占了便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