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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總是缺根筋, 就林文這么明白的人,一旦遇到錢,立馬就整不明白了。 *** 保蘭地產的事, 因為有周老牽線搭橋,很快就有眉目。 這天, 岑旭難得到公司露面, 一進公司,迎面跟岑遠撞上,叔侄兩個, 私下里很少見面,也僅僅在公司,因為工作關系,一天會說上幾句話。 現在岑遠是代理總經理,岑旭職位懸而未決,準確說來,還要聽岑遠的。 岑遠一向是個喜歡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人,有這么個機會,不趕緊把尾巴翹到天上,實在對不起如今的春風得意。 不過他說話仍舊避免不了的假仁假義,“叔叔今天這么閑,竟然來公司晃悠?” 岑旭只是暫??偨浝砺毼?,而岑遠還只是個代理。 聽他這個意思,以后來公司好像還要找他報備,不由得笑了。 “今天是挺閑的,最近我清閑,讓你多勞累了,”岑旭語氣淡淡的,“不過等幾天就好,到時候給你放個假?!?/br> 岑遠一聽這個話,心里瞬間咯噔一下,眼皮子一陣一陣的亂跳。 忍不住想—— 什么意思? 他這是單純不服氣,向他示威,還是找到了解決保蘭地產這個項目的方法? 不由得打量起來岑旭,一顆心被幾句話搞得七上八下。 岑旭不給他打量的機會,扭身走人。 岑遠有些能力和才干,唯一不足的是,有時候太過于急功近利,而且閱歷不夠,沒定力。 岑旭也就隨便說了幾句,他就記在心里,一上午,沒得消停。 午飯左右,岑遠就忍不住著人打聽,下午看岑旭在公司處理事務沒走,更是提心吊膽。 李若青頂看不上他這樣的舉止,兩人在咖啡店面對面坐著,她提了提衣領,“岑旭來公司不很正常,你用得著這么慌張,別說他現在只是暫停職務,就是直接免職,他還有公司的股份在,以后頂多從管理層退下來……過幾年,他母親不問事,他還得管著你?!?/br> “……” 原本岑遠沒那么焦慮,被李若青這么一說,他瞬間覺得,現在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 這小娘們,說話還真夠狠。 *** 這天早晨下了一場小雨,天氣比往日涼爽,林文跟陳年約好去成湖釣魚。 陳年喜歡釣魚,林文跟他在一起耳濡目染,漸漸也喜歡上釣魚。 開車到半途,忽然覺得兩個人釣魚冷清了點,陳年給岑旭打電話。 也知道岑旭最近在心煩公司的事,所以好幾天不曾聯系,在電話里說:“你把馮景覓也叫上,林文想馮景覓了,她們兩個關系好,釣魚釣夠了,還可以干點別的?!?/br> 岑旭哪有閑情逸致釣魚,但一聽是林文的意思,不去也得去。 倘若他不去,馮景覓想去自己也能前去,她跟別人出去玩岑旭沒什么,主要有陳年在。 萬一他那個外甥陳沖突然出現,岑旭不得不防著。 說起陳沖,馮景覓最近都沒聽說陳沖的消息,上次見面陳沖還一副態度堅決的樣子,這次竟然銷聲匿跡,沒見人影。 到了釣魚的地方,四個人選地方落下桿子。 無意間,陳年提到陳沖,“本來是叫他的,只是最近他腿還沒恢復好,所以不能來,尤其是這種見風見水的地方,不利于傷口愈合?!?/br> 腿還沒恢復好?不利于傷口愈合? 馮景覓不由得吃驚。 吃驚歸吃驚,她倒是沒有問。岑旭在場,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她還是有數的。 岑旭拉起桿兒,往馮景覓這邊看一眼,自己倒是主動關心了一句:“人沒事吧?好端端的,怎么傷到腿了?” 陳年于是一五一十的說了,原來那天陳沖找馮景覓回來的路上,發生了個小擦碰。倒不是很嚴重,就是腿傷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一時半刻還沒恢復利索。 找馮景覓回來的路上? 岑旭聽了個開頭,不由得瞇起眼睛,轉頭去看馮景覓。 這其中,好像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故事? 岑旭的臉色變化太快,快到馮景覓想忽視都難。 被他看的毛骨悚然,輕輕咳嗽兩聲。 后面兩個人釣魚都變得沒心思,岑旭想到陳年剛才說的,就好像有根魚刺卡在咽喉,上不得,下不得,怎么都是個難受。 不過當著陳年和林文的面,他不好因為吃醋立馬逼問馮景覓。 于是強行忍著。 釣魚都沒再有心思,后面幾次魚咬鉤,都是林文提醒他才曉得提桿兒。 一上午的收貨可想而知。 基本是顆粒無收。 眼看著中午到了,四人留在度假村這邊休息,陳年一早安排了午飯,并把釣的魚讓人拿去燉上。 吃過午飯到酒店午休,馮景覓自然被安排著,跟岑旭一個房間。 一進門,岑旭就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回身看看她。 抿緊唇線。 馮景覓不自在,攏著手往前走,剛擦著他的肩膀過去,脖子一緊,就被勾住衣領后面。 馮景覓立馬蹙眉,“嘖”她語氣有些無奈,“衣服貴著呢,這么扯會變形的?!?/br> 岑旭不松手,就這么把她拎起來,帶回來。 馮景覓心痛的滴血,不知道應該怎么說。 “陳沖找你是什么時候的事?時間,地點,都說了什么,你是不是有義務跟我交代一下?”他有些不悅,“這種事還要從別人口中得知,你覺得我是不是很可笑?” “這種事情,也只能從別人口中知道,傻子才主動說……” “你說什么?” 馮景覓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不好意思笑笑。 他重復:“陳沖找你是什么時候的事?時間,地點,都說了什么” 細細一想,陳沖找過她不假,要說起來,大概是那天在公司地下車庫的時候,他回去發生了車禍。 她都忘了具體是哪天了,甚至忘了,那個時候,有沒有跟岑旭復合。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啊,”馮景覓抬眸看他,“我現在還沒跟你結婚呢,況且剛出了一個周小姐的事,就許你有人追求,我就不行???” 岑旭蹙眉,“周小姐的事是誤會,但你跟陳沖的是不是誤會?!?/br> 他沉默了一會兒,“你是不是覺得我沒資格管你?” 說著,就垂下眼眸,視線往馮景覓手指上打量。 馮景覓頓了頓,隨他看過去,看見一枚碩大的婚戒,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 她忽然反應過來,被看的有些尷尬,悶不吭聲的摘下來,遞給岑旭。 他盯著看看,不接。 馮景覓面紅耳赤的說:“那天戴上就忘了摘了,況且你也說,我喜歡就可以戴著,既然如此,我就戴著了,都說女人的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