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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手讓她近前,老爺子吃的是早午飯,此刻餐廳就爺孫二人,他說話很直接:“昨天你岑叔叔和阿姨過來,你知道是為了什么事吧?” 馮景覓頓了頓,不知道應該如實回答,還是說謊話。 老爺子已經又說:“那你覺得,什么時候定日子比較好?” 馮景覓眨眨眼:“……” 老爺子看看日子,“我看下個月十號就是個好日子啊?!?/br> 馮景覓:“……” 正說著話,身后聽見動靜,是遛狗回來的趙秀雅,就聽見一耳朵,想也沒想,進門就說:“下月十號是干什么的好日子???” 馮景覓身子僵硬,與此同時老爺子就說了:“幫覓覓看日子,昨天岑家不是過來了,商量訂婚的事?!?/br> 趙秀雅臉上的笑立馬就掛不住了,牽著狗的繩子一個沒抓住,松了,小泰迪像打了雞血一樣在客廳里亂竄。 抓都抓不住。 馮景覓:“……” 老爺子有過敏性鼻炎,一向是最怕狗毛的。 *** 訂婚的日子還沒說好,保蘭地產的項目就出了問題。 這個項目起初就波折不斷,一直不太順利,不過大項目向來競爭激烈,也沒什么好奇怪。 公司內部,岑遠也一直虎視眈眈,盯著項目盯著岑旭,一直想鉆空子。 馮景覓次日剛到公司,就聽見一些風聲,說審批沒下來,項目要擱置。 早晨岑遠開會,說起此事,臉上不見發愁,反而有些意氣風發,對大家說:“下午要開董事會,十有□□拿岑總說事,所以下午你們做事都低調些,這個檔口不要犯事。哦,對了,” 他點點馮景覓,“馮主管,董事會要用的資料你幫我準備一下,岑總要查缺補漏,我們這些跟進項目的也沒什么好果子吃?!?/br> 說完以后以為要散會,岑遠頓了頓,一臉嚴肅看看眾人,忽然又點點馮景覓,“馮主管?!?/br> 他沉吟。 馮景覓抬起頭,“岑經理您說?!?/br> 岑遠一本正經:“去樓下幫我買一杯冰咖啡,少冰?!?/br> 馮景覓:“……” 上班時間去買冰咖啡?您可真會使喚人。 馮景覓大小也是個官兒,可最近總被使喚著去做秘書的事。當然,岑遠這么折騰她也情有可原,畢竟高薪聘請她過來,就是為了給岑旭添堵的,沒成想,不僅沒添堵,還沒多久,就傳聞要跟岑旭訂婚。 岑遠現在很懷疑馮景覓是個雙面間諜,不是他用來給岑旭添堵的,是岑旭安排到他身邊給他添堵的。 別說讓她去買一杯冰咖啡,就是買一年冰咖啡都不解恨。 *** 自上次岑旭去拜訪周老,就沒再見過周老,前兩天周老去看李老爺子,在客廳看見一座精致掛鐘,上年頭的古物,只一眼就看出來價格不菲,于是問李老爺子哪里來的,這東西是岑旭送的,李老爺子照實說了,沒想到周老跟岑旭關系也不錯,于是聊了起來。 岑旭知道周老跟李老爺子的關系相互不錯,只是周老很少關注他們這個圈子,沒想到岑旭即將成為李家的女婿,說是李家的女婿不太嚴謹,不過也差不多。 回去以后就準備了一份小禮物,送到岑旭手里當賀禮。 岑旭正因為保蘭地產的項目想辦法,看到周老的禮物,忽然想到,那些幅字畫沒白送,起初保蘭地產遇到小問題,就是周老明里暗里的幫忙的。 現在又遇到問題,是否還可以再找周老? 不過,他對周老,除了字畫上,還沒幫到過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好像有些不知足。 看著包裝盒里的小禮品,猛地想到一件事,拿起座機撥給孫省得。 “你進來一下?!?/br> 一分鐘后孫省得敲敲門,推門進來。 岑旭扣著手,坐在辦公桌椅子上陷入沉思。 孫省得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還以為他忘了下午的董事會,低頭看看手表,提醒道:“兩點召開董事會?!?/br> 岑旭點頭,“是啊,□□大會?!?/br> □□大會? 都這個時候了,老板還挺會幽默。 孫省得可不希望岑旭出什么事,自古改朝換代,伺候一把手的那些,太監也好妃嬪也罷,可沒有一個好下場的,心里苦笑一下。 “岑總想吃什么,我去叫,下午也好有精力應付?!?/br> 岑旭想了想,“你還記得有次去看周老,他是不是有個小女兒,出了點兒什么事,我讓你打聽過的?!?/br> “原來是這事啊,”孫省得頓一下,想了起來,“她也做了文創館的投資嘛,店面還不小,不過大部分錢都是騙來的,現在競爭激烈,做生意不景氣,她目的是賺錢,不是您,純粹圖愛好,所以就賠的褲衩都不剩了?!?/br> “現在有幾個人天天去要賬,恨不得睡在岑老家里?!?/br> 岑旭手里把玩著鋼筆,轉悠幾下,停住,“還沒還上?” “誰還?”孫省得搖搖頭,“她在外面欠了幾百萬,周老為人低調,肯定還不起,還得起也不敢幫她還錢,棺材本呢?!?/br> 岑旭大體明白了什么,“你有空跟周老的這個女兒吃頓飯,錢的事,別讓周老為難?!?/br> 孫省得自然不明白岑旭的意思,只想著,您現在都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有空想著周老呢,厲害。 如今岑旭跟馮景覓訂婚的消息不脛而走,馮景覓進出總辦,隨意許多。 這兩天午飯,不管岑旭有誠意還是沒誠意,都會邀請她一下,馮景覓一般都拒絕。 今天破天荒的沒接到電話,不過,今天不同與往日,今天在董事會上,還不知道岑旭要怎么挨批評。 他沒找她,馮景覓也理解。 她跟許靜在餐廳路上碰見,都是一個人,兩人關系說好不好,說壞不壞,但在一起吃飯的親密程度還是有的。 馮景覓正好也想跟她打聽一些事,于是:“許秘書,我請你吃紅燒rou???” 許靜在人情往來這一塊特別不解風情,餐架子上拿了餐盤,笑說:“你是不是想問我岑總的狀態???你直接問就行,不需要非得請我吃rou?!?/br> 馮景覓面皮薄,被她這么一說,就有些不好意思,擺擺手:“我有什么好擔心,老板什么場面沒見過?!?/br> 許靜拿起餐勺給自己添米飯,回身看看她,“是這個道理,不過老板今天中午沒吃飯?!?/br> 馮景覓頓了一下,許靜一向是個實在人,沒那么多鬼心眼,這句話估計只是提醒她,岑旭是真的沒吃飯呢。 許靜打完飯就走,找空著的地方坐下,馮景覓心不在焉,想了想,忽然放下餐盤,對師傅說:“兩份套餐,打包帶走?!?/br> 師傅熱情應了,動作利索,兩份套餐裝好,遞給她。 馮景覓往許靜那邊看一眼,剛走兩步,許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