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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心情喝果汁,放到一邊,托腮看了會兒海面,視線轉過來,欣賞之。 海東面有個小島,馮景覓一直都是知道的,但從來沒上來過,因為被畫地為圈,成了私人領域,前幾年倒是傳聞要改成對外開放的度假島,不知道為什么,一直到現在都沒動靜。 三人還沒上岸,馮景覓遠遠就看見一片金黃,不知道是菜籽花還是向日葵,占據好大一片地方,把一所私人別墅包裹在內。想到現在的季節,首先把菜籽花刨除在外。 等走到眼前,還真是向日葵。 馮景覓緊走兩步,掏出手機先來一張自拍,岑旭眼中流動著笑意,馮景覓一抬眸正對上,她擰眉,把手機收起來。 馮景覓只顧著看花,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剛才隨他們同行的鄭先生已經不見蹤影,她想什么岑旭好像都能看出。 “鄭去安排晚宴了,今晚我們不回去,在這兒留宿?!?/br> 馮景覓如今對“留宿”這兩個字有些敏感,他剛一說,她就好像被針扎了一般,不過,岑旭已經先一步攬過去,“李老爺子那邊我解釋?!?/br> 他看一眼時間,“現在四點多,吃過晚飯開夜船回去不安全,晚上風浪大,我等下提前給老爺子去電話?!?/br> 馮景覓定睛看他,點頭:“好?!?/br> 她實在喜歡花,于是二人在花田里待了片刻,馮景覓想取幾朵向日葵帶回,奈何向日葵柄又粗又扎手,不好弄下,而一旁有圍護花田的工人,岑旭向他們借修剪枝條的剪刀。 工人并不認識岑旭身份,不愿意借,岑旭與他們周旋許久,他們才愿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岑旭拿著剪刀過來,馮景覓提裙子站在田埂上等待,五點多,太陽變微弱,但熱氣還縈繞在空氣中,他好言好語的陪半天笑臉,額頭上隱隱冒汗。 笑對馮景覓:“從來沒這么狼狽過,今天為你,老臉都不要了?!?/br> 馮景覓去接剪刀,捂嘴一直笑。 她就喜歡岑旭卸下身份和一本正經的偽裝,被別人為難,做一些身份不符的事。 一直站在高處不勝寒,不下來走走,怕他凍著。 握著幾朵花進了別墅,掛著奢華吊燈的下面,是一張長長的西式餐桌,干凈透明,看不到一絲污漬的玻璃器皿,锃亮反光的刀叉餐盤。兩柄紅燭,一支醒好的紅酒,數個新鮮的向日葵花。 馮景覓有一絲茫然,回身看向岑旭。 他舉止紳士,躬下身,邀請她上桌。 這座小島上的百畝種植園和地下酒窖并不是岑旭所有,別墅也不是岑旭所有。 不過雖然不歸他所有,每年穿暖花開,他都會受到主人的邀請,偶爾過來一趟,拿幾瓶上好的紅酒去送人。 馮景覓眼前有些迷離,她總是猜不到岑旭下一步想搞什么,雖然認識許久,對他這個人,總是看不透摸不透的。 怕自己再會錯意,故意裝作漫不經心,輕飄飄的問他一句:“今天什么節日?” 岑旭:“什么節日也不是?!?/br> 馮景覓:“我們跟誰一起吃飯?” 岑旭點點下巴,“只有兩套餐具,你和我?!?/br> 馮景覓舒了口氣,才敢問下面的話:“不會是為我準備的嗎?” 岑旭笑了,“你說呢?這里還有別人?” 馮景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頓飯兩人交流不多,各自低頭吃牛排,時不時端起酒杯碰杯,品嘗紅酒。 *** 窗外樹影斑駁,雜亂的腳步聲從客廳一直綿延到樓梯,從樓下到樓上,最后停在一間客房。 馮景覓細腰抵上房門,右手撐著門把手。 “給姥爺打電話了嗎?” 被中斷,他深吸口氣,“……剛才已經打了?!?/br> “那……晚安?” 岑旭擰眉,“什么?” 馮景覓笑說:“你打電話的時候,說沒說要跟他外孫女住一個房間啊,他同意?” 岑旭眉頭擰的更深,“能不能別說那么傻的話?這個時候,煞風景……” 說完手臂一攬,帶起她。 她隨著這股力道轉身,高跟鞋尖兒在地上劃了180度。 手指緊握門把手,就是不愿松開,大掌覆蓋下來,強行掰開,擰一下,推開門,兩人一前一后,推推搡搡的進去。 客臥沒開燈,唯一光線是外面斑駁樹影下的路燈,透過倒U型玻璃,勉強照亮房間。 馮景覓先一步踉蹌著進門,紅酒的余韻給她帶來輕微眩暈,剛走兩步,被拉一把,腳步凌亂的退到門邊,這次是臥室里面的房門。 岑旭一個屈膝,就把人鎖住了。 窸窸窣窣的過程中,刺啦一聲,下一秒,某人就如同大海中的小船,確實只能靠燈塔指引方向。 房門有規律的吱呦吱呦許久。 一只小臂撐墻,青筋凸起,握拳忍耐片刻,抬手去摸燈。 剛碰到白色開關,被握住手腕阻攔。 男人喉結用力的上下滾動。 “……讓我看著你?!?/br> “……有什么好看……” 馮景覓無情拒絕,剛搖了頭,眉尖兒忽然皺起來。 她緩了會兒,指甲陷入對方rou中,瞬間留下好幾個月牙。又是一場你我不相讓的較量。 第61章 馮景覓早晨晚一步清醒, 岑旭已經去浴室洗漱,她揉了揉眼睛, 慢吞吞坐起來。 放下手的時候, 猛然發現一個細節,原本在食指上的綠色寶石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了位置, 跑無名指去了。 她對著光正端詳,岑旭推開門,腰間圍著灰白色浴巾, 肩膀上還有水珠,淡淡的香味。 他抬起眼眸,看了看馮景覓的動作,毛巾一扔,三兩步走過來。 “不用看了, 我昨夜幫你戴無名指上的?!?/br> 馮景覓頓了頓。 什么意思?求婚嗎? 看岑旭的神態好像又不是。 她放下手, 握著被子往上拉, 心里想,如果真是那個意思,倒是物盡其用, 一點兒也不摳門呢。 兩人結束早餐,離開別墅, 坐游艇回到岸邊, 不過這次開游艇的并不是之前那位鄭先生。 她問岑旭鄭先生去哪了,岑旭笑著告訴她,鄭先生并不是專門做開游艇營生的, 當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馮景覓自然也能猜出鄭先生不是開游艇的,因為岑旭介紹的時候很隆重,如果只是雇傭的人,不會讓她叫“鄭先生”,而應該叫“小鄭”或者“老鄭”。 馮景覓這周末雙休,今天也并不需要上班,岑旭送她回去,早晨八點早高峰還沒過去,擁堵幾分鐘才到,馮景覓解開完全帶,一只腳剛落地,岑旭忽然叫她。 “覓覓?!?/br> 馮景覓抬起眼,“怎么?” “你覺得,你我的婚姻大事上,需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