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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馮景覓的肌膚,馮景覓知道他表面是個正經的生意人,但岑家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面,不好惹。 兩人默不作聲的對峙。 岑旭的表情完全不像開玩笑。 馮景覓知道他是真生氣了,說真的,馮景覓其實挺怕岑旭動怒,沒來由的怕。 她非常識時務,訕笑幾聲,“岑總,先把,”她吸了口冷氣,“咱先把手松開,有話好好說……” 尾音還沒消失徹底,被他收起來的手機再一次唱起歌。 以前覺得還挺優美的曲調,這個時候特別的刺耳。 馮景覓心里忐忑,不會又是陳沖吧? 岑旭空著的那只手去摸手機,撥弄幾下,拿出來,看一眼界面,視線冷得好像結了一層冰。 他把手機遞到馮景覓眼前。 馮景覓看清楚,在心里默默問候陳沖。 岑旭陰陽怪氣的說:“要不接了吧,他一直打電話,估計有什么要緊事說?!?/br> 馮景覓抿抿唇,這個時候不得不為自己辯解,“你什么意思,我憑什么不能跟陳沖聯系……你跟李若青整天眉來眼去,郎情妾意,搞辦公室戀情的時候 ,誰說你什么了,對吧?不能因為你是老板,你就搞雙標,這不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么……” 岑旭瞇起眼看她。 “我跟李若青,只限于傳聞?!?/br> “可拉倒吧,”馮景覓情緒有些激動,“你左一個若青,右一個若青,你說只是傳聞……那么多秘書,也就李若青配有名字!” 岑旭愣怔。 好像才意識到這件事。 “我叫別人?” “許秘書,錢秘書,于秘書,劉秘書……” 馮景覓說完指指自己,“哦,忘了介紹,我是馮秘書,不配擁有名字的馮秘書?!?/br> “你看沒看過,那里面有個女老板跟你很像,一開始她的秘書只有一個名字,叫艾米莉……你比她稍微好一點?!?/br> 她用指甲蓋比了比,“勉強好這么一點點?!?/br> 岑旭皺皺眉,過了會兒,語氣干巴巴的解釋:“我跟她是大學同學,同學那么叫,我就那么隨著叫,習慣了,沒太注意?!?/br> 馮景覓:“……” *** 這晚不歡而散,馮景覓沒再給陳沖回電話。 次日一早,馮景覓還在睡夢中,被電話聲吵醒。 她翻了個身,發覺自己微汗,撤開被子,在桌子上摸了半天才找到手機。 “喂?” 那邊沒人說話,馮景覓睜開眼,語音通話的時間還在持續計算,她打著呵欠。 “陳沖?” 沉默的人才開口:“一晚上都跟老男人在一起?” 馮景覓睜開眼,沒必要跟他解釋,但也沒必要誤導,于是實話實說:“不是,十點多到家的?!?/br> “為什么不給我回電話?” 馮景覓認真想了想,“為什么要給你回電話?” 陳沖這才意識到,以目前兩人的關系,她并沒有解釋的權利,更沒有顧忌他感受的義務。 他嘆了口氣,“昨天心情不好,跟幾個朋友開車出去散心,半夜才回來的?!?/br> 馮景覓“嗯嗯”,評價說:“你朋友還挺多?!?/br> 陳沖說:“他們昨晚非請我去吃地鍋雞,我沒去……一直等你電話,不過你說得對,你沒必要回我電話,尤其是目前我想追你,你既然沒那個打算,是該保持距離?!?/br> 馮景覓有些愧疚,“要不改天我請你去吃地鍋□□,好的請不起,這個還是請得起的?!?/br> 陳沖說:“以什么名義?” 她想了下,“請吃飯還要名義?生活雖然需要儀式感,但也不要那么有儀式感吧?” 而后兩人聊了寫別的,氣氛略微緩和。 馮景覓其實想的很簡單,做不成男女朋友,大家可以做朋友嘛,反正她在嶧市沒幾個朋友。 一大早到公司,還沒坐定,就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馮景覓從電腦跟前抬頭,看到一個身穿格子服的快遞員,手里抱著一束粉色百合,進門問:“您是馮小姐?” 馮景覓愣了愣,點頭,“我是?!?/br> 對方遞過來一個本子,“麻煩簽個字?!?/br> 這么高調的行為,馮景覓還真好久沒這個待遇了。 她接過去花,已經收獲了好幾雙眼睛的注目禮。 幸好是上班時間,岑遠就在隔壁辦公室,沒人敢明目張膽過來八卦。 馮景覓打開便簽,上面寫著:“于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于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里,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輕輕地問一聲:“噢,你也在這里嗎?” 落款是:燈塔先生。 馮景覓走到位置坐下,出神片刻。 身邊有人湊近,悄悄問了一句:“燈塔先生是誰?” 馮景覓回神,故作神秘的笑了笑,推開助理,“趕緊去干活,八卦?!?/br> 馮景覓認識岑旭那段時間,恰好處在人生低谷,李家這邊,一向疼愛她的姥姥去世,而馮家那邊,父親四十好幾的年紀,喜添男丁,曾經馮景覓惡毒的發過誓,愿意折壽二十年,祈禱父親一輩子都不能再有孩子。 因為她恨他,母親過世不久,父親就續弦了,也可能在母親生前,他在外面就有了那么一個女人。 誰知道呢,沒有證據,無從考據。 她懷著一顆嫉妒之心,希望上天可以懲罰父親。 老天那么忙,哪有空搭理她呢。 那段時間馮景覓有些變態的迷戀岑旭,大概是太缺愛,渴望父愛,所以特別抵制不了這種比她大幾歲,懂得人情世故,神秘,處理事情又理智的男人。 那個時候,她的人生有些灰暗,好像身處大海,失去方向,正在經歷一場暴風雨,無情的雨水,寒冷刺骨的海風,隨時都能要她的命。 而馮景覓那個時候,唯一能傾訴,能得到的安慰,只有岑旭這里。 馮景覓曾對他說:“你知道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嗎,你就是我的燈塔,海岸燈塔,你懂嗎?” 所以在馮景覓出國那段時間,她過的很癲狂。 因為在漆黑的深夜里,唯一可以指引她前進的燈塔滅了,馮景覓特別迷惘。 岑旭以燈塔的名義送花,實則有三個用意。 一是勾起馮景覓的回憶,希望她像以前那樣迷戀他。二是試探馮景覓是否還記得她自個說過的那些,岑旭至今沒忘記的話。三是不希望被外人知道送花的是誰,如果馮景覓足夠聰明,會猜出是他。 岑旭等了沒多久,果然等來馮景覓的電話。 彼時岑旭剛結束會議,孫省得發消息說花送到了,他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遠處的高樓大廈出神。 “謝謝你送的花……” 馮景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