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跟馮景覓纏/綿,等下孫省得把她送過來,今晚肯定會發生什么。 他掐滅香煙,打開窗戶通風,在通風的間隙,扔掉衣服進了浴室。 一直到現在,岑旭都不否認自己對她有著濃厚的,難以抑制的興趣。 很長一段時間,她晚上在電話里撒個嬌,岑旭聽著她的聲音,都會感覺特別…… 岑旭是個有正常生理需求的人,但在男女之事上,又變態的挑剔,他不缺女人,卻缺感興趣的女人。 在認識馮景覓之前,他寧愿一直靠五指姑娘解決問題,也不喜歡隨便找個人釋放自己的/需/求。 大概因為對自己太狠太苛刻,以至于他有輕微的SJ障礙。 很奇怪的是,這些他看過醫生也看過心理醫生,依舊沒有找到病因的問題,在跟她在一起之后,迎刃而解。 當然,這些變態的事,馮景覓并不知道,除了曾經的心理醫生,岑旭沒告訴過任何一個人。 對待sex,他還算虔誠,從不覺得事前的準備工作繁瑣,為了女性的健康,他也很樂意花時間在清理自己的事情上。 裹浴巾從房間出來,黑色的發根濕漉漉的,他光著上半身,倒了一杯水,性感的喉結滾動,一飲而盡。 八點一刻。 他看了一眼掛鐘。 手機靜靜的躺在茶幾上。 他走過去,竟然有八個未接,都是孫省得的。 這一瞬間,岑旭察覺到什么,擰起眉。 撥過去。 電話那端,孫省得略帶歉意:“岑總,馮秘書說謝謝您的好意,不過御府花苑,她就不過去了……” 岑旭瞇起眼。 這一瞬的感覺,失望?低落?驚詫?憤怒? 洗完澡等著馮景覓過來的岑旭,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就像在炎熱的夏天被潑了一盆零攝氏度的冷水,什么欲/望都澆熄了。 第24章 岑旭沒想到會被馮景覓以如此方式拒絕, 不管是出國前還是回國后,岑旭覺得兩人之間, 存在一種神秘的, 異乎尋常的吸引力。 這種吸引力讓他對馮景覓念念不忘,也讓馮景覓對他念念不忘。 這會兒他才意識到, 可能是他自作多情。 而馮景覓之前所說的,走下神壇被褻玩過的,確實成了男人。 她是有感而發, 不是純粹刺激他? 岑旭捏著手機,從左手換到右手,又從右手換到左手,如此反復好幾遍,忽然起身, 解開浴巾換外出的衣服。 客廳的燈關上, 橘黃色光控小夜燈亮了。 夜燈是馮景覓買的, 地攤兒上九塊九毛兩個的廉價貨,與室內昂貴的裝潢格格不入。 岑旭還記得那晚在臂彎里,她打著呵欠, 笑瞇瞇講的事:“你說我是不是傻,我買的這個小夜燈放到家里, 阿姨打開試了一下, 說我買的不亮,還沒用就壞了,我白天試了試, 插上亮一下,慢慢就不亮了,我還以為插頭接觸不良……結果你猜怎么著?原來我買的是光控的……” 他盯著橘黃色的小燈看了幾眼,拿上車鑰匙,頭也不回的離開。 到包廂時陳年已經爛醉,死抱著話筒不放,岑旭脫掉外套,扔到一邊,低頭看他一眼。 陳年雖然醉酒,但還沒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瞧見岑旭,“是我對她不好,我脾氣太差,我要是對她好……” 岑旭打斷他,“要不你低三下四去找她,跪下求她,告訴她,別說你們只是搞AI昧,就算真睡了也不介意?” 岑旭這話說的有點狠,因為他本身情緒不佳,沒心情聽陳年千篇一律的回憶前妻,不過話雖然狠了點,效果卻出奇的好。 陳年張了張嘴,后面要哭訴的話被堵死,愣怔的看著岑旭,眨眨眼。 岑旭低頭飲下一杯啤酒,嗓子逐漸滋潤,“清醒了?” 在嘈雜的,充斥著雜亂無章的音樂,和閃爍的燈光的包廂內,岑旭的聲音溫潤,平緩,好像一股清泉,具有解酒的功效。 陳年呆滯少許,坐起來,整理一下衣服。 岑旭問:“想好要去挽回前妻了?” 陳年沒喝酒的時候從來不敢守著岑旭沒大沒小,喝了酒,喜歡說粗話,“滾一邊去?!?/br> 男人笑笑,不跟他一般見識。 岑旭喝了少許酒,友人們勸陳年回家,岑旭一直沒再說話,等陳年上了車,他叫的代駕也已經到門口。 岑旭臂彎里搭著西裝外套,閑庭信步,帶著薄醉上車。 代駕有禮貌的例行問好,詢問岑旭住址。 岑旭看了眼窗外,凌晨兩點的光景,一個念頭忽然在心里閃了閃,他報了李宅的地址。 李宅跟岑旭住的地方背道而馳,他覺得自己此刻有點陳年借著酒勁兒耍酒瘋的意思,在他這個年紀,實在與沉穩的性子相悖。 黑色的車子在淡黃色的夜幕中極速行駛,沒多久就停留在東郊區,李家住所一百米的位置。 岑旭打發代駕離開,副駕駛座上推車門下來,坐到駕駛座,從一旁抽出酒精濕巾,慢條斯理的把方向盤擦了兩遍,又順手,把一旁的顯示屏清理的一塵不染。 長腿從車內探出。 黑色锃亮的皮鞋踩在草地上。 哦,有件事忘了一提,岑旭還有個潔癖帶來的附加毛病,那就是喜歡擦皮鞋。 他每天回去,除了把自己從里到外洗一遍,把手機擦一遍,還會用擦鞋匠那種專業程度的要求,把自己的皮鞋徹徹底底清理一遍,擺在玄關的鞋柜臺面上,第二天一早,在一排排干凈的鞋柜內,挑選適合的搭配。 推開車門,草叢傳來昆蟲的鳴叫。 岑旭望著只有三兩個暗淡的星星,不太晴朗的夜空陷入沉默。 沉默過后,他點開車頂放置手機的收納盒,撥出去一通電話。 “喂?” 那邊清了清嗓子,傳來一陣棉被的窸窣聲。 “這么晚了,岑總有什么指示?” 岑旭垂眸,忽然想起方才在唱歌的地方,他諷刺陳年的話—— 要不你低三下四去找她,跪下求她,告訴她,別說你們只是搞AI昧,就算真睡了也不介意? 在馮景覓這兒,岑旭覺得自己就是第二個陳年。 她可真是個壞東西,回國了遇到麻煩第一時間找他,愿意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纏/綿,卻在今晚拒絕他。 岑旭不知自己是喝醉了,還是困糊涂了。 一時之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piao客,還是花了錢,卻被piao了,畢竟在馮景覓嘴里,一直把他擺在piao客的位置,還喜歡時不時放蕩不羈,讓他心煩意亂。 “我在你們家附近?!?/br> 馮景覓“嗯”了一聲,嗯完才聽明白他說的什么,慢慢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