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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住他的脖子,“我就是胡攪蠻纏,不僅胡攪蠻纏,還專挑你這樣的玉面書生,你是不是怕了?” 馮景覓忘了岑旭怎么回答的,只記得他的臉又黑又臭。 岑旭有潔癖,很討厭喝醉酒的女人。 馮景覓剛給他做秘書的時候,第一次應酬完上他的車,他竟然扔過來一團酒精濕巾,然后說:“擦擦手,擦兩遍?!?/br> 馮景覓當時抱著黑色的單肩包,看著扔腿上的濕巾,愣了足足有一分鐘那么久。 當一個男人比女人活得還干凈、精致的時候,女人也只有尷尬的份兒。 回到家里說什么也不想再去上班,她實在覺得跟一個有潔癖癥的老板相處太難伺候,當然內心深處其實是覺得自尊心受到打擊,他怎么可以嫌棄她手臟。 當然最后馮景覓沒辭職,因為那個時候沒什么經驗閱歷,如果不是岑旭看在他母親的顏面上,大概也不會讓一個沒什么能力的人做他的秘書,而且開那么豐厚的薪水。 不過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她就跟自己的老板發展到跨越雷池的程度。 不過讓一個潔癖的,對女人很挑剔的男人對自己有感覺,從某些方面,是不是也是對自身魅力的認可? *** 此刻兩人沉默數秒。 馮景覓動了動眼皮子,回看他。 姿勢是妖精一樣的姿勢,眼眸卻是水洗一般清澈的眼眸。 岑旭看她一眼,語氣有些淡漠:“戒指有些眼熟,怎么沒扔?我記得你說過,看見我送的任何東西都沒興趣?!?/br> 她抿唇,輕飄飄道:“是想扔了的,但是呢,任何尊嚴在金錢面前都不值一提?!?/br> “尊嚴?那今晚又是什么原因?” 岑旭輕笑。 “總不能讓你白出房費?!?/br> 對方眼神瞬間暗了暗,神色不悅的凝視她。 “你怎么這么善解人意?” “我不善解人意怎么會讓你得逞?!?/br> “有道理?!?/br> 岑旭情緒不明地看著她。 看了一會兒彎下腰,撥開床柜抽屜,再次取出一枚酒店專為客人提供的“小雨傘”。 他俯身過來,馮景覓撐起身子往后退,忽然被勾住腰拉回。 一拉一扯之間,兩人的距離進一步縮減。 馮景覓光潔的額頭碰上青色的下巴。眼前黑影閃過,胡茬跟隨他唇上的動作轉戰脖子,有意無意的掠過。 成熟的男人氣息與淡淡的香煙味縈繞鼻尖。是那種深深刻在腦子里的,成熟男人身上干凈的味道。任何香水都給不了的獨特。 這種感觸讓人微微心悸。腦海中回蕩剛才云雨時,男人低沉的,撥人心弦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么,只要岑旭隨便幾個動作,她就像干涸了幾百年等待灌溉的土地。眼前的東西變得模糊不清,恍恍惚惚的。 大腦完全罷工之前,她勉強睜開眼皮子,深吸一口氣。 “再做就要收費了?!?/br> 岑旭輕笑,“開個價?!?/br> “一萬?!?/br> “一夜還是一次?” “一下?!?/br> 他冷冷嘲諷:“你憑什么覺得自己值這個價?” 馮景覓咬住紅唇,水潤的眼睛眨了眨,“憑你想要我?!?/br> 岑旭歪頭,仔細打量她??±实哪橗嬂涞牟铧c結出來冰碴子。 不過她說的也有道理,岑旭不否認想要她,確切來說,在她給自己做秘書沒多久就萌生了這個想法,當然他也是個比較坦蕩的人,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不過他討厭馮景覓這個輕浮勁兒。 而馮景覓偏偏喜歡觸犯他的禁忌。 沉吟許久,他頷首答應:“一下一萬沒問題,你記得數一下?!?/br> 之后就沒再給馮景覓說話的機會,甚至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更沒有方才那么溫柔。有那么幾個瞬間她誤認為這個男人在生氣,所以故意的,用一種特殊的方式告誡她。 不管是不是誤認為的那樣,都掩蓋不了馮景覓對他完全沒有抵抗力的事實。 *** 馮景覓其實沒打算跟岑旭再有牽扯,但岑旭對她又有著莫名其妙的魔力。平常工作生活中,他是個說話正經的,儒雅的,進退有度,談吐文雅的生意人,但跟她在那事上,一旦有了感覺,卻是個異常有魅力,異常抵抗不了的男人。 剛開始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馮景覓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饞他這個人,還是僅僅饞他的身體。 就算到現在,不管是一個人午夜夢回,還是此時此刻面對岑旭,總會有一些畫面一些低沉有力的聲音鉆進她腦子里,提醒她曾經擁有過岑旭,也被岑旭擁有過。 不過在岑旭心里大概沒占據多深刻的印象,或許在他看來,她不過是個暖床的。 畢竟他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很會算經濟賬,開一份秘書的薪水,讓她干兩樣工作,而且從市面上的價格來看,秘書的薪水顯然比情/人低,低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可惜馮景覓心里還有幾分希冀。 因為女人總是想不明白一個男人對你有感覺的時候,是單純想睡你,還是想愛你。 第3章 再醒來是上午九點三十三分。 經過一夜雨水的洗禮,空氣異常清新,純白色輕薄的窗紗在微風中輕輕蕩漾。 馮景覓睡眼惺忪,盯著床腳地毯上花紋發愣,隨后坐起來,頂著一頭烏黑的,被弄得不怎么順服的秀發又怔了兩秒。 當看到昨晚混亂之中,被扯下來扔到地上的珠光白浴袍,而身體又有些明顯的,仿佛被掏空的疲倦。 某些不太和諧的記憶逐漸回籠。 她每次沉迷岑旭,放浪形骸之后,總會在第二天的清晨自我唾棄,不過又特別沒骨氣的不影響下一次繼續沉迷。 她下床,酒店臥室的床頭柜上看見岑旭留下的便條,一個寫字好看,自律到標點符號都不會省略的人。 【十點跟保蘭地產的總監有個小合作要談,醒來給我打電話。你今天過去的話,代我買束花?!?/br> 馮景覓放下字條,看見旁邊連包裝都沒拆,一部完全嶄新的手機。剛拿起手機盒,指尖停頓,臉色瞬間蒼白。 他還留下一張透支卡。 不知怎么回事,腦子里自動浮現昨晚跟他討價還價的那個玩笑話。 出手還真慷慨。 她是不是應該為自己奇貨可居的能力驕傲一下? 馮景覓被他這樣言而有信的行為氣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昏過去,她感覺自己在岑旭這里再一次受到侮辱,且被侮辱的徹徹底底。 不過人窮志短,現在這么落魄的時候,她除了拿岑旭送的手機和透支卡,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馮景覓自認也不是那種原則性極強極清高的人,在跟岑旭糾纏不清的時候,她也沒少得到物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