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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男女之間睡在一起,不是非得做那件事情才會愉悅。就像現在,他就這樣抱著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第47章 莫要輕舉妄動 慕青慕藍走后的第二天, 常喜公公就送來了兩個新宮女。 這兩人模樣端正清秀,身材中等,年齡皆是二十左右,穿著一等宮女的藍色宮服, 規規矩矩的站著。如果說慕藍算是沉穩, 那眼前這兩位宮女簡直比慕藍沉穩百倍。 阿措覺得她們倆瞧著不夠鮮活,就跟沒有靈魂的木偶人似的, 但她也只放在心里想想, 面上還是很和善的問道,“你們叫什么名字?” 兩人異口同聲道,“奴婢們被派來伺候小主, 以后便是小主的人, 還請小主賜名?!?/br> 阿措愣了下, 還要自己取名?唔…… 她沉吟片刻, 視線落在桌上那碟子沒吃完的全勝糕上, 擺在上頭的是桃花樣式的和荷花樣式的。 阿措看向兩宮女,伸手指了指,遲疑道,“那你叫小桃,你叫小荷?呃,如果你們覺得不好, 我再想想?” 兩宮女哪里敢說不好,當即跪下來叩謝,“奴婢多謝小主賜名?!?/br> 阿措讓她們起身, 簡單聊了兩句,便讓安秀姑姑領著兩人先去住處安頓下。 她自己則是老老實實的走到書桌旁,認認真真準備起今日的課業來。 紫宸宮。 因著全勝節的緣故,朝堂上下皆有五日休沐時間。 元珣雖不用上早朝,但多年養成的勤勉習慣早已深入骨髓,所以用過早膳后,他便坐到了勤政殿看書。 常喜那頭剛送了倆宮女去錦繡軒,正回來復命,卻不想在回來的路上撞見了楚纖纖。 “奴才拜見楚容華,容華金安萬福?!?/br> 常喜恭敬的行著禮,同時不動聲色的打量了這位楚容華一眼,心中也有了思量:這副精心的打扮,還有這去往的方向,看來這楚容華是要去找陛下? 果不其然,他這念頭剛冒出,下一刻就聽到楚纖纖溫聲問道,“常喜公公,你這是從哪兒來呢?不知此時陛下可在勤政殿?” 前一句問是客套,后一句問才是目的。 常喜公公巧妙的避開前一個問題,只答道,“陛下這會兒應當是在勤政殿的?!?/br> 楚纖纖面上染上幾分欣喜,笑道,“那便好?!鳖D了頓,她瞥向常喜公公,“我也是打算往勤政殿去的,正好與你一道走?!?/br> 常喜自然答應下來。 一路上楚纖纖旁敲側擊的問了不少皇帝的事,常喜沒有全答,也沒有不答,只挑著些無關緊要的應付著。 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很快便到了勤政殿。 看著那巍峨氣派的殿門,楚纖纖眼底浮現些許緊張,但在常喜面前還是沒露怯,只溫溫柔柔笑道,“還煩請公公替我向陛下通傳一聲,就說嬪妾容華楚氏求見?!?/br> “是?!背O补珣?,“楚容華你稍等片刻?!?/br> 說罷,他轉身就進去了。 楚纖纖稍稍抬起下巴,眼角余光瞥了眼身旁的云燕,低聲問道,“我這發鬢還齊整吧?妝容如何?” 云燕自然夸道,“主子你放心,你這樣美著呢?!?/br> 楚纖纖唇角微微揚起,嬌美的面容也多了幾分自信。 很快,常喜公公就從殿內走了出來,但說出來的話,卻讓楚纖纖唇邊的笑容凝固住了—— 他道,“陛下說了,他正忙著,沒空見楚容華?!?/br> 楚纖纖晃了晃神,寬大的衣袖下狠狠地捏了捏手心,掌心傳來的些許疼痛讓她勉力壓制住了心底的情緒,讓她看起來不那么失態。 她并未立刻告退,而是笑容僵硬的盯著常喜公公,“可否煩請公公再通傳一聲,就說家父前兩日尋到了崔柳先生親制的名硯,墨紫云硯。我此次前來,便是想將此硯臺獻給陛下……” 說起硯臺,這還是楚丞相在宮外打聽到的消息。陛下這段日子一直派人在民間尋找天下名硯。但凡有點見識通文墨的人都知道,這天底下最好的硯臺便是出自制硯大師崔柳之手。 只是這崔柳是前朝的人物,如今流傳于世的硯臺,不過寥寥幾方,其中最為出名的便是這墨紫云硯。 為了助女兒討得皇帝歡心,楚丞相可是花費了不少精力與金錢才尋到這方硯臺,一拿到手便讓人送去了宮里,半點不敢耽擱。 常喜聽到楚纖纖的再次請求,有幾分遲疑,但想到面前這位是個背景強大的,也不好得罪,只得硬著頭皮道,“那行,奴才就再去替容華您問一問?!?/br> 楚纖纖略一頷首,“有勞了?!?/br> 不多時,常喜公公表情復雜的出來了。 楚纖纖一見到他便連忙問道,“怎么樣,陛下肯見我了?” 常喜公公有點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訕訕道,“陛下說楚容華的心意他領了,硯臺交給奴才便可?!?/br> 楚纖纖,“……” 看著她不可置信的蒼白臉色,常喜公公連忙補充道,“楚容華莫急,陛下雖沒召見你,卻說了晚些會讓人送一樣賞賜到你宮中,以嘉獎你獻寶之功?!?/br> 聞言,楚纖纖臉色卻并沒多少喜色。 她眸光幽幽的盯著那莊嚴的殿門看了許久,才側身朝云燕頷首。 云燕將手中的雕花檀木盒子遞給常喜,常喜客氣的接過,帶著盒子就進去了。 “主子,那咱們現在是……”云燕小心翼翼的問,她能感覺到此刻自己主子極其不悅。 “回去?!边@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似的。 她倏然轉身,腳步走的飛快,仿佛再在這多呆一下,她受到的鄙夷與諷刺就更甚。 閉門羹,又是閉門羹??! 他就那么不樂意見到她么? 她一次兩次的費盡心神來討好他,他卻連見她一面都不肯??! 楚纖纖壓了一路的委屈憤懣,一回到明月宮就爆發了起來。 噼里啪啦的杯碟古玩寶瓶摔了一地,她卻還不解氣般,趴在案幾上忿忿的摳著桌子,含淚的眸中滿是怨毒。 德容姑姑和云燕在一旁望著,又怕又擔心又不敢上前勸。 沒過多久,紫宸宮的常保帶著皇帝的賞賜來了—— 看著那一盆秀麗奪目的翡翠蘭,楚纖纖的臉色變得更加嚇人了。 德容姑姑瞧出不對,趕緊將她扶到榻上坐下,擔憂道,“主子,你這是怎么了?” 楚纖纖死死地抿著嘴唇,胸腔里的心臟卻是咚咚咚的狂跳。 她強忍住內心的風起云涌,擠出一抹笑道,“我沒事?!?/br> 也不等德容姑姑多問,她便將德容姑姑屏退了,又將云燕喚到身邊,神色緊張道,“云燕,你說陛下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他送這樣一盆蘭花是什么意思?” 德容姑姑沒跟去行宮,自然不知道這翡翠蘭是怎么回事,云燕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陛下送來的這種蘭花,正是當初在行宮之時,主子送給昭妃的品種。 在收了那些蘭花沒幾日,昭妃就驟然薨逝了,而她們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報,說是并未在昭妃的宮殿里看到那六盆蘭花。 云燕趕忙端了杯茶水給楚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