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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別扭,沒有扶持,將來大局一定,他沒有選擇,勢必還是會一展才華輔佐在太子前后,幫他們穩固大周初定的江山。宋云一直很認可宋奚的才華,且不說他們兄弟之間,本就有感情在。便是不計較以前的情分,論宋奚的大用,也萬不可讓他去死。不然他當初有何必大費周折,制定計劃,留了那賈恩侯一命,這個人見微知著,宋云一直很忌憚,留著他便是留著危險。賈恩侯之所以至今還保住一條命,完全是承恩于宋奚。他就是為了收攬住宋奚,才沒有去動他的摯愛。黃昏,正是各家忙絡張羅飯食之時,一個蒼藍身影從宋府北邊翻墻而出,隨即快步消失于后街人群之中。鬼三等人立刻跟上,并有人騎馬通知監守衡峻等人的人馬,令一眾人等都打起精神來。沒多久,大家便看到一名挑著菜,帶著草帽的穿著粗衣裳的農夫進了衡峻太子所在的行宮。隨即鬼三等人便前來匯合,告知他們此人正是從宋府跳出來的藍衣男子。眾人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將所有可能的出口附近都安排了人蟄伏監視。沒多久,‘菜夫’便挑著空竹簍出來,按照原路返回,最終回了宋府。行宮則出來一名太監,朝東宮而去。天大黑,街上宵禁,四處寂靜之時,行宮后門開啟。一名禁軍侍衛從中走了出來,大搖大擺出現在大周宵禁的大街上,隨后便進入了同泰街一家名為百香樓的酒肆后門。接著便見到另外兩名騎馬,同樣穿著禁軍侍衛服裝的人也進了酒肆后門。因離得遠,鬼三等人翹不清楚,不過借著客棧門廊上的紅燈籠,倒是隱約可辨這三人的身形分別與衡峻、宋云和穆瑞遼相似。鬼三怕打草驚蛇,那不準這客棧的防守如何。這時候黑豬的人送來一籠子足有二三十個耗子,另有兩只七八月大的公貓,正是愛玩折騰的年齡。鬼三隨即叫人悄悄地把貓和老鼠朝酒肆那邊放了。耗子鉆洞,貓追跳墻,只不過有一些細微的輕響,本來安靜的酒肆后院,立刻響起了警惕地叱聲,接著便是刀出鞘的錚錚聲,至少有二三十把以上。鬼三從黑豬搖了搖頭,表示在這種數量的守備下,他們絕不可能在對方毫無覺察之下,沖進去聽墻角。“罷了,老爺再三囑咐過,聽不到沒關系,最要緊的是不能暴露?!焙谪i合上窗,不再去看對街的酒肆,然后轉身坐下來,在黑暗中與鬼三等人圍桌對飲涼茶。“不過這用貓和老鼠來試探對方守備的法子可厲害,是誰的主意?”“自然是老爺,我們這些蠢笨之人,哪里會想到這樣聰明的辦法?!焙谪i道。鬼三笑著豎起大拇指。黑豬:“煩勞諸位兄弟繼續監視,確認這三人的身份?!?/br>罷了,黑豬便回去復命。至次日清晨,東邊剛剛泛紅,賈赦便得了鬼三那邊的消息,從這三人凌晨回歸的地方,加之先前對他們的身形判定,基本上應該可以確認是宋云、衡峻和穆瑞遼無疑。……晌飯畢,張凌特意來小別宋云。宋云:“住得好好的,你這是要去何處,難不成不想我提點你學問了?”“侄子正是因為心系科考,才不得不跟叔父告別。昨日個侄子剛從摯友那里聽到內部消息,而今當世大儒齊天樞要去松山學院講學,為時一月。他可是當初教出三名狀元的名師,您說侄子哪里能錯過他呢?!睆埩韬俸傩Φ?。宋云一聽倒也是個機會,便揮揮手,允他去了。第180章第一狗仔張凌騎著高頭大馬,和兩位他相熟的同窗好友一起出京前往松山學院。出京后走上了大路,張凌就覺得后背有點發毛,好像有什么人盯著自己一樣。環顧四周,卻除了他兩位好友,分明見不著什么別人。張凌瞧了瞧兩名好友說說笑笑一副和樂的樣子,心料自己多疑了,也跟著加入他們的談話。三人笑談一路,最終到了松山書院。這松山書院全國聞名的好地方,從這里科舉出仕的官員可謂舉不勝數,據說每次殿試的從全國考察出來的百余名進士之中,有近三成就出自于松山書院,由此可見其厲害程度了。只要進了這里,那便會有七成的機會做官了,三成機會做大官。張凌和好友們高興地互看一眼,便下了馬,跟松山書院守門的小廝自報家門,并交上了他們的名帖。小廝一聽是張凌,確認問呃一遍。張凌笑著點頭,小廝便讓張凌等先稍等,他這便前去通報。張凌則背著手,和好友們一同打量這松山書院的門頭,還真是氣派。張凌對兩位友人拱手感謝道:“這次能得機會來聽齊天樞先生講課,真要多虧你二位對我的照料,不然我哪有機會來此處?!?/br>“誒,你真客氣了,我們誰跟誰?!眱晌挥讶擞樞σ宦?,便彼此心虛地互看一眼。張凌這才覺得這二人神色似乎哪里不對,正要細問何故,便聽到那邊通傳的小廝回來了。張凌便沒顧上,笑著跟著一同進了書院。書院內四下寂靜,小廝走的小路,引領他們到了一處更為僻靜的西院,開了一間廂房讓他們落座。這時,便見一位身著青錦袍的俊美少年進門了,模樣真真是人間少有的風流俊俏,一雙桃花眼帶著笑意,更是叫人覺得親和。“三位請坐,”寶玉笑著伸手示意,最忌便招呼身后的鋤藥來給三人上了茶,隨即他也落座了自報家門。張凌等三人一聽寶玉的身份,忙再起身見過,被寶玉熱情地招攬又坐了回去。“咱們一見如故,不必如此生分,以后你們便以寶玉稱呼我即可?!睂氂窈軣崆榈匦Φ?。張凌點了點頭,直嘆能認識寶玉這樣的貴公子,真真是和他們的福分。這時,張凌其中的一位友人名叫周興的笑起來。寶玉也跟著笑了,看向他。張凌不解瞅著這二人。寶玉道:“我便是因為和周興相熟,才和他說這次齊天樞先生講學是個機會,叫他帶兩個人過來?!?/br>“啊……原來竟是因為寶兄弟的關系,才有我們今天的福分,一定要感謝再感謝?!睆埩杵鹕碜饕镜?。寶玉:“你是他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休要見外。只不過這這院子只有這一間房可有,是我好歹求來的,你們中得有一人隨我過去,暫住我那里?!?/br>“這會不會太叨擾?”張凌不大好意思的笑問。寶玉搖頭,“又見外了。那你們看看,你們三個誰隨我先過去?”周興立刻拉住另一位友人,人后攛掇張凌去。“你也了解我,貧寒出身,最受不得寶兄弟那便什么精貴伺候之類的,可讓我在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