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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車雙全因為太急于辯解后面那件受冤枉的事,而自動忽略那件真的。賈赦做到心中有數了,他隨即配合地對車雙全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倒是我想多了?!?/br>“本來就是你想多了,哈哈哈哈……誰會跟一群蠢貨做朋友,你當我跟那些下賤貨一樣傻么!”車雙全故作逞強,大笑不止。賈赦懷疑地盯著車雙全,問他可敢發誓表明自己所言一切都是真的。“自然,我愿以命發誓!”車雙全立刻舉手作誓,心里還覺得可笑,這些大周人怎么會這么蠢,竟然會相信嘴巴一張一合隨便吐出來的話,違背了就能遭報應。車雙全話音一落,賈赦說一聲:“把他帶上來?!?/br>賈赦正納悶他此話何意,轉而聽到熟悉的腳步聲,車雙全一愣,回頭瞧,竟是遲緒淼來了。昨夜遲緒淼被賈赦刻意放走,一則他是想知道車雙全的老巢在哪兒,是否還有同謀;二則也是給車雙全一個希望,再來一個失望,這樣的心理落差容易令他繃不住情緒,進而崩潰,令賈赦從其表情中找到破綻。此時的車雙全萬萬沒想到剛剛遲緒淼就在門外,那他剛剛作誓所言,豈非全都被他聽到?車雙全感覺凌空劈了一聲雷砸在自己的腦袋上,他大腦空白兩耳嗡嗡響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賈赦算計了,轉而百般憤怒的看向賈赦,又一次要發動身體沖上去,似乎恨不得一嘴就把賈赦咬死。遲緒淼拜過賈赦之后,便疏離地看向車雙全,口氣十分陰冷,“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大陽國來的jian細,更加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那般看待我們的,把我們對你的敬仰敬佩之情,都當做成了傻子之舉?可真讓人寒心?!?/br>遲緒淼說著就紅了眼,狠狠地瞪著車雙全。車雙全聽到這話,表情略顯張寧,他似有無數憤怒要發泄,但都竭力忍著,“別的話我無可說,但有一點,你不要誣陷,我是大周人!”“呵呵,你這是認了?”遲緒淼充滿憤怒的眼睛里閃爍出失望之色,他冷笑一聲,便扭過頭去不再看車雙全,他嫌惡心。車雙全氣得直攥拳頭,轉而憤怒的瞪向賈赦,只恨自己不能親手手刃了這個jian詐的男人。他都已經認命愿意去死了,這廝為何偏偏還要在他死前如此折磨他。本以為自己會在遲緒淼面前,多少留些好印象,而今什么都沒了。“你這個陰險的小人!”“你果然是外族jian細?!辟Z赦口氣肯定道。遲緒淼聽到這話,更加氣恨,轉頭狠狠瞪一眼車雙全,便跪在地上跟賈赦陳情,表明他們真的跟車雙全沒有多大的干系。“什么外族jian細,你胡說什么,是,我承認我是受人指使去挖礦,我也是個死士,但我是正正經經的大周人!”車雙全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胸脯,韓這些話的時候,竟然有種義正言辭的意味。“起先第一次我說你是真顏人的時候,你沒有立刻否定,而只是急于否定你和遲緒淼之間的事,你已經無意識地承認了?!辟Z赦解釋道。車雙全氣憤道:“謬論,這不過是你胡亂猜測罷了?!?/br>“是么?”“真沒想到以公道著稱的國公爺,斷案原來就是靠自己以為,瞎猜。真不知道外面的名聲,是怎么吹噓出來的。反正草民不認,打死也不認,更不會受您的權勢威脅,屈打成招。你這樣惡毒jian詐之人怎么配在大周朝廷身居高位!”車雙全一臉氣憤,絕不屈服之狀。“教你一個道理,多說多錯。你還記不記得你之前說過一句‘你這樣的人怎么配在大周身居高位’?”賈赦對于車雙全的數落絲毫不惱,仍然保持一派淡然的態度質問。車雙全滿臉不解,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反問賈赦到底何意。“若真是大周百姓,該是會說‘朝廷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官員’,而不會特意強調‘大周’。舉個簡單的例子,就如你說別人家的孩子,必定會說某姓家的孩子如何。但說到自家的時候,只會簡單的稱老二,老三之類,不會特意帶上家族的姓氏或府邸的名?!辟Z赦很有耐心的細致解釋,但他一句句話下來之后,車雙全的臉色變得慘白。“這是其一,其二便是你發髻后的那縷短發,符合真顏人后腦短辮的特征。再有其三,你說你是山東人,今春才來的柳州,話里卻絲毫不帶口音,顯然是虛報出身?!辟Z赦轉眸冷冷盯著車雙全,“這些如果還不足以證明你是大陽真顏人,便還有你身上的鶴頂紅,和后腦的那一縷短發了?!?/br>車雙全此時此刻把頭低的很深,身體僵硬著,一動不動,仿佛是死了一般。他似乎立刻吸取了賈赦“多說多錯”的教訓,此刻決計沉默,再不多言。“你的漢話很好,幾乎沒有辦法從你的言語中分辨出你是外族人。你們的主子大概為了培養你們,花費了很大的心思。所謂死士,心智該是早就被磨沒了,腦子里沒有自己,只有主子的意志。我也不指望能從你嘴里撬出什么,我也不會對你嚴刑逼供。只希望你這段時間好好想想,你活著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只在于跟畜生一樣活著,隨意受人差遣么?我不相信什么所謂的死士會沒有自己,任人隨意驅使,而內心沒有感受。你們可都是人,有腦子,可以思考?!辟Z赦目光深邃地盯著車雙全。車雙全還是垂著腦袋,隱忍著緊閉雙唇,一動不動,但是賈赦觀察到他的拳頭很明顯的收緊,便知道他有把自己的話聽進耳里。指望他立刻悔改招供是不可能的。反正這些死士能夠坦白說出真相的機會很渺茫,賈赦這次便是死馬當活馬醫,一旦有希望,倒是意外收獲。待車雙全被拉下去以后,賈赦便審問遲緒淼,問他是否在平時與車雙全接觸的過程中,發現他有什么特別的習慣或者奇怪之處。遲緒淼還沉浸在被車雙全背叛的憤怒之中,聽完賈赦的問話,他迫使自己情緒漸漸平靜下來,仔細反思。“平時就是和我們嘻嘻哈哈,喝酒吃rou,倒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對了,他閑暇的時候比較喜歡一個人呆在房間里,半個月會獨自外出一次,說是送貨?!?/br>“送貨時他是一個人去,不帶你們?”賈赦問。遲緒淼搖頭,“不帶。以前要貨多的時候,他說他還找了二三百人干活,不過這些人都是圖錢不靠譜的附近村民,他說他不想讓那些人接觸我們太多,免得我們嘴沒把門把老巢供出去。所以我們也都不知道,他找的那些人后來都在哪干活兒。他送貨的時候也是用那些人去的,說是省的我們冒險?!?/br>賈赦:“你們就都信了,沒人提出質疑?”遲緒淼點了點頭,“他平時待我們極好,大家有rou吃,活兒還少,自然求之不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