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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屬下也都老實了,近來哪兒都沒去,一直跟著他走?!?/br>豬毛說罷,用余光偷瞄一眼竇聰,想再看看這傳說中厲害的孩子到底長什么樣。也不見他生的奇特,長什么三頭六臂,不過是個看起來有些任性的清秀小少年罷了。竇聰感受到豬毛的目光,對于他剛剛回報給賈赦話,竇聰心里早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遂等豬毛去了,竇聰就又走到賈赦跟前,笑嘻嘻問:“你累不累?是錢多燒得慌,還是人多沒地兒送了,整天派那么多人跟著我?!?/br>眼下他二人都在宋家的書房,竇聰常和宋麓來往,知道宋家的書房平常沒有外人伺候,更不會有人敢在此處偷聽,所以對賈赦說話的膽子也大起來。“怎知道是我的人?”賈赦見他終于道出此來的目的,便放下手里的書,好好和他說說。“你們這些大人,是不是總以為小孩是傻子,怎么糊弄都行?這么簡單的事我自然看得明白?!备]聰天真的樣子瞬間不見了,轉而一臉淡定老成,目光不屑地看著賈赦,上揚的嘴角還帶著一絲絲挑釁,“這件事無論你再怎么查也沒用,我是無辜的?!?/br>賈赦靜靜看著他,等他的下文。“聽聞賈大人斷案最講究證據,這是我最佩服你的一點,證據真的很重要啊。特別是當你盯上一名皇親勛貴家的孩子,你如果你想抓他,沒有證據就更加不行了?!备]聰揚著下巴,微微有些瞇眼地看著賈赦,“我是好心勸你,別再做無用功了,不管你派多少人盯著我,你也找不到任何證據,因為我真的很無辜,沒干過什么惡事,就是個平時調皮了點的孩子而已?!?/br>竇聰說完這些,頓覺得一身輕松。有些話真不能在心里憋久了,不舒服。“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你何必半吐半露,不如干脆都說清楚,你當年到底因何要挑唆朱婆子創辦白蓮教?!?/br>竇聰攤手,“我可沒有挑唆,早跟你說了,我是無辜的,我一個孩子能做什么?!?/br>賈赦無奈笑了笑,“嗯,聽起來全天下就你一人最無辜?!?/br>“難道不是么?不然呢?朱婆子無辜?她為了帶她的jian生子茍且偷生,竟敢跑進公主府來,在長公主的眼皮子底下,以色侍奉竇駙馬。想想我就覺得可笑,這女人怎么可以這么下賤!她還和我說她是為了討生活不得已,求我可憐她,饒過她,她怎么可以這么不要臉?惡心死了!她若可憐,這滿天下就沒有可憐人了。當然,最可惡的還不是她,是那個連自己褲襠都管不住的竇駙馬!”竇聰說這些話的時候,面目難掩嫌惡之色,足以說明他真的很厭惡這兩人。賈赦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讓竇聰性情大變,而今看來,果然是因為竇聰撞見了朱婆子與竇駙馬的jian情,使他受到巨大刺激所致。竇駙馬應該是對朱婆子有情的,但朱婆子對竇駙馬該是早就沒什么情分,但這些年來她為了帶著兒子討生活,也便委曲求全了。從事發的時間點上來看,朱婆子與竇駙馬的不正當關系一直維持了七年,后來應該是因為竇聰發現,控制住了朱婆子,所以近三年竇駙馬和朱婆子便再沒有發生過身體上的關系。但朱婆子這人對待竇聰一直是誠心誠意地伺候,沒有二話。而竇聰也是一直善待朱婆子的兒子,用他做自己的伴讀,與他關系親若兄弟。或許就是這層深厚的主仆關系,令竇聰輕松利用了朱婆子的弱點,繼而引導她作惡。朱婆子該是真的想建立一個女人自立自強的自由之處,但可惜她被竇聰錯誤的引導了,竇聰只想利用她把他最厭惡的父親趕出家門。至于事發后,朱婆子撒謊說一切都是因為竇駙馬而起,應該就是在保護竇聰,同時也算是她對竇駙馬最后的報復。“冬筍呢,你因何要盯上我?”賈赦問。竇聰樂了,“沒想到你還糾結這事兒。罷了,就告訴你,我是偶然聽到太后和長公主聊天,才知道原來你就是的著者。有多厲害,不用我講誰都清楚。彈劾罪人很有一手,駙馬爺豈是說打發就能打發得?我自然是希望能借你的手幫一下忙。不過后來我看你那里是沒什么希望了,倒不如自己做一本,效果倒也不錯?!?/br>賈赦倒是很想問竇聰是在哪兒解決的印刷問題,但他知道自己問了,以竇聰的性子也肯定不會說。這種時候,該出馬的不是他。竇聰兀自開心笑了一會兒,見賈赦蹙眉不語,曉得他是被自己所述的真相驚到了,“是不是沒想到,一個孩子竟然會做到如此地步?這就是你們大人小瞧孩子,一有事兒就把孩子當傻子看的結果!你們當我們什么都不懂?呵,很多事情看得比你們透!”“聰兒,你住嘴!”女聲帶著顫抖,摻雜了許多悲憤的情緒在其中。竇聰聽到熟悉的女音,下意識的驚訝嘆:“母親?”竇聰瞪圓眼睛,看向賈赦。不及他開口細問,就聽到有什么東西轟隆移動的聲音。竇聰驚訝的轉頭看,就見書房西墻那邊的一處紅木書架轉動了,長公主帶著兩個親信婆子從里面出來,憤怒地看向竇聰。竇聰臉上的獰笑瞬間消失,愣了又愣,轉而疑惑地看向賈赦,有些無法接受眼前所見。長公主已然快步走到竇聰面前,抬手便要打他。竇聰認錯的垂下眼眸,低低地喊了聲“母親”,眼淚便下來了。長公主抬起的手抖了抖,終究還是落下了,轉而抱著竇聰,一聲不吭地紅著眼。賈赦看到她兩腮的肌rou在收緊,分明很想哭,卻隱忍咬著牙強逼著自己不要落淚。宋奚隨后也從密室里走出來,他便就立在書架便冷眼看著,并沒有任何摻和的意思。竇聰趁機從長公主的懷里轉過頭來,目光如利劍一般幾番射向賈赦。賈赦漠然掃一眼他,毫不介懷他的眼色,轉而看向了宋奚。竇聰氣不過,指著賈赦吼:“你算計我!”“聰兒!”長公主啞著嗓子呵斥竇聰,盛怒不已。竇聰就立刻變了態度,轉頭看長公主,打蔫道:“母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被他惡意算計了!”“分明是他=被你算計?!遍L公主緊抓著竇聰的胳膊,眼睛直勾勾地凝視著竇聰,“你為什么會這樣對你父親?”“他不配和你一起?!备]聰眼里冒出戾氣,“這樣的男人你留著何用!”“放肆!”長公主再次揮手,要打竇聰。竇聰伸長脖子,踮腳把臉往前湊,示意長公主隨便打他。“你……”長公主終于落下眼淚來,但始終沒辦法落手去打自己的寶貝兒子。竇聰抬眼看著他流淚的母親,從袖子里拿出一塊繡著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