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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他應該也會有所防備,希望以宋麓的聰慧可以察覺出端倪。這之后,賈赦便別了宋奚,去了御史臺。一上午,他屋門檻就快被人給踏平了。御史們一波接著一波地來問詢賈赦,皇帝那邊為何對于他們上表的奏折沒反應,他們的奏折是不是在武英殿沒有遞上去。賈赦自然不能直白地跟這些人說,他們的奏折已經被宋奚給畫叉扔了,只是委婉的告訴他們,長公主已然跟皇帝求情,皇帝可能要顧念長公主的意思去處置駙馬。眾御史們一聽這話,都十分激動起來,這駙馬爺丟得是大周皇族的臉,也就是丟了大周的臉,大周沒臉了,他們這些臣子如何有臉?而今兩位真陽皇子還在,鬧出這樣的丑聞,這又哪里僅僅是長公主的事,這分明是國之尊嚴的大事,不能草率處置!意氣奮發的御史們表示他們一定要越挫越勇,會一直參本,知道皇上有所動搖為止。頭一撥人這么說的時候,賈赦點點頭,也就隨他們去了,結果又來了第二撥、第三撥,賈赦耐心耗盡,立時就火了,干脆把這些人御史都打發走,閉門謝絕任何來訪。梁樂云忙泡了一杯壓驚茶給賈赦。安靜了一個時辰后,秦中路便來了,臉上陪著笑,極盡諂媚。賈赦一見他進門是這幅樣子,曉得他也是因為那出事兒,擺擺手,打發他趕緊滾了才好。秦中路也不走,陪笑著湊過來和賈赦商量,“那些人的確難纏,下官也體會到了。他們見找不了大人,就全跑下官那邊去了,實在是鬧騰人??!”“這跟我有關系?”賈赦問。秦中路聞言,擺出一副苦瓜相,“大人也可憐可憐我吧,就跟我透露一點消息?”“什么消息,我哪有消息透露給你?!辟Z赦放下筆,便側首看著秦中路。秦中路一臉驚訝道,“莫不是大人還不知道?那些混賬們之所以一次又一次來sao擾大人,其實就是想探大人的口風?!?/br>賈赦蹙眉,“口風?”“便是想從大人口里探知武英殿那邊的情況,他們想知道他們的折子是不是都送到了皇上那里,達了天聽?!鼻刂新泛俸傩Φ?。賈赦聞言臉色更冷了。原來他這些屬下們找他,竟然都是因為宋奚,都想著宋奚能通過他們的折子,讓他們可以展現才華、規勸皇帝。秦中路見賈赦面色有變,以為自己說錯話了,忙轉移話題道:“現在外面因為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下官勸大人一會兒直接回府,要么去宋大人那里也行?!?/br>賈赦不解地蹙眉看秦中路。秦中路:“京畿府的情況,一點都不比武英殿差,門前圍得水泄不通,那些被白蓮教教徒騙過的人,聽說了名單上有自己熟悉的名字后,都遞了狀紙,求京畿府還他們一個公道,嚴懲欺騙他們的婦人?!?/br>賈赦笑著點點頭,表示他知道了。秦中路一愣,忙扇自己的嘴巴,“瞧我,倒把這事兒給忘了,您是京畿府府尹,這些事您肯定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哪里用我在這瞎cao心賣弄?!?/br>“沒有,你的消息倒比我靈通?!辟Z赦謝過秦中路,便告知他,武英殿那邊已經得到皇帝的授意如何處理那些奏折了。賈赦示意秦中路可以告訴那些御史們,省一點筆墨說重復的話,要是琢磨出新鮮花樣來,倒是有機會子在皇帝跟前露臉。秦中路高興地應承一聲,再三謝過賈赦,便樂呵呵地告退。他走之后,賈赦便問梁樂云京畿府是否來人了。梁樂云應承,然后便愧疚地垂首和賈赦道歉,“下官本以為大人是心緒不好,得了令便不敢讓任何人打擾,故而讓來人都在隔壁廂房喝茶等待了?!?/br>至于剛剛秦中路被放進來了,實在是因為梁樂云品級不夠,攔不住生猛活虎的秦中路,再者他也清楚自家大人和秦中路的關系很好,不會忌諱這個。“把人叫來就是,你不必自責?!?/br>賈赦隨即聽了京畿府衙差回報的經過,點了點頭,就打發衙差傳話給柳之重,“不管多少人來,辦案要實證,說人家騙財的,要拿出騙財的證據,誣告或是隨意誹謗冤枉他人,杖責十下之后,痛快打出去?!?/br>柳之重隨后就得到了賈赦的回話,正被各色人等上報來得雜案鬧得焦頭爛額的他,聽到衙差傳達的賈大人的話,立刻領會其中的意思。他便隨手抽出一個訴狀,開堂公審,問了堂下人所告之事為何,可有證據。“大人,小人被婦人王氏不明不白的騙了三兩銀子!求大人做主!”男人跪地磕頭道。柳之重便讓他仔細詳述事情經過,跪地的男人便支支吾吾起來,只說自己是受騙,是那婦人忽悠他。柳之重又重復一遍,便讓他仔細詳述對話經過。男人卻一會兒扯東一會兒扯西,最后柳之重命人將那寡婦叫上來對質,男人才承認他是貪圖寡婦的美色,聽說她眼下困難,便主動借了三兩銀子給她。“他所言可否屬實?”柳之重問那寡婦王氏。王氏垂著頭,赤紅著臉道:“根本不是這樣!是他自己說的,讓摸一下手,便就不用還了,他就當是做善事接濟我。而今手也摸了,又反過來說我欺詐他,呸!哪像個男人!”王氏在白蓮教也練出膽量來了,對付他這樣的男人,自然是毫不留情,也不怕撕破臉。男人氣得紅了臉,指著王寡婦罵她下賤,水性楊花等等之類的話。寡婦氣得反罵他是心懷不軌的賊鼠,得了便宜還賣乖。柳之重立刻敲了驚堂木,問男人王寡婦所言可都屬實,男人在柳之重的一再警告和恫嚇之下,心虛地承認自己好像是說過那樣的話。但此話一說出口,他想了想,轉而又不承認了,用鏗鏘地口氣堅決表示他沒說過,是那寡婦編的。寡婦氣得便想上手去抓那男人,男人忙心虛地躲閃。柳之重便再敲了一下驚堂木,問男人可有借據。男人愣了。柳之重:“你既是無緣無故借她錢財,為何不留借據?那當時可有其他人在場作證?”男人搖了搖頭。“既是如此,你告什么,你以為你口空無憑,自說自話就夠了,你以為衙門是你家開的,隨你怎么胡謅都可?”柳之重立刻陰沉下臉來,帶著怒意,以至于震嚇到公堂門口圍觀的眾人。柳之重又問一遍那男人,是否還有什么其它證據可證明。男人哭喪著臉搖了搖頭,轉即道:“可是里有她的名字,她既是白蓮教的教徒,她自然就是騙我!”“是什么鬼東西,你能保證上面說的每一句話都可信?別說什么本官連聽都沒聽過的,就是也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