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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凝重地湊近賈赦,“你這次是真在查我?!?/br>不是問話的語氣,而是很肯定的陳述。賈赦坦率點頭,“我上次本是要和你提,但后來有閑雜人就不好開口了。今天你若想聽,那我便講清楚?!?/br>“有些事說太清楚便沒意思了?!彼无奢p笑,“淮南王那張嘴,我是該叫人給他縫上?!?/br>“看來你都知道了?!辟Z赦蹙眉,打量宋奚的神色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心才稍稍平穩一些,“我并非有意挖你的陳年舊事,只是……”“別只是了,我知道你性子如何,你不敢提也是為我好。要怪就該怪那些多嘴的,”宋奚嗤笑,“我這人的性子是有些冷,卻也沒傳說的那般夸大。當年的事我的確記恨在心,卻沒到見人就殺的地步。不然,你以為憑淮南王那樣的蠢材會好好地活到現在?”“你這樣說,我更該和你道歉了?!辟Z赦說罷就要和宋奚行禮。宋奚忙攔著他,“早說過,我這里不稀罕道歉沒用,用rou償!等下次休沐之日的時候,你得好好伺候我,上次的野浴挺有趣,要再來,林子里還沒弄過,可以試試?!?/br>賈赦熱著臉瞪他。宋奚很識趣兒,這就當賈赦默許了,轉而和他說正事,“若是說當年那三十二個宮女因何自盡的,我真不知道。至于甄涉之死,更沒什么可提,他本就該死。招惹我的人的下場,便該是這樣的結果。只可惜捉來得耗子才開始逗弄,還沒玩夠呢,人就先死了?!?/br>賈赦聽宋奚這話里的意思,是他還沒有對甄涉真動手,便問他派人去找甄涉做什么。“讓他出賣曹蘭?!彼无傻?。賈赦不解地看宋奚,曹蘭而今已經因為作風問題被迫請辭,且昨天還落魄入獄了,他這樣的人還有什么地方可對付?“便就是無聊,想瞧他們窩里斗罷了,沒什么趣。對了。你這月的可定好要寫什么?”賈赦見宋奚忽然轉移話題,心下明白他必然還有后話,遂把上門女婿騙錢的案子跟宋奚說了,“不過這事兒要查實,還要些日子才行,只怕趕不上這期。我這兩天便正琢磨著要找什么新案子填補?!?/br>“聽說曹蘭的妻子來你府上找麻煩,被你巧妙地給打發了?”宋奚見賈赦點頭,便繼續道,“前段日子我派探子入了曹蘭的府邸調查,除了查清曹蘭聯絡賢妃的路數之外,倒還查到了一件意外的事。曹蘭的長子曹清鳴并非是曹蘭的親生子。而曹蘭之妻石氏,也并非是繕國公的親生女兒?!?/br>“你說的太快?!辟Z赦立刻準備好紙筆,確認問,“那曹清鳴是石氏的親生子么?”“不是,曹清鳴是石氏從外頭討回來的孩子?!彼无山又?,“曹家另外三個孩子都是庶出,不過全都寄養在石氏名下,當做嫡子教了?!?/br>“那是石氏不能生?但她是曹蘭的正妻,家里頭也有庶子可以寄養在名下。只要她不死,地位便不可動搖,因何要弄個假兒子出來?”宋奚:“不知,我的人只是偶然聽石氏和身邊的老嬤嬤說話,才知道這件事。具體因由,我估計便也只有憑你的能耐才能查明白?!?/br>“宋大人謬贊,卻之不恭?!辟Z赦隨口就說道。宋奚盯著賈赦,被他這幅半正經的樣子迷了眼。賈赦被宋奚瞅得全身發毛,問他怎么了。宋奚:“你既敬稱我為宋大人,便該有個下級的樣子,該屈服于我的yin威之下?!?/br>宋奚說罷,便把手伸進了賈赦的衣領內,輕輕捏了一下。賈赦打個哆嗦,忙把宋奚的手揪出來,“大白天的,要命!”“我要人,不要命?!彼无沙脵C親賈赦臉頰一口,明顯感覺到賈赦的臉頰比平時燙了很多,便是知道他是有了反應,宋奚的手便往下摩挲。“你再這樣,我喊人了?!辟Z赦立刻從座位上彈起來,防備地對峙宋奚。“喊!聽說有人看著,還是另一種滋味呢,”宋奚大方地走到賈赦跟前,繼續上下其手,占他便宜。賈赦:“你這人,是真不要臉?!?/br>宋奚:“要臉作何用,要你就夠了?!?/br>賈赦:“……”他還能說他什么!賈赦被宋奚弄得悶哼了一聲,轉頭就和宋奚再次輾轉到了榻上,顛鸞倒鳳地換了好幾種花樣折騰,小半天又過去了,這才算作罷。倆人又重新穿衣。賈赦這才得機會追問宋奚又是如何知道石氏并非是繕國公的親生女兒。“不還是知道,也是聽那個石氏和人嘀咕出來的,具體為何,我也好奇,等你查清楚了,可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我?!彼无尚Φ?。賈赦沒氣力的趴在榻上,“懶,不想動?!?/br>“你瞧你,就是年紀大了,體力不行,還有膽量說要換做你動,瞧瞧果然不行?!彼无尚χ牧伺馁Z赦的后背。“什么叫年紀大?”賈赦瞪他,“嫌我老了?”“你老了也好,便沒人瞧上,只有我要你?!彼无尚Χ核?。賈赦:“不是東西?!?/br>“你是東西?!彼无闪⒖绦氐?。“痛快把我送你的點心吐出來,覺得我們還是保持之前那樣,彼此冷靜,不見面為好?!辟Z赦說罷,便伸手和他要。宋奚斜睨賈赦:“吐不出來,不然你幫我?!?/br>宋奚說罷就把唇送到賈赦的嘴邊,微微張嘴,讓賈赦的舌頭攪進來。……三日后,黑豬廣撒網,跑斷了腿兒,終于抓住繕國公府管家偷賣主子東西的證據,憑此作為要挾,從這個原本油鹽不進的老奴口中探查到有關石氏的秘密。黑豬:“二十幾年前,繕國公一家還住在老家靈州,未搬到京城。那時候靈州城內的權貴們都流行在家養小鳥兒?!?/br>賈赦知道肯定不是字面的意思,遂問:“養小鳥兒?”“便是雛女,也可以說是年紀小點的揚州瘦馬,從十二三歲開始接回府里養著玩兒,等大些,十六七的時候再破瓜。說起來跟通房丫頭差不多,但養起來卻比通房丫鬟多一些趣味?!?/br>宋奚便開口補充道:“我倒是知道一些,這些姑娘一般都是被養在老爺的書房里,用一些特別的章法伺候。我以前在東平郡王家見過一次,他該是養了四個‘鳥兒’,不論四季,令她們只能在書房穿內一層薄白紗伺候人,跟裸身沒什么差別,硬說也不過是就多一絲朦朧美。這種趣味,簡直無聊至極!”宋奚輕笑嘲諷道。賈赦:“呵呵?!?/br>黑豬:“石氏便是這樣的‘小鳥兒’,和另外三個姑娘都被豢養在繕國公的別苑內,倒沒多少人知道。四人之中,唯獨這石氏的五官模樣竟跟繕國公的小女兒就七八分相似。后來繕國公的小女兒暴斃,繕國公當時因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