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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甄涉一聽這話,打個激靈,硬是抬起頭來,舉起酒杯,張羅大家趕緊喝了。賈赦隨即推水溶,水溶迷迷糊糊抬眼,對賈赦柔柔一笑,便要抓住賈赦手摩挲。賈赦立刻抽手,去拍醒曹蘭,四人便舉杯喝了最后一盅。三人喝完之后,便醉的不行,也走不動路,干脆就靠在桌上躺著,也漸漸的開始燥熱起來,各自撕扯自己的衣裳。此刻已經時至深夜,賈赦開了門,瞧外頭沒有一名候命的小廝,便是連他帶來的隨從也都被哄走了,心料這應該也都是甄涉的安排。賈赦捂著嘴喊自己要吐了,便關上了門出來。霞陽樓的大堂內已經沒了人,只能聽到后院還有人飲酒劃拳,應該就是那些被甄涉打發走的小廝。霞陽樓掌柜的看到賈赦,忙悄悄請他從大堂側面的屋門走,再往里就是內室,屋子四四方方不大,布置的很簡單,北面有一張火炕,宋奚正身著一襲紫色華服,對著小桌飲酒。他見賈赦來了,落寞的臉上終于浮現一絲笑意。宋奚便拉著賈赦手讓他上炕,然后打眼色給了恒書。恒書便躬身退了下去。“叫我好等?!?/br>“你怎么來了?”賈赦問。宋奚轉頭瞪他,“不放心,還是親自來踏實?!?/br>宋奚要抓賈赦的手,賈赦跳下炕,去水盆那邊洗了手,才又上來,把手搭在宋奚的手上,便輕輕地伸脖送了身體,吻了宋奚一下。“滿嘴酒味?!彼无甚久嫉?。賈赦笑,“這就嫌棄我了?”“不敢,倒是嫌棄我自己,對你怎么好,都覺得不夠好?!彼无纱直┑爻堕_賈赦的衣裳,便把他壓在身下。宋奚紅著眼瘋狂地親吻一陣,又在賈赦的肩頭咬了一口。賈赦忍不住痛叫一聲,瞪他:“你屬狗的?!?/br>“隨你怎么說,總之你是屬于我的?!?/br>宋奚修長的手指劃過賈赦腹部,便又是一陣兇狠的親吻,恨不得要把賈赦整個人都吃到肚子里一般。不過他下嘴到底有輕重,狠歸狠,卻一點都沒有弄疼賈赦。被宋奚折騰到天亮前,賈赦才算得以睡過去。睡得正香的時候,忽聽有吵鬧聲。豬毛推開門去瞧,然后進屋忙叫醒賈赦,“老爺,事兒來了,快去瞧瞧?!?/br>賈赦這才皺眉起身,睜眼看屋內的環境,倒不是昨日那間和宋奚一同睡下的小屋子了,是霞陽樓客房。賈赦忙看自己,整齊的穿著昨天的衣服,看來是宋奚后來在他熟睡的時候,幫他穿的??梢娮约河卸嗬?,竟然絲毫沒有察覺。賈赦忙起身穿鞋,便在豬毛的引領下,出門奔向昨日喝酒的雅間。賈赦看見雅間門口站著兩個男人,大呼:“沒想到這走錯了屋子,竟看到此等香艷事!這霞陽樓我看是要改名叫雅風館了!”轉即便有掌柜的、店小二和小廝們從樓下趕上來,幾名大堂里的客人聞聲也跟了上來。小廝們立刻沖進去看,眨眼的功夫,然后又一個個面色不佳的退了出來,忙把門關上。噔噔噔,又傳來急促地上樓腳步聲。賈赦此時也走到了雅間門口,和一眾人等循聲看去。上來的人竟是淮南王。淮南王一見賈赦在此,瞪圓了眼,立刻帶著一群小廝沖到賈赦跟前,“你果然在這,水溶呢?”賈赦搖頭道:“這會兒也剛醒,還沒見到他們?!?/br>“哼,你少騙我?!?/br>“大人,不可——”不及小廝們把話說完,淮南王抬腳就踹門沖了進去。賈赦便帶著人往里進,掌柜的見狀也跟了進去,圍觀的客人樂顛顛地趁機進去了。淮南王直奔里間,見地上有一件脫掉的衣袍,還有水溶遺落的玉佩?;茨贤醣闵焓质捌鹩衽?,轉而沖向被帳幔遮擋的床榻。淮南王怒極=,上去就扯開帳幔,果然看見床榻上坐著衣衫不整的兩個人。倆人都下意識的用手里的衣服擋住了臉?;茨贤踝匀徽J得水溶的身子,爆吼一聲,轉即就去扯水溶身邊人手上的衣服,他要仔細看看這人到底是誰。衣服一扯下來,見是曹蘭,淮南王愣了。淮南王轉即發現曹蘭的衣袍都抓在手里,水溶的也是。他轉而看向地上那件,再立刻叫小廝搜查屋里其他地方。小廝翻了柜子,又看床下,最終把甄涉從床下拉了出來。淮南王看清甄涉后,又是一愣,滿臉不可置信。賈赦這時已經帶著人悄悄地從屋內退了出來。他就跟眾人一起站在門口,門外的人都安靜極了,只有四五個客人在竊竊私語,偶爾漏幾聲輕淺的笑聲。屋里傳來淮南王“你你你……”的嗑巴聲,隨后就見淮南王黑著臉帶人出來。他轉即質問賈赦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賈赦:“我這會兒也剛來,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此刻我也傻眼,知道的并不比你多?!?/br>淮南王氣得踹一腳門檻,轉而看著圍觀的眾人呵斥他們都散了。幾名賓客趕緊跑。淮南王轉即冷靜下來,忙呵斥這些人站住,叮囑他們今天要當自己都眼瞎了,不許他們把這件事外泄出去。幾名賓客趕緊點頭哈腰,表示明白,便跟逃命似得,飛奔離開霞陽樓。剩下的小廝們,便都是甄涉、曹蘭和水溶身邊的人,躊躇站在門口不知如何是好。賈赦聽到屋內傳來腳步聲,立刻道:“我今早也是喝得多了,有些眼花,看不大清東西。你們昨晚估計也都喝了不少,都好生揉一揉自己的眼睛,別看錯了什么?!?/br>眾小廝們都明白賈赦的示意,紛紛點頭,各自扶額表示頭疼,的確是眼睛不好用了。賈赦當即表示他和烏丞相約好,還有國事要處理,便和淮南王告辭。淮南王愣了愣,點了下頭。待賈赦走后,淮南王竟不知自己該如何自處。他聽到屋里面有腳步聲,自己的心也提了起來,緊盯著門,轉即又不知該如何面對,遂嘆了聲氣,對著屋里的人道了聲“兩不相見”,便轉身帶著人去了。屋里的水溶隨即推門出來,蹙著眉頭,帶著自家小廝匆匆去了。出了霞陽樓后,他沉著臉上了馬車,便立刻回府了。水溶走后,雅間內便安靜地如死水一半,半點聲響都沒有。曹蘭和甄涉的小廝滿臉疑惑的在門口等了會兒,最后終于沉不住氣,這才敲了敲門。這一敲門不要緊,屋子里立刻響動起來,可聽到噼里啪啦的碎瓷聲,桌子凳子相撞的聲音。響動鬧了好一會兒,便聽到曹蘭怒吼一聲:“都是你干的好事!”接著便見曹蘭怒氣沖沖地背著手沖了出來。甄涉的小廝目送曹大人離開之后,轉而探頭進去,就見他們大人黑著一張臉手扶著窗臺。身前的地上有一灘嘔吐物,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