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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信紙上只寫了兩個字,還有一個類似彎勾形狀的奇怪符號。配合前面的名字,宋奚倒是能理解這個符號所要表達的該是疑問的意思。宋奚提起朱砂筆,在名字上畫了一個叉,便把信裝了在了另一個信封里,在信封上寫了“賈恩侯收”,然后命恒書親自送信過去。恒書見自家老爺又寫信給賈大人,不禁在心下驚訝了一下。他完全沒有想到先前赦大老爺都說了那么狠絕的話,以至于滿朝文武都知道他丟了面子,甚至還有人背地里竊竊私語笑話他們老爺,這可是他們老爺從前一直沒有的情況。他們老爺已經卑微到這樣的地步了,竟然還在寫情書,有意和赦大老爺重歸于好。擱在以前,恒書根本不敢相信他清高的老爺會如此委屈自己,心里難受,嘴上卻不敢多言,收了信,便立刻騎馬,去敲了榮府的大門,把信遞了榮府后,然后原路返回。隨著恒書騎馬離遠了寧榮街街口,賣豆腐的攤販便跟著收攤不賣了。賈赦拆開信,看見宋奚在他寫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大大地紅叉,覺得這廝比自己還懶。他好歹還知道寫‘水溶’兩個字,帶個問號,結果這廝就回個叉給自己,這是報復自己之前說眼瞎的話么。賈赦隨即研究這個叉的意思,應該是指“不是他”的意思。賈赦把這張紙燒了之后,便在自己的本子上也用朱砂筆把‘水溶’的名字畫叉。巫蠱案是一計里面套著一計,幕后黑手極為謹慎。賈赦當時直接把這案子掐滅在苗頭里,好處是沒造成什么人命損失,但壞處也有,便很難順藤摸瓜查到幕后黑手是誰。哈妲一死,線索就隨之消失,幕后人的計劃當然也被破壞了。若想讓這個幕后黑手再動起來,就必須讓他看到其它希望。既然對方如此針對宋奚,那么宋奚身上發生的事兒一定會引起這個幕后人的注意。就比如自己和宋奚之間的決裂,在那個幕后人來看,絕對是一件可以利用的好機會。不過等了這么天,賈赦卻沒等到這個人,反而日日見得是北靜王。北靜王一開始表現的嫌疑的確很大,但是以他目前的能耐,應該做不到養出哈妲這樣的死士的能耐。哈妲是兩年前出現在真顏部落,加上之前的選拔訓練和一系列的準備,最短就按照一年算,那至少要三年。三年前的北靜王才十一二歲,正經是個孩子。以他那時候的年齡、身份和地位,只怕難以做到這些事。通過這幾天和水溶的接觸,賈赦覺得水溶這個人并不簡單。他倒是常表現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待人態度謙和誠懇,從不拿郡王爺的架子,很容易令人對他放松戒備。因為人緣好,他嘴里也的確透露過一些有用的消息。不過他纏著自己的目的,賈赦卻沒搞清楚。所以賈赦在畫叉的水溶名字后面,又打了一個問號。賈赦接著又在‘淮南王’三個字上畫叉。經過這兩天和水溶的接觸,賈赦發覺水溶只是表面上和淮南王交好,并且淮南王反而更像是被他擺弄的棋子。就比如宋奚以前的那個秘密,水溶若是真害怕淮南王,或是真夠義氣當他是朋友,便不會那般輕易地對他透漏,被稍作引誘就說出口了。由此可見,水溶并不看重淮南王。巫蠱案的幕后之人十分謹慎,有謀定而后動的思慮。而以淮南王被水溶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水準,他是絕無可能謀劃出巫蠱案這般籌謀三兩年才能成的大事。而且據賈赦觀察,淮南王的性子也的確直白粗暴,是個沒什么城府的人。他最多干些紈绔的任性事,沒那么高深。再想想甄家這邊,若他們真如北靜王所言,剛巧在這種時候受到提拔,便就耐人尋味了。賈赦轉即提筆寫上了甄珂,以及他的父親甄涉。甄涉此人賈赦早就叫人查過了。據說是因在江南官場上受到了排擠,便一氣之下辭官,從江南舉家搬到京城來扶持兒子。前段日子因為甄珂的官職,甄家大太太唐氏可沒少在京城的貴婦圈里折騰。便是榮府這里,她都張羅過兩回了。賈赦近來還聽說甄涉也在京城權貴圈里經常走動,倒是挺討喜,得到了一片好評。這甄家大房看來是很急于在京城立足。若是這對夫妻能讓他們的舉人兒子直升為四品監察御史,那必定是在京城內抱上什么大腿了。人家斷沒有白白幫他們兒子升官的道理,所以這對夫妻肯定是要做什么回報對方才行。不過相比于甄珂,賈赦倒是覺得甄涉資歷夠,學識也好,若是他被人舉薦在京做官的話,絕不會是普通品級,很可能一躍為權臣,至少可比他兒子四品監察御史得用多了。所以賈赦覺得,這甄珂的事兒還不算什么,大事兒還是要在甄涉的身上擔著。賈赦便要等等看,這甄家會使出什么奇妙的招數,讓甄珂能得以進御史臺做官。耐著心思等幾天,且看看他們父子到底是有什么機遇。……恒書回到宋府后,小管事劉三見狀忙牽住馬,笑問:“你這又是去哪兒跑腿了?”“別提了?!焙銜觳脚苓M府,去回了話,便就出來了。劉三便提著兩只燒雞和一壺酒來,拉著恒書到自己屋子里喝幾杯。劉三蹙眉嘆道:“我瞧老爺這兩日心情不好,也難為你了?!?/br>“這兩日便是多虧你陪著我解悶?!焙銜σ宦?,將一杯酒飲盡。劉三又給斟一杯,“喝吧喝吧,喝了之后就趕緊歇息,什么疲乏苦惱都沒有了?!?/br>恒書苦笑一聲應和。恒書酒品很好,喝醉了便躺下歇息。劉三給恒書蓋好被之后,便悄悄退了出來,轉而回到正院,見老爺的書房還亮著,有小廝從里面打掃了碎紙出來。劉三忙笑著去問他吃飯沒有,便接了他手里的東西,打發他趕緊去吃,“我留了燒雞在你房里?!?/br>小廝一聽,樂得不行,趕緊謝過劉三,便就去了。劉三便還如往常那樣,摟著紙屑去了廚房。……賈赦過問之后,得知商隊那邊還是一直沒有人來問過哈妲的消息。賈赦便猜測該幕后人早就知道了哈妲之死。如此便更加證實了賈赦之前的猜想,此人該是能從榮府或是宋府的內部探知消息。幕后人能做到讓哈妲在無聲無息之中,置辦了宋奚產業下所售賣的東西時,賈赦便立刻懷疑此人在宋奚的府邸安插了眼線。因為宋奚的這些產業秉承家族傳統,多數都是保密的,并且名字都未必在宋奚名下,就比如雅風館,名義的老板是杜春笑。這些產業并沒有直接對外公布過,普通人跟本不可能知道。宋奚的府邸里有jian細,榮府這邊也不能排除可能。不過鑒于賈赦之前只是個無用的紈绔子,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