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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收斂點的。然后幾人便都上了馬,一路奔向了樂陽村。到地方后,賈赦便下了馬,派人去找村長,他帶著著人去了上次駐扎的宅院。只說自己之前再此處辦公時,有一封緊要的密信遺落在這里,里面有很重要的名單。樂陽村村長岑旺一聽御史大人親自蒞臨,趕忙親自過來拜見。又聽說事關機密,越發不敢怠慢了,忙問而今宅院里的住戶,后來住的時候可否發現什么紙信,若有趕緊交出來。得到否定答案后,岑旺再三確認問過,才轉而對賈赦連連道歉,忙請諸位隨從們進里面尋找。也叫來村民們,都幫幫忙,在附近看看,有沒有可能被踩到腳底下帶了出來。雖然已經過了兩天了,但只要信沒有被因受到意外而損毀,還是有可能找到的。賈赦則站在門口,特意厲聲囑咐屬下們一定仔細找,否則就是掉腦袋的事兒。“信一定要找到,否則大家都性命不保?!必i毛喊道。岑旺一聽,嚇得自己額頭直發冷汗。他不知道御史大人的密信里到底有什么重要內容,竟然重要到所有人都滅口?岑旺有點慌了,但他心里頭還是不怎么信得,畢竟活了這么大的歲數,多少經歷點事兒。有些官員為了震嚇屬下做事兒,都會夸大其詞說話。再說那密信真那么重要,何至于兩天后才想起來找,再者也未必一定遺落在這里。賈赦這是嘆氣一聲,轉而恭敬地對宋奚行禮道:“還請宋大人息怒,回頭幫我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當初我的人送來密信之后,因忙于查案,就把這樁緊要的事兒給拖延忘了。便是信真找不到了,只懲罰我一人便罷,這樂陽村的百姓是無辜的?!?/br>宋奚對賈赦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反應的很快,面上幾乎不漏破綻,他立刻擺出一副更難相處的冷面孔,連打量賈赦的目光都帶了很多鄙夷和不屑。“圣心豈是我能左右,賈大人這粗心的毛病不是一天兩天了,真出了事兒,活該受教訓!勸你好自為之!”宋奚語調陰冷至極。岑旺剛剛到的時候,就發現有一位跟賈赦同來的英姿非凡的大人,剛剛還在心里猜測他是誰,當下一聽這位正是京中鼎鼎大名的國舅爺宋奚。對其所說的自不懷疑,原來賈大人心粗是出了名的!岑旺心里立刻咯噔一下,開始相信這密信丟失后果嚴重的事兒是真的了。岑旺的額頭開始冒起冷汗,本來挺硬朗的身體,打晃了兩下。他兒子岑來德見狀,趕緊過來攙扶父親,有些憤怒的瞪向賈赦和宋奚。“大人弄丟的信,和我們村子有什么干系,為何要將我們的性命白白搭進去!”岑來德抗議道。他容貌普通,方臉,身量高大,肩膀厚實。賈赦特意觀察了他的兩臂,肌rou豐厚,該是臂力驚人。此人乍看之下還覺得憨厚,但此時此刻發怒的時候,卻瞪出了一雙十分滲人的眼眸。“來德,怎么和大人們說話呢,快住嘴!”岑旺忙拉著兒子下跪給賈赦和宋奚賠不是。宋奚孤高著一張臉,冷淡的目光掃過這對父子,轉而就看向別處,吭都不吭一聲。賈赦忙伸手示意倆人起來,表示這是自己的過錯。岑旺見賈赦態度平易近人,心里直嘆他這般也沒用,要命的事兒關鍵在那位宋大人的身上。但又見宋大人是那般,心里更怕他,也更擔心了。轉而拍拍岑來德的胳膊,怪他多嘴,生生把這位宋大人給得罪了。岑來德垂著腦袋,任由岑旺打罵。賈赦很快就觀察到,岑來德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瞪了宋奚一眼,壓住嘴角,眼周肌rou繃緊,眸光里忽然騰起很濃烈的蕭殺之氣。這就是膽識。在同時面對兩名一品大員的時候,他一個小小的村民,能心生無畏,動殺意。賈赦隨即和宋奚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找到了?!必i毛舉著一份信過來,笑道,“夾在桌案和墻中間了?!?/br>“這戶人家都不識字,大人可以隨便驗問。我們整個村里,識字的人很少除了我,再就是村東頭的張秀才了?!贬闪丝跉?,感覺像是得到了重生一般,生怕賈赦還會牽連無辜,忙解釋道。岑來德見事情安全的解決了,便低著頭再不做聲了,看起來又是一副老實憨厚樣。“不知大人的案子查的怎么樣了?”岑旺問。賈赦一聽他主動提這茬,倒省得他找話頭了,直接接話道:“已經確認是熟人作案,并非山匪,而今正在排查?!?/br>賈赦說話時,余光一直瞄著岑來德,見他身子有些僵硬,心里便更加有數了。出了樂陽村,賈赦一行人就慢悠悠地騎著馬往前走。走了個大概有一炷香的而功夫,就見到前頭有一輛驢車過來了,上面坐著幾個男人,看似像是莊稼漢。黑豬穿著一身破爛的乞丐服下來,然后過來乞討。豬毛趕緊下馬驅趕,一邊抓著黑豬的胳膊,一邊對他低聲道:“老爺吩咐,確認懷疑樂陽村里岑來德。你去樂陽村找戶人家做突破口,最好是借口當親戚暫住,讓鬼三的人去!岑來德此人不可貌相,手段兇殘,盡量不要露出破綻。監視他的行蹤,除非他再次動手傷人性命,或是露出確鑿的殺人證據,否則不要做任何多余行動,切忌輕舉妄動?!?/br>“多謝老爺賞賜!”黑豬聽完高聲喊一句,便轉身坐上了驢車,隨即跟喬裝過鬼三等人做了交代。樂陽村的情況他們先前也提前做好了調查。誰家好下手,好辦事兒,他們心中自然有數。回京之后,賈赦和宋奚便各奔各自衙門當值。賈赦前腳剛踩進御史臺的大門,后腳秦中路就追來了,悄悄的告知賈赦,御史臺有人要參他。賈赦端起小廝剛送來的茶,手頓了下,看著秦中路:“你審的奏折?”“對,我還好心勸了,人家偏偏一定要參你,那我也管不了了?!鼻刂新窡o奈道。“參我什么?”賈赦不關心是誰,只問內容。“參你貪污弄權?!鼻刂新奉D了頓,納悶的看賈赦,“你怎么不問我是誰?你肯定想不到,是梁樂云那廝!前段日子,還剛在我跟前懺悔,說多佩服你,轉頭就翻臉不認人,今天他忽然說你跟方芹一樣,騙了他,根本不是什么秉公辦案的令他欽佩的大人。他還說很失望,要學那般,毫無畏懼的揭露出貪官的真面目?!?/br>秦中路說這些話的時候,特意打量賈赦的面色態度。大人果然大人,就是不一般,竟然表情淡淡地毫無反應。莫不是真如古人所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賈大人跟宋大人呆久了,也變得冷情冷性,要超脫成仙了?“知道了,多謝你,改日請你吃飯,”賈赦頓了下,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