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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終究駕鶴西去,孫家就剩下孫大爺一人艱難度日。這次來只怕還是來求接濟的?!?/br>聽印婆子如此說,賈赦立刻從本尊的記憶力挖出來了,原來這位孫大爺說得是中山狼孫紹祖。可巧了,賈赦前些日子剛了解到一些有關于孫家最新消息。孫家前些年就和榮府一般,子孫都沒能耐,卻不肯改掉鋪排浪費的毛病,仍舊花銷巨大啃老本。以至于日漸家道中落,生活無以為繼,但仍是個瘦死的馬,而今孫老爺雖病了三年才死,花了不少錢。但尚有一些微薄祖產留下,仍幾百畝田可收租。孫紹祖身邊也有幾個仆人,更有兩位美貌的丫鬟周到侍候。孫家只要節省些度日便可了,跟普通人家比還能算富足。孫紹祖而今年紀十三,和邢鳴同歲。邢鳴卻是個懂事的,一心護著meimei,還想要學手藝做活兒。孫紹祖卻是個混賬,熱孝未出便就和府中丫鬟廝混。這丑事兒賈赦是通過消息網得知,而今還記錄在方正路所寫的冊子上。賈赦是前不久看得,當時也就一眼帶過沒有深究,做新聞總要抓大放小,有所取舍。像孫紹祖這樣不守規矩的小事兒,好多家都有,賈赦覺得這新聞報出去的警示性不大,也就沒有耗費人力物力在那上面查。再說孫紹祖當時也沒有惹過他,但看他還是個孩子,難免有犯錯的時候,也不能全憑將來否定現在。賈赦深知輿論對威力有多大,也不能就因為他在原著未來的設定,就死抓著他不放。但這樣的人賈赦卻是不想沾,反正以后他保證不會讓迎春嫁給此人便是了。誰知道,而今這廝竟找上門了。這種人賈赦怎可能見他,叫人直接打發了。秋意轉涼,今天正好刮起了大風。孫紹祖穿的單薄,凍得直哆嗦,竟不走,就蹲在榮府門口可憐巴巴地等著。正逢賈政過來,見他如此可憐兮兮,又是世交之子,自然要憐貧惜弱,豈有置之不理的道理。賈政正好要找賈赦,便將他領進門。賈赦看見賈政身邊帶著個衣衫素樸的少年,而那少年還垂著頭一副老老實實十分可憐的樣兒。賈赦便禁不住冷笑地想,孫紹祖和丫鬟們廝混時是否也是這副可憐兮兮的弱相。孫紹祖早知賈赦而今高升為一品大員,忙萬分恭敬地給賈赦行禮,面上仍舊是一臉老實可憐的樣子。當賈政問及他此來的緣故時,孫紹祖便立刻含淚委婉的哀求賈赦和賈政兄弟,資助他離京,回老家安頓。“按理說今日我不該見你,但你既然被領到這兒來了,我直接與你說也無妨。誰家都有幾門子窮親戚,要都白白拿錢去幫,這榮府只怕挺不到你來這天就得被瓜分沒了。而我們兩府之間也就只有祖上來往的那點情分,算不得什么。但你要是沒錢吃飯餓著肚子,我尚且能幫個忙,還會請先生教你讀書。但這以外的,恕無能為力?!?/br>“大哥,我們就舍他幾兩銀子也不礙什么?!辟Z政弱弱的說一句,他瞧著這孩子可憐,有心施舍些錢財給他。畢竟孫家和賈家以前的交情的確好得很,這孩子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賈赦好笑地看賈政,“你倒有錢了?”賈政立刻閉上嘴,沒臉再說話。二房還欠公中十三萬兩銀子沒還,再加上元春婚事鬧得誤會,賈政此刻真心不敢再和賈赦頂撞什么。賈赦見孫紹祖也不走也不吭聲,就扭捏地站在原處,垂著腦袋,也不知道他什么神情,如何想的。賈赦便讓冬筍去問王熙鳳,家里還有什么地方缺人用,就找個錢多輕快的活計讓他干。孫紹祖一聽賈赦不是單單訓斥自己,是認真了。窘迫不已,他是來這兒求賈家幫助的,不是丟面子給人使喚當奴才的。再者說賈家的莊子再如何好,去那里干活,一個月領的銀錢最多也超不過一兩銀子。根本不夠他的花費,更別說他還要立刻離京,想在老家‘丁憂’享福三年。幾兩銀子可不夠他的花費。孫紹祖意識到賈赦是真不念舊交情,想趕他離開,頓覺得羞憤難當,拱手對賈政賈赦行禮?!拔覍O紹祖雖然家道中落,卻也是個志驕氣盈之人。二位世伯若不肯幫助,直說便是,何苦這般羞辱我。便罷了,我也不會死纏爛打,再去求別人?!?/br>賈赦聽他這番‘志氣’言論,豈容他在此囂張,“你也有十三了,擱在一般的窮人家是要當個大人使喚了。以你家而今的光景還允許你嬌貴?你有手有腳,舍不得用自己的雙手掙錢。還想嘴皮子一張一合,就白白拿別人的錢。這便是你的志氣?何為羞辱,讓你白吃白喝像個蛀蟲一般活著,便不是羞辱了?那你可找錯了地方,我們賈家而今不推崇你這樣的想法。便是我親兒子,我也不會白白養他?!?/br>孫紹祖被說的臉色青白不定,他倒是很想撒一通火再走。奈何賈赦的身份他惹不起,遂不情愿的白著一張臉,勉強跟賈赦行禮后,才告辭。賈赦立刻叫人通知門房,不許再讓此人進來。賈政聽這番話后,竟不知為何也有些害臊。他這才忽然想起來,好些日子沒見到賈璉。遂強裝鎮定,問賈赦:“璉兒這些日子去忙什么呢?”“不知道,我讓他自己折騰去,年后問結果?!?/br>賈赦從出遠門的時候開始到現在,一直沒去管賈璉。那么大的孩子,早已經定性了,他要是自己不爭氣,賈赦就算是死看著也沒用。便由著他折騰一遭,看看結果再說。這次機會給完,若還不行的話,賈赦便真要好好整治他一番了。賈赦見賈政還尷尬的在那里坐著不走,也不說話,問他:“你來這兒到底做什么?”賈政晃了下神兒,尷尬的起身給賈赦鞠躬行禮,說了許多賠罪的話。賈赦:“這就道歉了,不再等等?我剛叫人打發走了齊王,回頭他若能自保了,勢必就會狠狠參我一本,或是暗地里使絆子讓我丟官,到那時候你還是家里頭男人中最爭氣的?!?/br>賈政愣了愣,眼盯著賈赦反應不過來。過了會兒,他才開口問:“剛剛齊王爺來過了?”賈赦含笑眨了下眼睛。“可上寫得事兒和大哥有什么關系,難道……”賈政訝異地看著賈赦。賈赦也回看賈政。“是大哥把齊王的丑事告訴給了鄰家秘聞?”賈政驚詫不已。他是覺得齊王不舉這點事兒,皇帝不會懲罰的太狠,畢竟是皇族,老齊王有軍功在。容太妃那邊和太后的關系也硬。大哥這膽子也太大了,連齊王都敢得罪!賈赦見賈政這副吃驚地表情,淡淡笑起來。滿京城人都以為他和著書人不打不相識,有關系。賈政有此想法也是合理地推測。不過剛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