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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了,抓著賈政的胳膊勸他回去。這緊要關頭,要是跟人家置氣,再把人徹底得罪了,只怕場面更加不好收拾。夫妻二人轉而回到賈母那里,把事兒經過講了。賈政對于賈赦的態度生氣,故意添油加醋,說賈赦裝腔作勢,有些狂妄。“當初人家怎么說的,這事兒不行,是你們非要自己做主,應了這婚事?,F在事情被你們鬧得無法收拾了,你們還有臉怪別人。你們后來都怎么說得,跪地求我勸我,說不要人家幫忙么!”賈政和王夫人連連給賈母磕頭,悶悶地聽著賈母訓罵,不敢發半句牢sao。賈母氣得心甘亂顫,臉也白了,得虧有鴛鴦玻璃在一邊護著周全,給她順氣,不然她真氣暈死過去。“老太太,這事兒便是大老爺想幫忙,今晚上也解決不了了,怎么也得等明日。奴婢們先扶您去休息,緩緩精神可好?”玻璃問。賈母捂著胸口,狠吸氣再舒了口氣,也就一瞬間好受,下一刻胸口還是郁悶至極賈母連連嘆氣數回,最終便由著丫鬟們攙扶進房。賈母最后也沒讓賈政夫妻起身,二人也不敢起,就在花廳內跪了一夜。賈母輾轉難眠到后半夜,才將將睡了一個時辰。晨起后,她聽說老二夫妻跪了一夜,對他們的火氣才稍稍減了下來。賈赦按時來給賈母定省了。賈赦看見屋外全是待命的丫鬟婆子,沒人進去伺候,便知道那些人在等他了。賈赦隨即進了花廳。賈政夫妻就忙站起來,可憐巴巴地望一眼賈赦。賈母精神也不大好,看見賈赦了,才眼睛冒起光來,打足十二分精神,賠了個笑給賈赦。“老大,事已至此,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親侄女進齊王府的火坑?!?/br>“就是沒法眼睜睜地,才事前說得清清楚楚了,你們聽么。到這局面,讓我挽回什么,你們沒辦法的事就以為我有辦法。你們當王爺太妃是什么,皇族的威嚴是什么,是我區區一個小官能冒犯的么?”賈赦斜睨賈政和王夫人,“是誰貪名圖利,就怕事情有變數,恨不得立刻把親事定下來,才急于去傳消息的。這事兒誰鬧出來的誰負責,我真心管不了?!?/br>賈母蹙眉,略帶懇求音調地悠悠喊了一聲:“老大!”“好,您真覺得我有法子?”賈赦無奈地笑了,“那您就說讓我該怎么做,我全然照您的話去做就是?!?/br>賈母愣了下,沒料到賈赦會這么說,自己想了想,便不確定道:“要不然托宋大人幫忙說情?”“他一個晚輩,能管得了皇帝的嬸子?再者說他是男的,一個外姓,怎么能插手別人家姑娘的婚事,說出去不怕被人非議笑話么,便不說他定然不想沾這種事兒,就是于咱們家元春的名聲也不好?!?/br>“我倒想起來,這孩子一直沒續弦?!辟Z母看賈赦。“是啊,那是因為他不喜歡女人?!辟Z赦干脆回到。“不喜歡女人?”賈母驚訝不已,兀自反應了好一會兒。賈赦:“這難道不是天下皆知了么?”賈母緩了緩神兒,嘟囔道:“鄰家秘聞上是有寫?!?/br>王夫人也是知道些的,但此刻聽賈赦這么親口說,還是有些震驚。賈政更震驚了,他一直以為宋奚不過是風流才子,喜歡玩得花樣多而已,沒想到他竟然是純粹的只喜歡男人。“便別說他了,你這事兒就是求到皇后皇上那里,也沒轍。那容太妃是個什么樣的厲害人物,撒潑起來,誰都治不了,連皇上都讓三分。當年齊王又是殉國而亡,功勛了得,誰會為了一個國公府內五品官的姑娘,主動招惹這樣的麻煩。便是招惹了,也是無計可施,勸不回來,白用功?!辟Z赦解釋道。賈母聽這話方死了心,氣得流眼淚下來,抖著手指了指賈政夫妻倆,“讓你們鬧,而今這光景怎么辦?!?/br>賈政也懊惱,自己反思了會兒,轉而問賈赦:“齊王不舉的事兒,大哥說也不確定么?!?/br>賈赦立刻明白賈政的意思了,冷笑起來。“誰說這一定就是真的?!?/br>賈政繼續說著,隨即看向賈母,反正事情也已經無法挽回了,便就讓元春這樣嫁過去便是,保不齊事兒就是假的,她因禍得福,風風光光做側妃。賈母吃驚地看著賈政。王夫人則不敢再說話,已經吃一次虧了,這次她不能再亂言了。“那這婚事你就打算這么定了?”賈母試探問賈政。賈政冷著臉,無奈道:“只能冒一次險了?!?/br>賈赦斜眸看他一眼,冷笑聲漸大。“作孽??!”賈母哭起來。賈政忙磕頭賠罪,只說這是一次冒險,齊王爺還是有很大可能是正常人的。“你說什么東興,就立個字據給我,保證以后不會因此事求我粘我責怪我抱怨我就好?!辟Z赦便對門外喊人,叫人立刻準備筆墨紙硯。賈政一聽這話有點怕了。賈母含淚看著賈赦:“老大,你不必如此認真?!?/br>“可遇到事兒的時候,倒是一個個很認真的來找我,事前該警告的都警告了,你們還要我怎么做。我看今后再有什么話就立字據說最好,白紙黑字的,誰也抵賴不了?!辟Z赦讓丫鬟擺好筆墨,就打發下去了,讓賈政寫。賈政看向賈母,想等她說句公道話。“怎么,心虛不敢了?”賈赦問。賈政一賭氣,提筆就寫。“就寫元春參加齊王府選妃一事,是你們自己決定,與他人無關,是你不聽我的勸告,認定齊王爺沒有問題,以后再發現和他有關的任何事,也與我無關,更不會抱怨求我?!辟Z赦道。“老大!”賈母覺得賈赦這樣做太見外了。賈赦冷笑:“只可惜元春一個無辜的丫頭,剛從深潭里出來就要陷入泥沼,莫要怪我咯,拜她求名圖利的爹娘所賜!”“你說誰求名圖利?”賈政摔了筆,赤紅著臉氣憤地瞪賈赦。“你捫心自問,是真心為元春著想,為她找個好歸宿么。你們就是想給自己長臉,是你們自己沒能耐,打算靠賣女兒求榮!”賈赦譏諷道。賈母忙喊,讓他倆肅靜,自己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有些暈頭。“大哥若這么嫌棄我們,我們搬出去便罷了?!辟Z政道。“老二要分家了?!辟Z赦轉而對賈母道。賈政:“……”賈母:“……”祖父母、父母在,而子孫別籍異財者,情無至孝之心,名義以之倶淪,情節于茲并棄。徒三年。這一段賈赦背得很熟,按照大周律,父母活著就分家屬于“十惡”之一,要奪官爵判刑的。不過眼下既然是賈政愿意,于他就沒什么壞處了。他若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