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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皇上請安后,見賈赦在這,還有意指責。皇帝抄起一個奏折就打到穆瑞迥身上。“你這混賬剛在朝堂還有臉說賈愛卿是藐視皇權,到底是誰別生事端,阻攔朕的大臣上朝,嗯?我的好兒子,你這便等不及了,要統領朕的臣子,分朕威柄,恣其行事!”穆瑞迥了解經過之后,頓時嚇得屁股尿流,趕緊跪下,痛哭流涕跟皇帝解釋自己冤屈。他真沒有這么大的膽子,敢阻擋臣子上朝。怪就怪他昨日吩咐這事兒的時候,把話說得太死,忘了今天是大朝日。穆瑞迥也恨那些侍衛,怎么就不懂變通,明知道賈赦會上朝,竟然膽敢攔著不讓他出門。實則他哪里知道,賈赦是在天還未亮的時候,趁著黑出門。那些侍衛們便只一心想著賈赦是為了偷偷出去傳話,便把他攔了回去。“你還冤屈,你冤枉人家的時候,可曾想過人家多冤屈!”皇帝沖穆瑞迥吼完,當即禁足穆瑞迥半年,要他好生反思。宋奚:“皇上,這半年是否有些太長了,畢竟三皇子剛在朝臣之中立下威信……”“不用你們給他求情!”皇帝一聽宋奚還提他有“威信”,更加氣憤,直接把圈禁時間延長為一年。宋奚便再不說話了。穆瑞迥料知自己再哭求也沒用,只會惹得父皇更加反感,只好老老實實地謝恩,表示會反省認錯。皇帝見狀這才稍微消了火,打發他去。賈赦忙作勢要告罪,皇帝哪容他如此。“這不是你的錯。從太子走后,老三便驕縱之漸,時日久矣?!被实蹥獾帽尺^身去,負手沉默不語了。賈赦默默呈上自己的奏折后,便同宋奚一切退下。“你倒是膽子大了,連三皇子也敢對付?!背隽藢m后,宋奚才開口跟賈赦提起。“三殿下他不冤枉?!辟Z赦道。宋奚嗤笑,“這廝猖狂已不是一日兩日了,對我的態度尚且驕縱異常,更何況是對你。就怕今日之事后,你會遭他記恨?!?/br>“便沒有今日之事,他對我便好了么,我看倒沒什么差別,而今反而還解了氣?!辟Z赦解釋道。宋奚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失笑道:“倒不必怕他。剛剛本是想唬你一下,若你怕了,我還尚可勸上兩句,顯擺一下自己的能耐。而今倒是失算了,不對,是又失算了?!?/br>“還要多謝宋大人格外抬愛,今后下官還真要請宋大人多家照顧才行?;突ブ?,這日子方能長久?!辟Z赦拱手對宋奚行一禮。“你這是做什么,怎么突然這般客氣?”宋奚不解問。賈赦:“便如宋大人剛剛在朝堂所見,我得罪了三皇子,便是選擇了站位,自然就到宋大人這邊了?!?/br>宋奚微微驚訝地看著賈赦,突然笑起來,“你不會白站。其實便是你現在不站,將來也必要在我這邊?!?/br>賈赦暗觀宋奚神態,見他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冷著臉不做評價,隨后便和宋奚告辭。宋奚看出賈赦對他剛剛的話存疑了,也不點破爭辯什么,只轉移了話題道:“這就走?我還以為你會有興趣聽大理寺卿的事?!?/br>“那就去鄰家軒?!辟Z赦道。二人到了鄰家軒二樓雅間后,賈赦便準備好筆本,親手給宋奚斟了一杯茶。“果然如你先前所料,大理寺卿也是個不干凈的。不知道案子怎么審的,總之你點得那幾位人證在這幾天晚上接連被人暗算。好在我早已派人暗中保護,未讓他們遂愿。而今刺客都已被我擒拿,秘密關押在了京畿府的地牢內?!?/br>“京畿府還有地牢?”大牢賈赦聽說過,也去過,這地牢他還是第一次知道。“當然,畿甸首善之區,什么人沒有。偶爾會查察機密之事,但凡涉案人等,便要關押在地牢之內,以確保消息不會外泄?!?/br>“我看是王子騰的事兒,狠狠給你教訓了,至今日還沒查到誰下得毒?”賈赦問。宋奚搖頭。“是什么毒?”賈赦又問。宋奚:“很常見的毒藥?!?/br>“選這種毒藥實在高明,太普通了,誰都能弄到手?!辟Z赦嘆一句,還是把聽到的基本情況寫在了冊子上。賈赦又問宋奚從那幾個刺客身上可問出了關于大理寺卿的線索。宋奚點頭,“下命令的人正是大理寺卿的親信?!?/br>賈赦點點頭,又問他打算怎么做。“先拿了親信,坐實證據,再拿人?!彼无赡托牡鼗氐?。賈赦點點頭,又寫了寫,接著便跟宋奚道:“還要煩勞你這件案子審查完畢之后,把口供借給方正路一閱,謄抄下來?!?/br>“怎么,下一期你打算繼續這個案子?”賈赦:“不止這一件,王子騰案子的后續,盧長青的那些口供,都會續寫上。而今讀者們可不僅僅要聽故事結果,還想要追根溯源,探求起因緣故。王子騰倒是死得干凈,不足以償他生前所犯下的罪孽。那便就那他的事做例,叫世人好好唾罵他,再從李氏、過繼子王升景、拐子,還有那些被拐的可憐姑娘們身上,讓世人得到一些領悟警示也好?!?/br>“說得都對,但我還覺得你下一期的書似乎在充數?!彼无尚表此?,“齊王的事兒你不查了?”“這不是第五期書,這是準備下月十五號贈閱用得。我過兩日就要出門,布置消息網的事兒,沒工夫籌備第五期,便先發這個。以后也難保月月都能有事發生,寫在上,便以此法替代。有事兒發新一期書,沒事兒就寫些事件后續給大家看。而今我大概粗寫了一部分,剩下的便由方正路代筆。至于齊王,他選妃等秋天開始年末在結束,不急這一時半刻。再說齊王府規矩大,我的探子也沒有皇權特許,哪會隨便在里面上躥下跳,一切都還得要慢慢查?!?/br>賈赦解釋完這些,便和宋奚告辭,他要忙著回去準備行李出發。宋奚也料到消息網的事兒得需要賈赦親自走一趟,便問他準備何時啟程,想送他一遭。“說不準,準備好了就立刻動身。為了快去快回,都輕便出行,也不擺什么排場,你不用送了,等我回來就是?!辟Z赦道。宋奚點點頭,也不強求,依舊是目送走了賈赦,方上車離開。賈赦歸家后,便告知賈母此事,卻也不能說是為了消息網的事兒,只說告假回鄉,要拜一拜祖墳。“這好端端的才當上官兒沒幾天,你怎么突然就要出遠門?未免太輕率了些,也叫賜官給你的圣人如何作想?!辟Z母緊皺眉頭,萬般不解。“圣人已經準了,反正兒子在御史臺也沒什么用處,去與不去也沒分別?!?/br>聽聞皇帝已經準許了,賈母才算稍稍心安。賈赦到底是回鄉祭祖,也算是正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