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了監察御史。以后你們同在朝為官,便更該兄友弟恭,同氣連枝,來光耀咱們榮府的門楣,如此也不枉當年你們父親臨死都在惦念著你們能出息?!?/br>賈政忙應和賈母,連說這些是他們兒子的該做的事情。賈赦也點了點頭。“老大,你能有今日這樣的出息,是多虧老祖宗給你的福分,回頭去宗祠里給老祖宗們多上兩炷香?!辟Z母又強調一遍賈赦運氣好。賈赦也應下了,畢竟他得官的事在外人眼里就是靠運氣救人而來。既然要保密,賈赦沒必要辯駁此事。再說給先人上香的事他也該做。賈母嘆口氣,轉而看向賈政,“你回頭也同你大哥一塊兒去?”賈政連忙應承。“老大,你這兩日忙,有些日子沒看二丫頭了,她今日腹瀉不爽快,你先去看看她再來?!辟Z母道。賈赦料到賈母是要跟賈政說悄悄話,他看一眼眼睛在賈母身邊的鴛鴦和玻璃,便很干脆起身去看迎春。迎春今晨的確有些腹瀉,此刻只能精神不佳的臥床,丫鬟司棋正在一邊照料他。司棋邊給她吹著湯藥,邊囑咐她以后吃涼東西切莫貪多。迎春嫌她嘮叨,噘著嘴,“誰是丫鬟,誰是小姐,倒叫你管教起我來了?!?/br>“我這般費心為誰好!”司棋抱怨道。丫鬟們忙提醒道:“大老爺來了?!?/br>司棋一聽,慌張放下手里的東西,起身給賈赦行禮。此刻同賈赦一塊進門的冬筍,笑著跟迎春道喜。迎春一聽父親身被封了四品監察御史,高興地從床上蹦下來,下跪向賈赦恭賀。司棋見狀,忙去攙扶。迎春笑:“無礙的,這么大的喜事兒,我自該要好好給父親磕頭,恭賀一番?!?/br>司棋這才撒了手。賈赦忙拉起迎春,“你這丫頭,本就因胃寒瀉肚,這會子鬧什么。聽你大丫鬟的,乖乖起來才能養好身子。你能天天活潑地在我跟前蹦跶,我便謝天謝地了?!?/br>迎春垂著腦袋瓜兒,沒吭聲。賈赦外頭看她,“怎么,不叫你跪著,你反而惱了?”“沒有?!庇夯瘟讼履X袋,聲音有點黯啞。終忍不住抽了下鼻子,然后緩緩抬頭,淚眼巴巴地看賈赦,“我從聽父親的話語,鼻子發酸,怎么都忍不住了,也不知哪兒鉆出這么多眼淚來,掃了父親的興,該打!”迎春說罷,作勢要打自己一巴掌。賈赦忙抓住她的手腕,“哪兒學來的這套,行了,別哭了,以后為父會叫人多稍些有趣的東西給你?!?/br>迎春本來已經止了淚,聽賈赦這話,又開始鼻子發酸哭起來,臉上的表情像笑又像哭。不過她確是因感動才會如此。她現在真的好喜歡父親這樣關心,同時忍不住隱隱擔憂父親會恢復以前的樣子,再此對她不顧管不顧。司棋趕忙去給迎春拭淚,“大老爺好容易來看姑娘了,姑娘這次可別光顧著哭,話都說不上兩句,回頭又后悔?!?/br>“誰要你多嘴?!庇哼豢?。司棋也不怕這個,依舊給迎春拭淚。賈赦便打量這個司棋,才十四五歲的年紀,長得倒比成年丫鬟還壯實,行事潑辣,說話雷厲風行,是個有主見的人。迎春性子憨厚軟糯,身邊有這么個人伺候也好,只有一點他得敲打敲打司棋。“你家人可好?”賈赦問司棋。司棋愣了下,受寵若驚的點了點頭。“我打眼看你是個好孩子,打今以后,便好生伺候好你家姑娘,只要你照顧好了她,我將來必不會虧待你?;仡^你若有什么心愿未了,我也可以替你做主。但姑娘家有些忌諱還是該謹記謹守,也別厲害過頭了,干出什么魯莽的事兒來,毀了自己的前程不說,要連累你家姑娘跟著你沒臉?!辟Z赦警告道。司棋忙應承,心下卻有些奇怪,老爺為何忽然要和她說這些。轉而她猛地想起來,前些日子她去找母親,偶然得見了表哥潘又安,的確生了異樣心思。難道她女兒家這丁點的小心思,老爺都已然看穿了?司棋被唬的心直打顫,忙心虛的跟賈赦應承,發誓自己不會做對二姑娘不利的事情。“不然我就被天雷劈死!”司棋起毒誓道。“謹記便好,也記住,你只要伺候好了主子,一切都有好結果?!辟Z赦說罷,就再不提前話,喚人來去請大夫孫謙孺,“聽說上次老太太腹瀉,他診治得頗有效果,你們就去請他來?!?/br>“這哪兒好,我就這點小事兒,何必勞煩請大夫?!庇翰缓靡馑嫉?。賈赦好迎春認真道:“你是正經的千金小姐,身子難受請個大夫是應該的,以后切莫因這樣的小事委屈了自己。知道的,曉得你憨厚遷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受重視,好欺負?!?/br>迎春的點了點頭,這才明白原來做主子還有這么些道法。賈赦又問她上次給她捎來的桂花糕吃得可好。迎春點頭,“只怕這輩子都吃不夠了。我琢磨過它的用料,桂花絞汁去了渣,配了健脾化氣的rou桂、木香、佩蘭等中藥香料,我試著做過,還想做成了就孝敬父親呢,誰知卻怎么都和人家的味道不同?!?/br>“你要想真做出一模一樣的,要等三年后了?!辟Z赦道,“你做一般味道就好,為父吃東西不挑?!?/br>迎春點頭,又問賈赦為何非要等三年后。“他家的桂花汁窖藏了三年才能用?!辟Z赦道。迎春嘆息,“原是這樣,怪不得?!?/br>“老爺,老太太讓您過去?!逼抛觼泶?。賈赦讓司棋扶著迎春快去休息,他確認迎春安穩的躺在床上之后,方出了門。賈赦便囑咐迎春身邊的婆子,以后每隔兩天就去買一次霞陽樓的桂花糕給迎春,錢去找冬筍要便是。婆子忙應承,萬不敢怠慢大老爺的吩咐。賈赦轉路往賈母院兒走,便看見玻璃走過來。玻璃假意是路過,見了賈赦行禮后,便小聲對他道:“老太太沒對二老爺說什么,只囑咐他這兩日暫且別和大老爺起沖突,還說老爺撞大運得了個監察御史,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讓您先張狂一陣再說?!?/br>“去吧?!?/br>賈赦轉即便到了賈母的花廳,卻見屋里沒什么人了,連賈政也不在。賈母肅穆著一張臉,盯著賈赦:“你可有話跟我解釋?”“解釋?”賈赦搖頭。“你——”賈母無奈至極,拍拍桌道,“老大啊,你救十五皇子這么大的好事兒,為什么沒跟我們講。我們都是一家人,自該是榮辱與共,在一個鼻孔出氣才對。你瞧瞧今天鬧得叫什么,大丫頭哭得差點暈厥過去?!?/br>“猜說圣旨是給元春的人又不是我,母親您怪我什么都行,可這件事半點關系都沒跟我粘上,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