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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剛剛聽賈赦這么一提醒,再考慮到那位著書人的神通廣大,他還是閉緊嘴巴,以后跟誰都不要說好了。到了寧國府,賈赦便下車和賈珍分別。黑豬轉即就回了榮府,把一沓銀票和賈珍的親筆保證書交到賈赦的手里。“老爺,您一下要十萬兩,可不少啊?!焙谪i嘆道。“本來只打算要兩萬,給他個警示。不過,誰叫他脾氣大呢,罵著書人四句話,我便多給他添了點,想必他也不會介懷。這次能叫他rou痛一下,狠狠長了教訓,說不定還是好事兒?!?/br>“這錢該如何處置?”“過不了多久便要打仗,受罪的始終是老百姓,盡量的多屯糧屯藥,京城附近買光了,就派人順著運河附近買,容易運送?!辟Z赦嘆道。打仗?黑豬疑惑不已,這天下好好地,太平極了,就連西南邊境向來不安分的蠻族也在去年簽了停戰契書,臣服于大周雄威之下,哪里還可能會打仗。黑豬差點以為自己是耳鳴了,聽錯了這兩個字。不過照老爺吩咐屯糧屯藥的意思,這分明就是在說打仗。賈赦擺擺手,催促黑豬快去辦。黑豬懵了懵,還是應承了,叫上豬毛一起,就照著老爺的吩咐辦。賈珍回到寧府后,還在為自己舍掉十萬兩的事兒rou痛。雖說寧府家大業大,少了十萬兩還能過下去,可一下子少了這么多現銀出去,必然是上下吃緊,他萬萬不能像以前那樣瀟灑度日,揮金如土。這廂他正心痛地感慨,就聽見門外有人喊著“尤老娘”,賈珍這才想起她們母女還在寧府。這時候尤老娘已經帶著尤二姐笑嘻嘻的進門,給賈珍問好了。賈珍重新打量兩眼尤二姐的容貌,是生得標致,有些漂亮,可跟十萬兩相比,又算得了什么!“我們娘們這兩日不見姑爺來,正想著是不是你身子不適,可巧剛剛路過這時聽說姑爺才回來,就特來看看?!庇壤夏餄M面堆笑道。“這是寧國府,不是你們娘們隨便亂遛的地方,被外人瞧了去,算怎么回事。打今兒起,哪來哪去,都別來煩我?!辟Z珍立刻冷臉趕人道。尤老娘臉上的笑還未及收,聽這話懵了,轉頭看女兒們。尤三姐一臉氣憤,尤二姐則耷拉著腦袋,此刻已經哭起來。尤老娘這才發應過來自己剛才所聽的話都是真的,尤老娘便欲問緣故,就聽賈珍開口打發人。“速速離開,片刻都不要留?!辟Z珍撂下這話,便冷著臉負手而去。尤老娘等轉即就被丫鬟婆子攆了出去,娘三個便不得不回房收拾行李。尤二姐傷心不已,一直在哭。尤老娘氣得摔了行李,罵賈珍忘恩負義,不敬老,得了便宜還賣乖。尤三姐去拉一下尤二姐,勸她還是別惦念什么‘薄情郎’了。尤二姐卻哭得甩開她,“你才多大,懂什么?!闭f罷,她就繼續抹眼淚。尤三姐氣得瞪她,“我是比jiejie小,卻天天看你們勾肩搭背的,會不懂你們想干什么!人家是寧府大爺,不過當咱們是個貓狗玩物罷了,高興就逗一逗,不高興就像今天這樣,踢我們走人,能說什么!都這會子了,你還把人家的假意當真情,為那種畜生傷心。我看著,都替你憋屈得慌。得虧他現在還沒占你什么大便宜就露了丑態,你早點醒悟,我們早走了,都干干凈凈了?!?/br>尤二姐猛地瞪大杏眼,淚汪汪的看著尤二姐,哭得可憐至極。尤老娘趕忙卻拍尤三姐的胳膊,叫她別再亂說。尤三姐不干,一把推開尤老娘。“這事兒也有您的份兒,你眼看著那邊人心數不正,還縱容我們姐們被他們父子調戲?!?/br>尤老娘登時就氣哭了,坐地拍大腿就開抱怨:“養姑娘不容易,吃穿用樣樣都要錢,我一個沒用的娘們費心把孩子們養大了,卻還被嫌棄……”“求您了,別再用這套話說我們。是我們拖累你了,你就把我們拉去陪男人,這跟去做妓女有什么分別?!庇热氵@會兒也氣急了,平時不敢說的話也都說了出來。尤老娘上去就扇了尤三姐一巴掌。尤三姐便坐地上哭起來。尤二姐見狀,忙從中調和,“都怪我剛才亂生氣亂發脾氣,你們倆快別這樣了,左右這里已然待不下去了,都收拾東西快走吧?!?/br>尤老娘母子三人去和尤氏告辭,只從尤氏那里得了一輛破馬車送她們回家。三人便拿著行李就從榮府后門上了馬車,一個個臉上淚痕還未干。這時候有個一身臟兮兮乞丐手拿捧著破碗過來。尤老娘見狀,忙打發他快走,“我們娘們改明兒個也要淪落街頭了,可沒錢給你?!?/br>“快息怒,我是給你送錢的?!逼蜇ふf罷,看看四周沒什么外人,就把兩張銀票塞進尤老娘手里。尤老娘大驚。乞丐引尤老娘到墻根邊上細說。“這是我們主子代寧府珍大爺給你們的,這錢你們拿回去趕緊買些地,回頭租出去,每年光吃租子就足夠你們娘們活了,以后便再不必求外人。至于珍大爺那邊,勸你們還是不要再招惹?!逼蜇そ又÷暩壤夏镎f,“鄰家秘聞本打算要揭露珍大爺和您二女兒的事兒,而今已經被珍大爺托人擺平了。今后他斷不敢再招惹你女兒了,別再和寧府有瓜葛,回頭吃虧的只能是你們自己?!?/br>乞丐還囑咐尤老娘,切記不可亂說,否則必有報應。尤老娘大驚,正要問乞丐的主人是誰,就見那乞丐跟會飛一樣,迅速拋開不見了蹤影。尤老娘翻了翻銀票,竟然一共有六百兩銀子。的確如那乞丐所說,買些地吃租子,就足夠糊弄她們娘們每年的花費了。尤老娘滿心疑惑地上了馬車,等到了家,才關上門,跟他們姐妹說了這事兒。“鄰家秘聞?”尤三姐最先反應過來,嚇了一大跳,轉而后怕地拉住尤二姐,“得虧這事兒給壓了下來,不然你和她便是邢忠和錢寡婦第二!”“別胡說?!庇榷闩呐男乜?,她也挺后怕的。這件事賈珍的確受了驚嚇,也失了錢財,可他不問不顧便這般打發了他們娘們,著實叫人心寒。尤二姐此刻也想清楚了,對賈珍死了心。尤老娘一直在拍大腿嘆驚險,說著就抱住尤二姐和尤三姐。母女三人悶頭哭了一陣,尤老娘把銀票送進匣子里,下決心道:“以后咱們娘們誰也不靠了,就憑我們自己?!?/br>“只是不知這錢是誰給得?如何說是代珍大爺給得?”尤三姐問。“別猜了,人家好心,我們心領了就是?!庇榷闫铺闉樾Φ?。尤三姐轉眼珠子仔細想,總覺得這里頭有蹊蹺,一個乞丐如何知道這般多,莫不是這送錢的人是受了那本書的著者指派?尤三姐被這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