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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的瞟眼賈赦,“你瞧瞧你,幾匹馬而已,攔住你什么了,用得著你這些年左一遍右一遍提?整日不務正業,喝酒好色,我都沒說你什么,你還如此事兒多,倒是學學你二弟!”王夫人在一邊聽得揚眉,眼中略浮現出一絲得意。“母親,那咱把馬棚挪到榮禧堂前邊試試?正好地方也大,既然二弟他肯定不會像我這樣事兒多?!辟Z赦用著打商量的語氣,笑容溫和,叫人在態度上挑不出錯兒來。王夫人驚得立刻變臉了,她緊張地看向賈母。“老大你——越來越不像話了?!辟Z母狠狠地瞪一眼賈赦,本想罵他怎可以把馬棚挪到榮禧堂那種地方,可偏偏她嘴欠,之前說了句讓他學他二弟的話。若是計較,便顯得老二不夠大氣了。賈母因此被氣得沒話說,只得這么嘆一句。“不過是一句玩笑,母親多慮了。我自己就深知那馬棚的不好,怎好害二弟遭這罪呢?!辟Z赦直直地看著賈母,“那這挪馬棚的事兒?”賈母聽賈赦這么說,想反駁也沒理由了,只得順著臺階下,無奈道:“好,你自己看著辦吧?!?/br>賈赦:“那我就自己做主了,挪到府后頭下人房那邊?!?/br>賈母眨了下眼,算是同意了。三天后,舊馬棚沒了,新馬鵬迅速建成,就在榮府后街,距離周瑞家只有一墻之隔。白天,周瑞家的帶著孩子吃剛出鍋的香噴噴的燉雞,都蓋不住隔壁傳來的馬糞臭味兒。晚上,馬的嘶鳴也會時不時地傳來,吵得人睡不著覺。賈赦則借著馬棚的工事,從這些領活辦事兒下人們之中,觀察出了三名辦事麻利、頭腦靈活的小廝,名字分別為豬毛,二柱子和萬福。賈赦把這三人叫到跟前來,抓了一把碎銀子放在桌上,三人立馬眼睛就亮了。“老爺我而今是終于頓悟了,做人就得眼光六路,耳聽八方,一旦消息滯后,連自己怎么死得都不知道。你們三個可懂我的意思?”豬毛第一個表示:“懂懂懂,老爺的意思是讓小的們豎起耳朵來,時時刻刻關注府里的動向,特別是那邊!”豬毛說著就把手指向二房和賈母所在之處。二柱子和萬福也紛紛點頭,表示他們也懂這個意思。賈赦把賞銀分給他們,接著道:“以后誰打聽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我便會根據消息重要性,給你們數量不等的消息費用。當然,你們也可以把這事兒悄悄地告訴你們可信的同伴去,有福同享,他們有消息得錢,你們替他們傳話也得錢?!?/br>賈赦還特意再三囑咐,這件事只能在最底層的他們認為十分可信的下人之間流傳,切不可大肆宣揚。這些底層下人因為領著最少的錢,卻干著府里最臟最累的活兒,還被瞧不起,反而容易被游說成功,找些副業做后路。退一步講,便是他們告小狀了也不怕,人微言輕的,也沒什么效用,反正賈赦也是個混賬出名了,也不怕鬧出來。而且賈赦也只是要些雜七雜八的小消息,不傷害其它,也構不成誰什么為條消息就喪命的嚴重程度。不過為了而避免小麻煩,賈赦特意警告他們,一旦出了差池,誰發展的人誰負責。“這真乃大好事兒,小的們千恩萬謝老爺!”三人一起磕頭謝恩。他們領錢后,便迫不及待去打探消息,拉人入伙。因這是人人都有錢賺機會的好事兒,府里一些掃地打水、做飯跑腿的底層粗使都愿意加入,也正因為他們身份卑賤,不引人注意,反而更容易在無形之中獲得消息,傳遞出去。不消幾日的工夫,榮府內部便織出了一張無形的消息網。再說周瑞家的,被那馬棚的吵鬧聲和臭味弄得忍無可忍,只得去王夫人跟前哭訴。王夫人便張羅著要給他們換房。可巧此事被當時在屋外打水的粗使聽到了,立即傳了消息給賈赦,因此還得了一兩銀子的賞錢。這一日清晨定省,賈赦當著賈母的面兒問王夫人周瑞搬家之事。王夫人不以為意,便解釋了緣故。賈母沒料到這馬棚如此影響人生活,正嘆氣,打算要自己出錢讓王夫人去安排,那邊賈赦先行發話了。“我伴著那馬棚子住了十幾年了,也就才吭聲。她一個下人才住幾日,這就敢委屈上了?”賈赦直接拍桌,沒給任何人好臉色。他脾氣看似是沖著周瑞一家發得,實則再打誰的臉,在場的人心里都清清楚楚。第2章力壓二房王夫人被人當眾指桑罵槐暗諷,自覺丟盡臉面,心中十分憤慨。奈何人家撒火也并未挑明針對自己,她實在無法接話,便只得隱忍,抿著褪盡血色的嘴唇,說不出話來。賈母更不好吭聲,畢竟搬馬棚這件事當初她還反對過,甚至還曾說過賈赦事兒多。而今周瑞一家不過是個陪房的下人,身份卑賤。的確如賈赦所言,主子老爺都能忍十幾年,她們這些下人哪有資格說不。賈母縱然再偏心,也不能把自個兒生得兒子輕賤成下等人的地位。王夫人見賈母如此尷尬,再不表態只怕會落人口舌。她趕緊認錯道:“這事兒怪我,是我養嬌了她,回去我定然好好訓斥她?!?/br>賈赦風輕云淡地“嗯”了一聲,然后就當什么事兒都沒發生一般,和賈母道過安之后,他便就去了。這讓留下來的王夫人心中更加悶氣,險些因氣悶郁結而吐血。王夫人為人好強,又愛面子,這件事兒賈母沒動聲色,她也便當做什么都沒發生一般,繼續在賈母處賠笑好久才回來。周瑞家的早等在榮禧堂,見著王夫人回來,便笑嘻嘻地迎上去,她回了幾件家事之后,便委婉的和王夫人提及自己打算什么時候搬家的事兒。王夫人剛剛消了火,聽了這話又是一頓惱,罵周瑞家的,“不成氣候,你們夫妻跟我這么多年,竟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住,害我白白在老太太跟前丟了臉。搬家的事兒只要有大老爺在一天,你們就別想!”周瑞家的無端挨了一頓罵,覺得莫名其奧妙,心里也惱。他訕訕退下之后,便覺得委屈至極。她跟著二太太陪嫁榮府,伺候她二十多年,整日忙前忙后跑斷了腿兒,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今竟只落得個和馬圈為鄰的下場。哪怕連榮府才買來三四年的小廝,過得都沒有她這般慘淡。周瑞家的到底是有些心涼,謹記此事教訓,日后伺候王夫人時必定不會再如先前那般忠心耿耿,定要多留個心眼才是。隔日,賈赦借口來榮禧堂轉了轉,偶然見到賈政,便聊了幾句。賈政一派清高,卻不愛搭理賈赦,只嗯嗯幾聲敷衍。賈赦笑道:“我昨兒個看見家環兒在廊下跪著,臉白白的,怪可憐,便去問了有緣故。這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