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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對我兇我就難受?!?/br>“好好好,我聽話,你別動氣?!?/br>陸朝靈長臂一攬,開口道:“那你靠過來點,我冷?!?/br>岳清然聞言就在被褥底下摸過去,握住他的手捂著,問:“這兒冷?”陸朝靈搖頭,虛弱地閉上眼。“那這兒?還是這兒?”“我嘴巴冷?!?/br>……岳清然呆呆地靠過去用嘴給他捂了捂,“還冷么?”“冷,你要捂得久一點才行?!?/br>“哦……”此時此刻,蹲在屋頂上守著他們的涂之煥突然動了動耳朵,片刻后默默地假裝自己聾了,他頭一次覺得對聲音太警覺并不是什么好事,順帶還想掀片瓦砸進去!涂之煥端著下巴想,話本看得多,就是套路深。他看著不遠處還在處理后事的程清里,終于下定決心了!改明兒一定要問問陸朝靈哪種話本比較有趣!肅穆又空曠幾乎全被處理干凈的陸氏行宮內,岳清然照顧著陸朝靈倆人天天膩在一起,涂之煥心無旁騖地翻著自己的話本,程清里最近卻心血來潮神情詭秘地觀察起各種各樣的動物來。涂之煥琢磨著覺得自己終于整通透了,在心里回味了一遍,確定人類之間的各種姿勢都記住了,當天晚上就拉著程清里連哄帶騙地灌了幾杯不傷身的清酒。看著程清里迷迷糊糊紅著小臉暈得睜不開眼,涂之煥很滿意。輕輕捏了捏他的臉,涂之煥架起他,又拍拍他的臉,“阿里,阿里?”“唔……?”“阿里,我帶你去做舒服的事好不好,你想不想跟我走?”“嗯?……狐貍……好?!?/br>涂之煥滿心歡喜地把人帶到一間提前安置好的小屋里,沒什么多余的擺件,只有輕紗幔帳一張大床榻。將程清里安妥放在床上,涂之煥也輕手輕腳地爬上了床,支著身子撐在他上面,思索了一陣低頭親了親他滿是酒香的唇,親了一陣下意識又舔起來。涂之煥后悔得腸子都要青了,從前狐族長老要他學點狐族的媚術基本功,語重心長諄諄教導以后有了另一半興許用得上,他嗤笑一聲死都看不上,他想要誰還不是勾勾手指就來了,揚言這種玩意兒再過千八百年也用不上!當初程清里中了那區區欲狐的媚術,就纏人纏得要命,如今卻要耍手段才能把人騙上-床。一失足成千古恨,唉……程清里終于被他舔醒了,腦子還沒轉過來,只是大力推拒著,恐慌地奮力掙扎。“阿里,阿里,你看看是我,別怕,別怕,是我……”“狐貍?”程清里暈乎乎的,眼前閃著涂之煥的臉,費了很大的勁兒才認出人。“是我,沒事的,別怕?!蓖恐疅ㄅ滤鷼?,不上不下的一咬牙就要從程清里身上翻下去。程清里一把拉住他,染著紅暈的臉,水光澤澤的唇,眼里卻是nongnong的遲疑和疑慮。涂之煥見勢,又低頭吻了吻他的額,手指勾著他的發絲寵溺道:“你不用勉強自己,不行的話,我不會動你?!?/br>程清里躊躇了一會兒,慢吞吞道:“不是我勉強,而是你行不行?”“哈?我怎么就……不行了?”程清里咬著下唇不自在地側過頭,手指輕輕抓著床單,道:“你還沒到時候……”涂之煥摸著他的臉好奇道:“時候?什么時候?”“……就是發.情期,我問過了,狐貍的發.情是在……唔”作者有話要說:陸朝靈:我下面冷。岳清然:我給你捂捂!陸朝靈:隔壁好像出事了。岳清然:阿里說我兒子不行!陸朝靈:相信我,以后阿里不會這樣說了。第46章蜉蝣之羽云雨過后,程清里累得直接睡在涂之煥懷里,涂之煥食髓知味就想著法子去撩撥人家。他捏著程清里的鼻子,程清里喘不過氣就不自覺地張開了嘴呼吸,涂之煥就耍賤去吻他堵住他的唇舌,惹得程清里抬手給了他幾巴掌才懂消停。然后涂之煥就特別委屈,他有時候就挺羨慕陸朝靈的,那岳清然護短護得令人發指,寵人寵到沒邊,不知道內情的還真分不清到底誰上誰下。到了自己這兒,怎么從一開始就是整日被人追著打,還打著打著就忘不掉了,忘不掉就算了干脆還動了心。真是上輩子欠的唉,往后的每一世怕都要用來還債了。不過倒也無所謂,誰讓自己喜歡呢。涂之煥輕輕戳著程清里的臉,漸漸回憶起什么似的自言自語道:“你說你當初就是一個小團子,我怎么就看上你了呢?……”他以為程清里睡熟了才自說傻話,誰知程清里舒服地翻了個身,慵懶著嗓音悠悠道:“明明你那時候才是個名副其實的團子?!?/br>“……”“還是個惹人煩沒人愛的傻團子,要不是看你可憐,我才懶得搭理你?!?/br>“從被岳清然拐來的第一天起你就是傻的,一直傻到現在?!?/br>程清里像現在這樣柔和下來時一點冷肅之氣都沒有,相反更多的是清俊的少年之氣,端得太久了他都忘了該怎樣像一個真正的少年一樣去笑,去煩惱,去尋找依靠。一直以來都被保護但他也想守住他在乎的人,盡管是沒有道理的袒護,盡管是對他人的不公。他知道,靠著那些僅存的回憶一點點爬起來蹣跚前行的人,從來都不止他一個。程清里抓著涂之煥的手臂,輕輕彎起嘴角,道:“涂之煥,其實當年我是不喜歡那只母狐貍的,是岳清然說不能讓你恃寵而驕,我才會對她那么好的?!?/br>涂之煥表面上波瀾不驚地笑了笑,淡定地扶著床柱要坐起來,于是不小心捏碎了一根床柱,大床嘩啦一聲陷下去一角。隨之陷下去的,還有涂之煥朦朦朧朧的記憶,像被糊了一層紗看不甚明晰,輕紗后面疑似一個異瞳驚艷的小母狐貍。那是年輕尊貴的狐王,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危機四伏!那年下著雪的清心亭,冒著被撓花的危險岳清然還是毅然決然地把他送出去了。涂之煥就很氣,他討厭陸朝靈這個表里不一心思沉重的人,岳清然這個屬豬的自己羊入虎口就算了還要把他也拖進來!簡直不可理喻!他氣得頭也不回地就跑了,被大雪掩埋的山林,小小的一只白團子眨眼一閃就失了蹤影。在山里轉悠了半天,也沒見有人追上來,狐貍眼睛微瞇一甩尾巴,算了,先扒個窩睡一覺,反正早晚岳清然他得哭著來求自己回去。哼哧哼哧飽飽睡了一覺,狐貍抖著滿身的雪碴蕭蕭瑟瑟地爬起來。嗯……看來岳清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