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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公公也不意外,笑道‘唷,倒是巧了,一病病一雙?!髞砭蜎]再說什么,回宮稟告皇上去了?!?/br>“所以悅卿他……是還沒回來么?”周絮心下有些沮喪,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徐伯哭喪著臉搖搖頭:“五天前小樓公子囑咐老奴做人*皮面具后,就說出去找王爺您了,到現在也沒回來過?!?/br>周絮點頭,看徐伯已經這把歲數了忠心耿耿也不容易,便不再多問什么,溫言夸了幾句他和泊如辦事周詳,賞了他們一下銀子,便悶悶不樂地回房歇息了。覺得身子疲乏至極,周絮喚人端了洗澡水進屋,也不留人伺候,吩咐下人不必準備晚飯了,就自個兒泡在熱水里閉上眼睛,越發覺得郁悶。悅卿不在,便覺得整個王府空蕩蕩的,無趣極了,本來很餓的,現在連晚飯都提不起興致吃了。皇上早已懷疑悅卿的身份,這回差海公公來還特意問了他,倒是幾個意思呢?皇上雖說辦與不辦決定權在我,但是一旦牽扯青衣會反賊的事,哪有這么簡單,不曉得如今皇上查到了多少……本來舟車勞頓風塵仆仆,周絮已經累極了,又有這些越理越亂的鬧心事兒,周絮腦仁都疼了起來,泡在熱水里,嘆了一口氣便不愿再想什么。當個清閑王爺可多好喲。泡著泡著,周絮想起悅卿第一次伺候他洗澡的情形,也是這樣,水汽氤氳妖嬈,悅卿掬著水替他洗頭,他的衣襟袖子都被打濕了,于是換下衣裳,一件件褪下,一寸寸肌膚裸*露在空氣中,身體始終是未長開的少年人模樣。越想心越癢,越想情越傷,此時若是有壺就一醉解千愁就好了。周絮嘆了口氣,物是人非事事休,悅卿既然是來殺賢王的,如今他見身份暴露,選擇離開再正確不過了吧。離開也好,在賢王府,我也未必能保他周全。一陣倦意襲來,周絮泡在洗澡盆里睡著了。周絮是被冷醒的,月色透過窗紙滲進屋,盆里的水已涼入骨,冷冷清清,周絮打了個寒顫。他站起來擦干身體,已經三更天了,便也不忍心喊人服侍。打了個噴嚏,縮進被子里去。被褥已換成春夏的薄被,蓋上也不見得多暖。周絮又打了個噴嚏,心想不要是傷風了發冷才好。正當他縮在被子里打顫時,有人敲門,咚咚咚,很熟悉的節奏。周絮愣了愣,不會是夢境吧,掐了一把大腿上的rou,真疼,不是夢,真不是。敲門聲停了,接著是推門的咯吱聲,再熟悉不過的腳步聲,以及讓周絮魂牽夢縈的月光下的身影,一襲素衣,烏發半束。悅卿——“悅卿,你怎么回來了?”周絮的聲音輕得連他自己都聽不清,看到真實的悅卿,他覺得莫名的委屈。悅卿不言語,走到他床邊坐下,看他面色蒼白裹著被子,伸手在他額上探了探,皺著眉頭柔聲道:“王爺,你的額頭有點熱,莫不是發燒了?”發燒了?哦,難怪覺得這么冷。周絮抓住那雙摸著自己額頭的手,眼神爍爍道“徐伯說你是去找我的,我……我還以為你一走不會回來了?!?/br>悅卿看了他片刻,低下頭避開他的眼神道:“我是來和王爺道別的?!?/br>周絮愣了愣,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親耳聽到還是備受打擊,點點頭道:“也是,如今我大概也保不了你周全了……這王府也很不安全?!毕氲揭院笠苍S再也見不到悅卿,又覺得不甘心,問道:“白九,你打算去哪,我也想跟你……”悅卿打斷他道:“王爺,不可——”頓了頓繼續說道:“王爺還是叫我悅卿罷?!?/br>“也是,我這皮囊能去哪呢?!敝苄鯎P了揚嘴角,自暴自棄地想,我頂著賢王的驅殼,到哪都是連累別人罷了。“我知道,現在的王爺,已經不是原來的王爺了,我……也沒必要再留在王府里了?!?/br>周絮抓著悅卿的手緊了緊,不著邊際地問道:“除了我,還有誰喚你悅卿?”“我過世的爹娘和jiejie,你是第四人?!睈偳鋸澲劭此?,眼里閃爍的光,和以往不同,不再是風平浪靜,像是有小小的波浪逐著月光。“那好,你答應我,不再有第五個人了?!?/br>“好”悅卿柔聲道,嘴角微微揚了起來,眼睛也彎彎的,瀲瀲似三月春光。周絮被這瀲瀲春光撩得心頭一癢,便將那人攔在懷里,想到可能是最后一次能這樣抱著他了,又加緊了手上的力道,想把這人糅進rou里骨血里。懷中的人許是被抱得有些生疼了,輕輕地呻*吟了聲,這一聲直酥入周絮的骨頭里。他雙手捧起悅卿的臉,悅卿先是看著他,臉頰微紅,隨即緩緩低頭,斂眉含笑,柔情暗通。周絮再也控制不住,輕輕舔上悅卿的唇,質柔暖融,滋味無限好。舌尖小心翼翼地開啟唇瓣,探索挑撥于唇齒間,芬芳流轉,繾綣無限,悅卿眼角眉梢已染了層緋色。周絮的手貼著悅卿的臉頰,此刻他身子guntang,一觸到悅卿冰涼柔澤的肌膚,卻猶如干材遇烈火,一下子燃了悅卿的舌尖開始回應他,雙手軟軟地掛在他脖子上,似一灘融融春水。周絮戀戀不舍地將舌頭從柔軟的唇齒間收回,一把抱住悅卿,將他按到床上。月光清冷,周絮對上悅卿水霧氤氳的眼睛,在他耳邊低語:“悅卿,我想你想得緊?!睈偳涞纳碜訛橹活?。再次鼻尖相觸,唇瓣相貼舌齒廝磨。悅卿的手自發地抬了起來,繞著周絮的項背,用力回應周絮的親吻,兩人不再是慢條斯理,而是用力的糾纏索取。月涼如水,汗卻濕透了兩人的衣衫,亂發散了一床。正在情迷意亂繾綣難分之時,周絮聞到一陣滲入魂酥入骨的香氣,似從悅卿身上發出。周絮忽而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原本清明的頭腦被混沌所占據,視線逐漸模糊,悅卿的臉近在咫尺卻怎么用力也觸不到……“我不是小樓,不是白九,也不是顧悅卿——”“我是白悅卿,你的——”所有的繾綣都似潮水退去,周絮腦中最后一線清明,卻聽得悅卿在他耳邊低語,原來你叫白悅卿,我的悅卿——周絮嘴角揚了揚,沉入深深的昏睡中。白九,青衣會毒圣白閻王第九個徒弟。用毒手段高明狠厲,神出鬼沒,善偽裝,十一歲便能在武林大會上迷亂天下英雄,江湖人聞之色變。傳說白九最是無情,十二歲時,同門師兄叛變投靠朝廷,白九使計讓其全家食用七蟲斷魂散,師兄全家二十八口人三月內死絕,上到八十歲老翁下到三歲孩童,無一活口。小樓,入府一年零一個月,風姿清舉,音容兼美,濯濯如春月柳,最受賢王寵愛,入府第一天便坐上第一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