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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解釋的理由只有……對方是仕燈杰熟識的人。仕燈杰聽了莫樹海的話,低頭扯扭衣服下擺的動作停頓了會,最后彷彿想通什么了般,輕輕嘆了一口氣,再度抬起頭來的仕燈杰,眼中已經多了一份澹然。雖然知道總有一天要和莫樹海把話說開,更何況兩人的關系更加進展之后,若繼續隱瞞這種事情對兩人都不好,不過……一想到莫樹海說不定會因此疏遠自己……仕燈杰便浮躁得很。他曾經以為自己的人生將一昧浮沉在虛假之中,追求虛名和永遠無法填滿的金錢欲望,碌碌地過著日子,終其一生找不到契合的對象,夜夜紙醉金迷,可悲地活著。可仕燈杰找到了莫樹海,或者說是莫樹海找上了他。他不想放棄眼前這個男孩,總是帶給他歡樂的大男孩,更何況這個男孩還喜歡著自己,這讓仕燈杰更加不想放手,他放不開,真的放不開。但,他卻沒辦法繼續隱瞞莫樹海,仕燈杰希望莫樹海會接受他,真正的他。「阿海,有件事情,我一直沒告訴你?!故藷艚芫従徴f著,雙眼直盯著莫樹海的五官,希望能夠用不刺激對方的方式說出令人難以接受的真相。但沒想到莫樹海臉色一垮,顫抖著開口:「……他就是你以前說的年紀比你大的對象?」聲音淺淺發著抖。仕燈杰愣了會,突然想起自己曾經說過他喜歡年紀比他大的對象這件事情……「蛤?才不是!」仕燈杰紅著臉否認,可他下一秒卻想起了何哥,眼角忍不住抽動了下。他至今仍然弄不清自己對何哥的感覺,不過此刻的他,非常篤定自己不想失去莫樹海。聽到仕燈杰的否認,莫樹海松開了眉頭,下一秒卻又蹙了起來:「那你……」那你為什么上了他的車?莫樹海想這樣問,卻被截住了話。「我是黑道大哥的兒子?!故藷艚芘ψ屪约旱穆曇舨灰l抖。「恩你是黑道……什么?」莫樹海抓著仕燈杰的雙手緊了緊,他不確定自己剛剛聽到了什么。看莫樹海的反應,仕燈杰有些緊張的繼續說道:「我爸是黑道,我從小混黑社會長大的,那個男的……他叫沈奕,是我爸的手下,諂媚奉承的垃圾,我不知道他為什么那樣……」仕燈杰一邊說一邊焦躁的捉緊自己的褲子,卻在做出動作的一瞬間白了臉。仕燈杰慘白的臉色讓莫樹海立刻緊張起來,「怎么了?」他擔憂的問。仕燈杰忽然開始翻找自己的口袋,沒有、沒有、沒有!他找不到自己一直貼身保管的那個東西!「我的印章!」仕燈杰焦急地再次翻找,卻仍舊什么都找不到。「什么印章?」莫樹海連帶被感染了般,也開始焦急起來。仕燈杰苦喪著臉,手足無措地一再翻找自己的全身上下,他一邊思考最后依次看見印章是什么時候,一邊回答莫樹海的問題:「我們幫派的印章!我都隨身攜帶的!我明明放在褲子的暗袋……沈奕!」突然省悟的仕燈杰瞪大了雙眼,翻找的動作停頓了下來。對!沈奕!難怪他突然這么反常,還發了狠的對他上下其手,看他那個樣子……似乎有種壯士斷腕的樣子……沈奕偷了印章!「他偷了印章!該死!那個混帳!」轉頭看著沈奕離去的方向,仕燈杰咬牙恨恨的瞪著,一想到平??偸怯檬侄芜_到目的的沈奕,竟然不顧后果的直接強取……仕燈杰突然有非常不好的預感。「你要去哪里?!」莫樹?;艔埖刈プ∞D身就要離開的仕燈杰。「回家!沈奕那個王八蛋偷了印章不知道想做什么,我必須回去一趟!」仕燈杰看著莫樹海,無奈的甩開對方的手。被甩開手的莫樹海并不氣餒,「我跟你去!」依然不屈不饒的跟在仕燈杰身后。看著這樣的莫樹海,仕燈杰不禁想著,莫樹?;蛟S根本不在乎他黑社會的背景,他必不會因此疏遠他,他們依然可以相處在一起。「你傻啦?!我家可是不是公園來就來去就去,我家是黑道欸!你應該和其他人一樣離我遠一點!」仕燈杰這樣說著,但臉上的表情卻根本和自己說的話背道而馳,那雙看著莫樹海的雙眼,瘋狂渴求著對方不要離去。莫樹海嘆息一聲,「……你以為我還能離你遠一點?」他摸上仕燈杰的臉,那眼那鼻那嘴,在在令他義無反顧,更何況此克的仕燈杰全身上下都透露著「不要走」的訊息,莫樹海不能…也無法就此離去。「……你會后悔的?!故藷艚芪兆∧獦浜YN上來的手,輕輕蹭著。莫樹海輕吻仕燈杰的額頭,「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我剛剛就應該送你回去…」「……笨蛋?!故藷艚芮穆曊f著。然后,他吻上他的唇。TBC☆、第十三章就在莫樹海及仕燈杰一同趕回仕宅的同時,沈奕的銀色轎車已經停在仕宅門口,他下了車抬頭看向三樓的主臥室,那里,他曾經去過一次,親眼看著仕烽烈用他現在手中正握著的印章打開了那個鑲在墻壁上,以硬鐵制成的保險箱。沈奕堅信,他想要的東西定在那分寸之間,蜇伏于仕烽烈身邊多年也僅是為了這目的。「沈副手!」「沈副手好!」幾名待在大堂內的小弟向走進住宅內的沈奕打了招呼,沈奕頷首十分自然地爬上二樓,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的心情多么緊張激動。樓梯銜接二樓處有一方小客廳,空間不大但五臟俱全,應有盡有,擺設在暗棕色皮沙發的底下的波斯地毯、鑲進米色墻壁內的平面電視、靠近墻角的弧形魚缸,沈奕知道仕燈杰和何至誠兩人經常在這里打鬧談天,對,他親耳聽過,他在這棟房子內安裝了許多竊聽器,好幾次沈奕躺在床上,聽著他們倆的對話難以入眠。越過小客廳,左手邊是仕燈杰的房間、右手邊是客房,不過沈奕的目標在更上一個樓層──仕烽烈的臥室。他繼續往上,來到了三樓。三樓的格局十分簡單,僅有一間被打通的挑高樓中樓,寬廣的下層空間內是簡單的中式擺設,木雕坐椅、花臺、古董青瓷花瓶、手工繡線地毯、雕花窗框和矮凳,這里的布置都和沈奕印象中的分毫不差。站在下層通往上層的矮梯前,沈奕忍不住顫抖起來,對于那個地方,他有著難以去除的深層恐懼,痛苦、羞辱和無止盡的崩潰,那些記憶在每個午夜侵蝕進入他的夢境中折辱著他,不過也是這些記憶讓他走了這么遠,他終于再一次站在這個地方。一步一步踏上階梯,上層的空間依然沒有什么改變,中式的床架依舊擺在房間的正中央,四面墻壁皆是推拉式的儲物柜,沈奕試著不去想柜子內的東西,他強迫自己鎮定地走進那張中式木板床。爬上床板,拉開床墊,在那床墊底下是一扇冰冷的鐵灰色小門,而小門的左側有一圓型小孔,約五毫米深,往下凹陷鑰匙卡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