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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村一個婦女看見了,她好心拿出一條褲子給她,不過被拒絕了,林曉遠害羞地說她家快到了。徐夢,第十個失蹤女學生,中途請假回家,因為班主任是男老師,沒說清楚請假原因,只說是肚子疼。我們懷疑同樣是來月事了。雖然其他失蹤學生沒發現確切的證據因為同個原因失蹤,不過據其父母反應,女兒都還沒來月事。初步可以確定,犯人的目標是初來潮的少女?!?/br>白傾夏摸著額頭長吟一聲,“偷渡、城市殘疾乞討兒、窮山僻野買-賣媳婦、黑幫販-賣器-官、雛-妓,有沒有消息?”姚偉搖搖頭,“據線人傳來消息,目前沒發現教授說的情況。因為短時間內同個目標群體大量失蹤,會引起警方重點追查,那些販賣人口的團伙,沒那么蠢。加上現在嚴打,更不敢明目張膽?!?/br>傅瀾端上茶,聽兩個人的對話聽得難受,用白傾夏的話來講,這些失蹤學生早已不在世上,可又不能透露一點信息。一想到自己接觸過那么活潑可愛的楊小晴早已命喪黃泉,傅瀾心里難受得慌。“既然不是團伙作案,我們假設作案的人是那個孕婦,這個女人有通天本領,”姚偉頓了頓,“用某些理由帶走這些學生,可她又是怎么發現這些學生來月事呢?畢竟失蹤的學生坐標相差十萬八千里,地理位置最近的兩個學生失蹤,開車也得一個小時才能到。學生失蹤的時間有長有短,最開始的高洋距離第二個失蹤學生的時間是半個月,可最后失蹤的楊小晴只和第十二個女學生只差了三天。還有隔四個月的。況且來初潮這回事,沒有明顯表現。不像某些變態殺人犯,專注于護士、或某一個年齡段的女人?!?/br>白傾夏敲打著桌面,“理由可能很簡單,比如我是那個孕婦,我會用我肚子疼,需要幫助來叫這些學生跟她走?!?/br>一句話讓人醍醐灌頂,姚偉拍著手心,“對,教授,我怎么沒想到!這個年齡段的學生,給灌輸要助人為樂,同時還沒接觸社會的復雜是非,最容易產生同情心,所以就如張嘉禾所說,楊小晴和女人對話幾句,就跟著走了,明顯是自愿的?!?/br>“姚警官,我心里有個推測,”白傾夏正經嚴肅地說:“我們剛剛假設的販賣人--口等前提你否決了,現在我從犯罪心理學角度來分析,被帶走的女學生可能被關起來的,當性--奴用。同時養十三個學生,吃喝拉撒是筆非常大的費用,普通人負擔不起來,只能集中在權貴這一群體目標??墒俏易⒁獾?,某幾個失蹤學生長相并不出眾,是不是用來奴役的還不好說。從我個人的角度出發,我更傾向這些學生,全部被害了。當然,這是不負責任的說法,因為我沒有證據?!?/br>姚偉深深地嘆了口氣,“教授,你的設想,我也考慮過。只是,活著見人、死要見尸,現在是一點頭緒都沒有?!?/br>兩人又商討一陣子,傅瀾幾次欲言又止,被白傾夏的目光制止了。直到姚偉有任務離開,傅瀾再也憋不住,“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姚叔像無頭蒼蠅到處撞嗎?你不能提供一點線索嗎?”白傾夏深深地望著他,“能,帶走學生的那個孕婦,是人類。不是妖怪。但我懷疑她身上帶著某些法器,能感知哪些女生來初-潮,并有瞬間移動或者轉換空間的本領,才能在不被人類看見、監控拍到地將人帶走?!?/br>傅瀾沒想到這個層面,瞪大眼睛,“有如此逆天的法器嗎?豈不是姚叔一輩子也破不了案?”白傾夏電力十足睨了他一眼,“沒有我,他這輩子加下、下下、下下下輩子都破不了案?!?/br>“那你趕緊幫他呀!”傅瀾急了。白傾夏倚著沙發,雙手環胸,“我為什么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你你你……”傅瀾詞窮,卯足了勁才吼出一句,“為了我!”白傾夏促狹地看著他,傅瀾臉頰驀地紅了起來,白傾夏盯了好半響,才緩緩道:“哦?我記得上次說在一起的時候,你拒絕了吧?那現在你以什么身份要求我‘為了你’?”“你是我教授!”“哦?我的學生多了去,每個人都來要求我幫他們,豈不是累死了?”“白、白傾夏!”傅瀾仿佛感到受了不可容忍的羞辱,滿臉火辣辣,“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明明心里有人了,還叫我和你在一起,你簡直混蛋!有喜歡的人還亂-搞!你沒節-cao不代表我要陪你瘋!”白傾夏的表情一下子沉下來,眼睛里醞釀著風暴,全身散發著威壓,傅瀾有些瑟縮,聽見他一字一頓地說:“誰告訴你我心里有人的?殷池?”傅瀾害怕得發抖,一直以來白傾夏在他面前展現的態度雖然有些惡劣,大部分時間是友好溫柔,這讓他忘記美得脫塵的白教授本尊是一條巨蛇,野獸,隨時可以把人吞噬得連骨頭都不剩。白傾夏瞪著他,陰冷斥道:“說話!”被野獸盯上的感覺毛骨悚然,傅瀾牙齒打著哆嗦,被白傾夏身上散發的氣勢逼得頭腦發蒙,他盡力保持清醒,“在、在泰國,你叫殷池和你去地府找人,他說的就算你能找到他,蛇能帶著修煉、人還好說、萬一投胎成牲畜怎么辦。不、不是重要的人,你、你能念著上千年嗎?”傅瀾平時神經大條,不代表他沒大腦。金巧巧事件中,傅瀾在夢里看到她被人開膛剖腹時,金色的小蛇爭先恐后涌出來被受驚的人群打死,只有一條銀色小蛇,白傾夏,被一個長相姣好的人類小男孩救了。傅瀾估計,白傾夏心里念念不忘的,就是他。無力感迎面撲來,白傾夏怎么也沒想到那個時候的傅瀾,還有意識,記住他和殷池的對話。他有些頹然,他找了宇文律千年,一次一次的尋找,一次一次的失望。他以為他的心早就銅墻鐵壁,原來依舊脆弱不堪,會因為傅瀾一句話,潰不成軍。都說長在荒郊野外的野獸,習慣了孤獨,可是一有人對它噓寒問暖,就受不了。白傾夏自打出世,計算好被宇文律收養,朝夕相伴,動了真情。千百年來,回想他們在一起的日子,宇文律的溫柔體貼和溫暖身軀總是伴著夜深人靜入夢來,牽腸掛肚。白傾夏成千上萬次尋思著有朝一日把他找回,要把他壓著狠狠教訓他一頓。因為想念,寂寞的時候白傾夏會找人陪他,他從來不缺床--伴,不缺想陪他生生世世的妖怪,只是,有些想法根深蒂固,就再也拔不出來。尋找宇文律是盤旋在腦海里揮之不去的咒語,思念宇文律變成白傾夏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一塊,他是他兒時成長的記憶、是他剪不斷理還亂的頭緒,卻再也剪接不出完整的畫面。在學校和傅瀾相遇后,他已經很久沒想起宇文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