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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蓖裘骱Q凵耦D然銳利起來,“目前我們已經決定和國際警察聯手,雖然可能不會有成果……”汪明海緩步走近,對著姚一霖拍了拍肩膀,道:“年輕人有抱負是好事,小嚴看人的眼光我是知道的,之後辦事,一切都得謹慎?!?/br>姚一霖有些意外地張了張唇,接著站起來鄭重應道:“處長,我一定會盡力的?!?/br>“嗯?!蓖裘骱O袷穷H為賞識地點了點腦袋,回身走到原來的位置上,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說到這個白長博的私生子,在高層這里也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只是先前我們覺得沒有觀察的價值。不過既然你說他和九港區的那些流氓有點牽扯,還有和韓境關系不單純,那就試著去調查看看,有什麼成果就讓小嚴傳上來?!?/br>談話結束之後,姚一霖踏出了處長室,走沒幾步就碰上了嚴赫。嚴赫瞧見人出來就捻息了煙。他看起來就比姚一霖長一些歲數,只是資歷多了不少。人看起來是一副好說話的模樣,在警界里的人員也很不同一般。“一霖,老大怎麼說?”嚴赫笑笑問道,伸手要攔住姚一霖的肩,卻被男人擰眉避開來。“學弟,你這毛病怎麼還沒好?”嚴赫了然地收回手,姚一霖橫眉一瞪,語氣卻和緩地道:“處長讓我繼續跟進,但是不用太勉強?!?/br>“他肯定要這麼說,你不用太當一回事,聽我的就好?!?/br>姚一霖聞言止步看了一眼嚴赫,男人隨即換上了調笑的面孔,道:“跟你說笑的,就知道你那臭脾氣。別瞪了,看你跟到那個姓鍾的手下做事,脾氣越來越──得得,走,吃飯去,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姚一霖坐進了副座,身旁的男人陡然傾身來。姚一霖皺眉稍稍退開,嚴赫為他扯過了安全帶系上,接著泰然自若地發動車子,“去老地方怎麼樣?還是換點口味,有一家新開的湘菜館還不錯?!?/br>姚一霖像是覺得有些頭痛地捏了捏眉心,“你決定吧?!?/br>他斜眼瞧了瞧嚴赫,看了一眼那搭在駕駛盤的右手無名指上的銀白色戒指,隨即面無表情地支手掩唇面向窗外。白長博輕點了點手里的金絲雀,待人走進的時候,才把鳥兒放進鳥籠里。“有什麼事?”白長博頭也不抬地問話,章偉國示意來人坐著說話。“是這樣的……”那像是經理一樣的人討好地笑道:“蘇少在我們銀行里這段時間支出的金額已經超過了先前談好的限額,還有一些巨額款項還沒處理,我聽說白老板您回國了,所以來和您說一聲……”籠子鎖上的時候發出了清脆的聲音。白長博沈默地轉向前頭,章偉國不由得有些暗急地插口道:“白爺,我覺得這事兒……”“偉國,讓他把話說下去?!?/br>章偉國有些語塞,只得靜默不語。“是這樣,因為那畢竟是貴府少爺,白老板的信用我們自然是知道的,又是我們銀行的大客戶……但是……”“偉國,去開張支票?!卑组L博喚了一聲,接著轉向對頭有些戰兢的銀行經理,喜怒不明地道:“收了這張支票,以後就都不用來了?!?/br>“不不不,白老板我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白長博淡笑著換了一個坐姿,“用不著這麼拘謹。我還沒把話說明白──這段時間是我疏忽了,我希望貴公司能在近期之內,馬上凍結任何白家提供給蘇陌使用的信用賬戶?!?/br>“這……”“如果貴公司不愿意這麼做,那麼之後從蘇陌手里支出的任何款項,這里一概都不會負責?!卑组L博從章偉國手里接過了支票本,迅速地簽了個字,撕下交到了對面的男子手里,不急不緩地道:“我的意思,不知道是否很好地傳達給了貴公司?”男子兩手接過了支票,看了一眼數額,抿唇點了點腦袋,強作鎮定地站起來與對座尊貴的男人伸出手,卻又覺得冒犯地中途撤回,彎腰施禮道:“我、我明白了,之後的事情請交由我們去處理……希望白老板日後能繼續合作?!?/br>章偉國將人送出了門,回頭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白長博。白長博從位置上站起,在章偉國開口之前,指著冷道:“你用不著再幫他說一句話?!?/br>“過一些時候,叫邱律師去找他?!卑组L博一拂袖,“他要是肯簽,事情就這麼結了。要是不簽,一分錢也別想要?!?/br>章偉國由後追著白長博的步伐,低頭不吭聲。他意識到了,白爺這一會兒可是十足十的認真,并不是鬧著玩兒的。從這點來看,章偉國很不理解,白長博對蘇陌就比外人好上一些──蘇陌是不受教,但是白長博這做父親的也并非完全沒錯誤。小時候接回來就不聞不問,一見面蘇陌才靠上去,白長博就沒個好臉色。蘇陌開始頻頻闖禍的時候,白長博就是看出了緣由,也依然沒去拉孩子一把。他不是不知道白家在教育子女上薄情了一些,不過蘇陌不太一樣。章偉國說不上來,內心只明白一個道理。以前就有過那麼一次,蘇陌不知道從哪聽來白長博要回來祭祖。當時蘇陌一個人住在外頭的房子,一天撥了幾十通電話,原先還繞彎頭東南西北地亂扯,後來就干脆求著章叔接他回白公館住一兩天。蘇陌打小性子就纏人,誰要是對他好過,他就跟牛皮糖一樣纏上來。白長博曾經把蘇陌抱起來一兩回,蘇陌就記住了那個溫度,并且長期下來一直還做著同樣的夢。那次回家祭祖,白長博的心情本來就不太好。據說是因為女兒剛做完手術,情況不大樂觀的樣子。章偉國不敢擅作主張把蘇陌接回來,耐著性子不斷地和小蘇陌繞話打太極。事情的結果就是,蘇陌自個兒一路搭車走路到山莊來。當時章偉國恰巧給白爺打開車門,遠遠就聽見蘇陌在嚷嚷。他還沒回過神,那孩子就跑過來抱住了白爺的腰。白長博坐了兩天的飛機,正是疲累的時候。一下車就有什麼纏上來,當下管不住力道,伸手就把人給推倒了。蘇陌嚎了一聲,白長博才瞇眼看清了人。也許當時白長博眼里那就是個沒教養的野孩子──蘇陌的母親沒好好管教過他,蘇陌也并不理解親生父親并不是可以隨意任人撒潑的對象,是故在小蘇陌開始嚎哭的時候,白長博攏攏西服外套,冷睨了一眼就進屋子去了。蘇陌在屋外哭了一晚上,一只腳丫赤條條地踩在薄雪堆里,任人怎麼勸都不走。然而過了兩天,蘇陌就會又纏上來,趕了還要再來,這樣不尋常的糾葛一直持續到了前些日子為止。但是兩父子這樣一來二去,如今關系走到這份兒上,也許真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