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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先去刷牙好嗎?”石頭愣愣地點了點頭,走向衛生間,“可是……”魏諾拋出一個“兇狠”的眼神,石頭立刻小跑著去了衛生間。當父子兩人全部整理完畢,魏諾看了時間,竟已過了一個半小時。“石頭,快點。來不及了!”“來了來了?!笔^半只袖子還沒套好,靈活地鉆進車里?!白?!”魏諾用最快的速度趕往指定的酒店。“呦吼,爸爸開好快,爸爸開好快?!?/br>魏諾覺得自己樹立了壞榜樣,可現在又騰不出時間說教。也就任由石頭在后面興奮不已。“石頭,記得見到帥氣的新郎要叫什么?”“叔叔?!?/br>“那漂亮的新娘呢?”“美女jiejie?!?/br>“油嘴滑舌,哪里學來的?!?/br>“叫嫂嫂,我才沒有忘呢?!?/br>“那爺……爺和奶奶呢?”“爺爺很久沒有見到了?!?/br>“你今天穿得這么帥氣,爺爺奶奶一定會……很喜歡的?!?/br>“快開快開,不要分心?!?/br>在石頭的督促下,兩人提前到達了婚禮會場。魏諾的mama穿著大鮮紅色的外套,站在新娘身邊。熱絡地和親戚朋友們打招呼,卻也常常趁著休息的間隙四處張望,等她終于看到期盼的身影時,才發自內心地笑出來。“你來了?!?/br>魏諾穿著西裝,打了領帶,一會而他還要帶著胸花。一身精明干練的打扮,顯得他又年輕了幾歲。更讓人在意的是跟在他身后的小小白馬王子。白外套白色牛仔褲還梳了個背頭,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打扮??墒呛退傺b成熟的外表不配的是他通紅的臉蛋,這種矛盾的反差立刻讓石頭成了中年阿姨的目光焦點。今天是個好日子,結婚的也不止魏言一對新人。即便如此,門面上魏言也是占了優的。“你爸爸在里面等你?!蔽褐Z經過她身邊,女人看了石頭一眼,臉上的無奈一閃而過,石頭甜甜地喊了一聲“奶奶好”。魏諾今天是伴郎,他先去禮品臺寄禮,從包里拿出一個紅包給臺前的人,“魏諾?!?/br>臺前奮筆疾書的人是自己的舅舅,忙得頭也來不及抬。聽見魏諾的聲音,他驚訝地抬頭,隨后又低頭工工整整地將魏諾的名字寫在紅簿子上,“魏諾啊,很多年沒見你了?!?/br>“是啊,舅舅?!蔽褐Z明白現在不是閑話家常的時候,拿了送的禮品就走向宴客廳。宴客廳里同樣忙碌。一條新郎新娘專用道把整個會場分成兩個對稱的部分,盡頭是一個小型的舞臺,兩邊還有紅藍白三色的玫瑰花簇。兩端有豎著淡色的植物拱門,寓意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兩邊的賓客區已經擺好了酒水涼菜,中間不乏一些粉色氣球點綴。喜慶的氣氛充斥在宴客廳的角角落落,也洋溢在人們的臉上。魏諾也想快速地融入到這種喜慶的氣氛中去。不多久,魏諾就在舞臺附近找到了自己的父親。“爸?!彼傲艘宦?,聲音干啞。太久沒有喊出這個字,久到肌rou記憶都被忘記。魏父猛地回頭,眼睛上上下下地檢視,大概還算滿意,他沖著剛才說話的人擺擺手,轉身正想囑咐幾句,一眼又瞥到了魏諾身邊的石頭,嫌惡地皺了下眉頭,很快將情緒隱藏起來:“你過來?!?/br>魏諾點頭,對石頭說:“你站在舞臺邊等我,不要到處亂跑?!?/br>“爸爸,我可以拿一個氣球玩嗎?”魏諾臉上流露出尷尬的神情,魏父不置可否,最后還是婚禮策劃的工作人員從備用道具里拿了一個粉色氣球,“小朋友,給你?!?/br>石頭接過氣球,注意力就完全轉移了。魏父和魏諾兩人進了臨時準備的更衣室。“今天是魏言的大日子,不準給我出錯?!?/br>“是?!彼膰绤柡捅溥€和記憶中一樣,明明是普通的語調,平凡的聲音,都有種不怒而威的意味。“還有,既然帶了那孩子來,嘴巴給我看嚴了?!?/br>此刻的魏諾明白,事情遠沒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糟,卻也談不上美好。媽她肯定沒把自己的要求全數說給爸聽,但事已至此,爸不能在所有的親朋好友面前丟了面子。一來魏諾要扮演好伴郎和好兒子的角色,二來他要守口如瓶,關于石頭他需要想一套過得去的說辭。對于魏諾自己呢?哪有什么過得去的說辭,哪有不繼承香火的理由呢?爸想做的不過是讓他這個哥哥給魏言一個完美的婚禮而已,是自己過度期待了。無論是不是過繼的弟弟,魏言始終是自己的家人,擁有一個完美的婚禮并不是什么奢侈的要求,他一定做到。他一定能做到。魏諾從更衣室出來,見到石頭,疲憊地扯出一個笑容。石頭卻全然察覺不到,他看見魏諾的胸前多了一朵紅色的胸花,興奮地大聲叫喊,“哇。爸爸帶紅花,爸爸帶紅花?!?/br>然后不知道何時與石頭打成一片的其他同齡人也一起大聲歡笑。這一切被魏父看在眼里,心下更是嫌惡這個叫石頭的孩子幾分。定下的時間將近,新郎和新娘也已經進了宴客廳。魏諾努力回憶了新娘的名字,程懿。在門口的時候沒有看見魏言,現在他領著一襲白紗紅唇粉面的新娘經過魏諾身邊,魏諾才把他看清楚。幾年過去,魏言成熟了許多,雖然只有二十八歲,可和那時候的自己不同,魏諾明顯地感覺出來他的氣度,他的穩重。這可能和他必須從小學會面對父母的不幸有關??傊?,魏諾很慶幸魏言能夠快速成長,變成如今這副可靠的樣子。魏諾朝著魏言微笑,俊朗的臉上只有寥寥幾條皺紋。他給了魏諾一個擁抱,“哥,你能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br>印象中,父母對于自己的事守口如瓶。魏言沒有機會知道,可沒有人能夠保證。父母和孩子之間,無論如何都會各自保有一份秘密。然后各自以為這個秘密被保護得很好——這一點魏諾在收養石頭的兩年里感受尤為深刻。既然如此,魏言會知道嗎?程懿正向這邊看過來,上下檢視著。魏言的擁抱時間似乎有些過長了——程懿正盯著魏諾的臉。因為擁抱的關系,此刻魏言看不見程懿是用何種表情在看著自己的哥哥。魏諾告訴程懿了?又一個疑問在魏諾腦中滋生。他連忙和魏言分開了。比起擁抱,魏諾選擇用手拍了拍魏言的肩膀,“大喜的日子你可別來喜極而泣那一套,穿得人模人樣的,很精神嘛!”“你也太小看我了”,魏言想起來還沒有向魏諾介紹身邊的妻子,“哥,這是我妻子程懿?!?/br>程懿笑的很好看,一舉一動都表現出她的修養來,“大伯?我還是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