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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過差不多的一幕,不同的是,這次有別緒站在他身邊。兩人降落在帝都已是黃昏,別緒來到自己的地盤,十分輕車熟路。他叫了個車,把兩人的行李塞到后備箱,牽著溫爾的手坐上后座。別緒十分有心機,根本沒給溫爾考慮酒店的機會,對司機報了個地址,直接默認溫爾要住在自己家。溫爾被別緒拉著,也沒想太多,完全遵循別緒的安排,乖乖地倚在座位上,側臉看窗外的景色。天光正是將暗不暗的時候,遠方鋪滿余暉,被林立的高樓切割成張張油畫。路燈的光在這樣的天色下顯得模糊不清,一團團光點在道路兩旁延伸,拉近,又迅速被拋到身后。車上兩人都沒說話,一人靠在一側,中間堆著兩個大背包,擋住了他們安靜地勾在一起的手。過了許久,四周逐漸暗下來,汽車在高速上飛馳,接著駛入燈火通明的城市。又是好一通停停堵堵,車終于開到別緒家門口。溫爾揉了揉朦朧的雙眼,迷迷糊糊地下了車,左扭扭右扭扭地舒展半天四肢,這才發覺一個嚴肅的問題。他這是,要和別緒同居了?溫爾還沒來得及提出疑問,別緒已經理所當然地拖著滿手的行李,站在單元門口招呼他:“過來呀!”看了看手里僅剩的一個小包,溫爾愣了愣神,只好低頭邁腿快跑了兩步跟上去。“密碼沒變?!眲e緒艱難地把一堆東西從電梯里運出來,阻止了溫爾想要替他分擔重量的手,朝著家門一努嘴。溫爾看著別緒壓了滿身的大包小包,也不敢猶豫,趕緊上前輸了密碼,拉開了門。別緒跨進家門,把行李都放下來,反手開燈的瞬間,嘴角不可抑制地揚起。他把拖鞋擺到溫爾腳邊,站直了身子,一手撐著旁邊的墻壁,一手越過溫爾的肩膀去關門,同時問:“你知道這密碼有什么意義嗎?”別緒把人半圈在懷里,根本不給溫爾猜測的時間,兀自說明道:“是我們相遇的那天?!?/br>溫爾一動也不敢動,心里霎時翻江倒海。這密碼和他上次來時一樣,那究竟是多久以前,別緒就喜歡上了他?溫爾雖不自卑,但自從答應和別緒在一起,有時總會懷疑這一切太不真實。似乎毫無道理的,自己就被一個人喜歡上,也是沒有理由的,自己也喜歡上一個人。而今天他察覺到,這份感情的源頭,比他想象的,還要早。不知為何,不可思議的同時,溫爾卻生出了一份實感,從這小小的細節里,他找到了喜歡的證明。那些沒有緣由的好感,正是在還沒有揭開面紗時,被人日思夜想,甚至添油加醋,一點細枝末節也要反復琢磨,自我解讀,這才生出“不得不”的念頭。為什么喜歡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多么難得,他們可以互相喜歡。一直飄忽不定的感情落了地,迅速抽出細嫩的苗,沐浴著充滿愛意的陽光和雨露,長成了一顆參天的樹,隨著溫爾心中快要滿溢出的欣喜輕輕搖曳。別緒見懷里的人僵著不動,意味不明地笑了聲,把溫爾放開。他拿著溫爾的行李,穿過廚房和客廳,停在相對的兩扇門前,很惡意地問:“你想睡哪間?”“這間?!睖貭枦]有猶豫,準確地指著客房的門。“好吧,”別緒本也沒指望溫爾會記岔,只是嘴上仍要逗他,“我本來也想睡這間的?!?/br>溫爾一驚,警惕地看著別緒,目光中除了勸誡,竟然還有一絲妥協。別緒眼睛一亮,心臟發軟,更加感興趣地盯著溫爾的臉。兩人僵持片刻,最終別緒體諒他旅途勞累,不忍過多刁難,給溫爾推開了客房的門。這房間幾乎沒有變動,只是床單和窗簾的花色似乎換了。溫爾迅速理好行李,把這些細節的變動歸結為藝術家苛刻的審美品位。他拿著洗漱用品走進浴室,發現這些東西別緒都替他準備好了:洗手臺上放著兩個透明的漱口杯,分別插著一粉一藍兩把牙刷,旁邊的架子上掛著兩條一模一樣的咖啡色毛巾。別緒正巧晃悠了過來,倚在門口點評道:“都是情侶款?!?/br>溫爾臉上發燒,又有些哭笑不得:“你房間不是有獨立浴室嗎?”“那又不影響?!眲e緒說著走進來,珍之重之地把兩個杯子擺正,牙刷頭都朝著一個方向,緊緊挨著放在洗手臺正中央,退后一步抄著手欣賞道,“我就喜歡買這種一對兒的東西放著好看?!?/br>溫爾忍住了吐槽“毛巾花色一樣分不清”的心思,因為他幾乎都可以猜到別緒會怎樣應對。默了一會兒,他不解地問:“你什么時候準備的?”別緒立馬露出一個“你終于問道了點子上”的笑,迫不及待地聲明:“去找你之前?!?/br>他得意洋洋:“這些東西都是在鼓勵和督促我,早點把你帶回家?!?/br>第三十七章37.溫爾和別緒在家休整了幾天,這才準備去見周如是。這幾天說是休整,不如說是溫爾看不下去別緒的生活習慣,抓著他好好教育了一番。曾經別緒獻殷勤時,溫爾就察覺出他是個不會干家務的,但沒料到他在家這么懶散,完全是一副大少爺的派頭,東西隨手堆,起床不疊被。溫爾也不客氣,拿出曾經培養溫雅的耐心和嚴格,只要見他用完東西便催促他放回原位,每天等他起床便守在床邊督促他疊被子。也正因如此,溫爾才意識到,客房里新換的床單和窗簾也和主臥是情侶款。別緒撒了幾次嬌,沒有任何作用,壓根不能打動溫爾的鐵石心腸,反而令他更加警惕,只要聽到別緒聲音放軟,就懷疑他想偷懶。好在別緒倒不是真的厭煩溫爾的監督,只是把這當情趣,偶爾硬要耍賴,溫爾皺著眉頭,也還是隨他去了。不過別緒洗碗倒是積極,按照他的歪理,整理物品和疊被子都屬于機械勞動,并且毫無必要。東西放哪兒不是放?下次找得著就行;被子疊好干嘛用?晚上睡覺還是得掀開。但是洗碗就不一樣了。畢竟溫爾負責做飯,他也得做點什么來體現他在廚房的價值,況且洗碗這項家務特別有參與感。兩人圍在水池邊,親密地說說話,一個洗完一個擦,時不時小手還能碰一碰,再往后說不定小嘴還能親一親,多么默契!幾天以后別緒久違地走進出版社大樓,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全然沒了以往精心打造的清冷形象。溫爾跟在他身邊,頂著一眾陌生的視線,有些無措。有人向別緒打招呼:“游老師,這位是……”“周主編的客人?!眲e緒倒不至于逢人就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