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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攔,手臂剛一抬又放下了。他顧不上別緒不甚熟稔的態度,加快語速自說自話:“我們公司在這里搞團建,真沒想到能遇見你……”別緒似乎輕嗤了一聲,冷聲打斷道:“與我無關?!?/br>那人張張嘴,還要說什么,不遠處有人叫了聲:“吳霜,走了!”吳霜回頭看了眼,領導已經不在餐廳了,有個同事站在門口沖他招手,示意他離開。“以前的事怪我不知輕重……”吳霜遲疑著開了個頭,見別緒沒有應聲,僵持了片刻,那邊更是催得緊。“你今天都在這里吧?我們找時間再聊!”他只得倉促地道了聲,也不管別緒的回答,扔下一句“回見?!鞭D身快步朝門口走去。走了幾步,他悄悄地迅速回頭看了一眼,別緒早已不在原地。耽誤半天,別緒先把豆漿拿回去。溫爾面前已經擺滿了食物,坐下等他半天了。“你就拿了杯喝的?”溫爾有些錯愕。“剛剛遇見一個認識的人,聽他聊了兩句?!?/br>別緒把杯子放下,轉身想再去拿點什么,溫爾把其中一個盤子推到他面前:“我大致挑了些,你先吃著吧?!?/br>“那等會兒不夠再去取?!眲e緒點點頭坐下來。今天他表現得有些不尋常,話少了很多,整個人顯得有些沉默。“發生什么事了嗎?”溫爾不想刺探別人的隱私,但他自認能稱得上別緒的朋友,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開口關心道。別緒絲毫不加掩飾,坦蕩地表明了自己的不喜:“剛才遇見的那個人,曾經給我帶來了很大的困擾?!?/br>溫爾在心里琢磨了會兒,別緒絕不是一個喜歡在背后發表議論的人。他用“困擾”這個詞,已經極盡委婉,可想而知,真實的情況,一定更不堪。“那就忘了他,下次見面別理他!”溫爾最見不得親近的人受委屈,有時候還會蠻不講理地護短。以前溫雅在幼兒園,被別的小朋友搶了小紅花,他都心疼得不行,比溫雅本人還生氣。更別提現在別緒坐在他對面,看似風輕云淡,實則每個動作都寫滿了大大的“我不高興”。“那人真的很討厭!”溫爾根本不問具體細節,張嘴就給個陌生人扣上了帽子。又是討厭,又是別理他。別緒聽他這番孩子氣的言論,終于被逗笑了。溫爾完全不會罵人,盡用些小學生都不屑的招數。“好好好,就當我不認識他?!眲e緒勾起嘴角,轉而給溫爾順毛,哄人甚是熟練。今天太陽有些大,別緒回房間掏了副墨鏡戴上,一眼掃到溫爾的后頸,頓了頓,從箱子里翻出一管東西扔給他。“防曬霜?”溫爾轉身接過,在一堆英文中辨認半天,反手丟回去,“我不涂這種東西?!?/br>別緒隔空點點他的脖子:“你都曬得有些脫皮了?!?/br>溫爾摸了摸,蹭到破皮的區域,是有些疼。但他不太在意,看著那管防曬霜,臉上寫滿了抵觸:“我從來不用這些?!?/br>別緒一挑眉,“這些”是哪些?他往窗外努努嘴,示意溫爾看看這毒辣的日頭,勸道:“這又不是化妝品,只是用來保護皮膚的,和洗發水沐浴露一個性質?!?/br>見溫爾還不妥協,他不由分說地擠了一點,霸道地抓住溫爾的手臂,迅速往他脖子上一抹。溫爾手臂被擒住,一時掙脫不開,后頸猝不及防被人摸了兩把,立刻浮現出一層雞皮疙瘩。別緒的手指來回移動,作勢要給他抹勻。溫爾全身僵硬,只有那一小塊皮膚特別敏感,涼涼的乳液覆上去,激得他微微往后一縮,正碰到別緒溫熱的手指。“我自己來?!睖貭枓陝右幌?,急忙接過防曬霜,另一只手去掩自己的脖子。別緒放了手,丟給他一個“早這樣不就好了?”的眼神,監督溫爾把所有露出來的皮膚全擦上防曬,這才拎起一邊的相機,大搖大擺地走出門。今天兩人不打算下水,沿著沙灘逛了會兒,別緒租了張躺椅,愜意地窩在陽傘下歇著,溫爾倒是勁頭十足,蹲在不遠處玩沙子。他在沙灘上寫字,等到浪漲上來,便跳著往后躲,等浪退下去,又連忙上前,把被海浪抹掉的筆畫重新續上去。溫爾先寫下自己的名字,接著畫了個愛心,然后把能想到的人名都寫在后面。溫雅,爸爸mama,親近的長輩,朋友,尊敬的老師……別緒。寫到這里,溫爾手指一頓,心中突然閃過一絲異樣的念頭。喜歡的含義太廣,除了用來形容愛情,也適用于親情,友情,甚至僅僅表達善意。其他人出現在愛心后面,溫爾只覺得理所當然,然而列舉了一大串,寫到別緒,他才發覺這個名字有些特殊。他把那一串字連起來看一遍,突然感到一陣心虛。溫爾喜歡……別緒。他盯著那個圓乎乎的愛心,想:這個喜歡,應該歸于那一類?溫爾對著那行字看了許久,沒注意到浪潮再一次涌上來。他還蹲在地上,下意識地往旁邊一閃,重心不穩,跌坐在沙灘上,很快褲子就被浸濕了。溫爾尷尬地站起來,拍了拍屁股,悄悄往別緒那兒看了一眼。別緒的視線藏在墨鏡后面,一直緊緊地黏在溫爾身上。他看著溫爾和海浪賽跑,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然后不知發什么呆,突然犯了個蠢,簡直萌萌噠。注意到溫爾偷偷摸摸地看向自己,他故意很夸張地笑著對那邊揮了揮手。果然,溫爾“咻”地把頭偏回去,裝作剛才無事發生。別緒發覺,只是這樣看著溫爾,自己的心情就無比明媚。他起身活動活動筋骨,拿著相機,慢悠悠地朝溫爾的方向走去。溫爾余光瞥見別緒正往這邊來,“蹭”地站起來,第一反應是抹掉沙灘上的名字。剛剛漲過潮,地上的字都被沖刷得七零八落的,單單剩幾個筆畫,根本看不出原來的面貌。溫爾還覺得不夠,反復用鞋底磨了磨,直到腳趾間糊滿了沙。別緒走了一半,忽然停住腳步。他端起相機,不等溫爾反應,迅速抓拍幾張。取景框內,溫爾站得十分筆挺,他背后是洶涌的海,身前是暖黃的沙。溫爾穿著簡單的白體恤和沙灘褲,面色沉靜,眼神溫柔。這個姿勢很挑人,雖然只是簡單的站著,換個人來拍,可能要么太過僵硬,要么太過懶散。但溫爾把握得很好。準確來說,他不是故意擺出這樣的造型,而是他隨意站在那里,便自成風景。溫爾有一種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間的氣質,一眼望去很有少年感,但不顯得單薄。他能巧妙地平衡天真赤誠與成熟穩重,兩相矛盾的性格放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