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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上,就只想這樣躺著不動了。后半段別緒基本意識全無。他喝了酒如果無理取鬧,那多半就是裝的,如果安安靜靜地一動不動,那就是真的醉了。可是溫爾并不知道,看他終于變得老實,還以為他酒瘋撒過了,長舒一口氣。溫爾重新打起精神,在屋子里轉了轉,沒得到主人的允許不好進臥室,只能從沙發上撿起一床薄毯給他蓋上,又塞了個抱枕給他墊著。本來還想順便給他擦擦臉,進了衛生間卻沒看到毛巾,估計這些東西都在主臥,只得作罷。看看時間,已經到了凌晨兩點,溫爾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準備下樓打車回酒店。沙發上的別緒動了動,一條長腿滑了下來,正擋在溫爾腳邊。溫爾仰著頭,把因困意產生的淚都逼回去,捂著嘴往前邁了一步,就被絆了一跤。直接栽倒在別緒身上。第十三章13.這一下兩個人都清醒了。別緒頭疼欲裂,冷不防被砸了一下,倒吸一口涼氣。溫爾想趕緊從他身上爬起來,手往旁邊一撐,直接讓別緒半個身子都繃直了,猛地往上一彈。溫爾連忙松手,力氣一泄,又壓住了別緒的肚子,把他撞了回去。然后溫爾就不敢亂動了,盡量提著氣,不給身下的人繼續造成額外傷害。別緒緩了好久,才慢慢坐起來,給溫爾留了半邊沙發的空間。兩人面面相覷,溫爾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別緒被他無意中按到了要緊的地方,血氣還沒壓下去。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別緒不自在地動動腿根,依然鈍鈍地疼。他又不能伸手去摸,只是淺淺地抽著氣,好一會兒,才覺得疼痛似乎消退了些。溫爾老老實實地坐在一邊,背挺得筆直,雙手放在膝蓋上,像個犯錯后等待挨罵的小朋友。別緒張了張嘴,措辭半天,還是不知該怎樣表達。最后掏出手機看看時間,提起另一件要緊事。“太晚了,今天就在我家將就一下吧?!?/br>“沒事,我打車回酒店?!睖貭柭暼粑孟?。“這里不好攔車,過去還得將近一個小時?!眲e緒擰著眉,點點手機,“凌晨三點可能都到不了?!?/br>溫爾沒說話,似乎還想要堅持。別緒看他不為所動的樣子,既然動之以理不行,干脆曉之以情。“我明天起來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樣,你住在這里,還能給我做份早餐?!?/br>溫爾面帶猶豫,別緒又沙啞著添一句:“好歹是我邀請你來的,現在還讓你照顧就很不好意思了。你這么晚回去,我還要擔心,不如你直接睡我這里,我也省了一份心思?!?/br>話說到這份上,溫爾實在沒法拒絕,只好點頭同意了。在沙發上靠了一會兒,酒勁又上來了,太陽xue一抽一抽地疼。別緒狠閉了下眼,扶著額頭站起來,搖搖晃晃地把溫爾領去客臥。這間房沒什么人住過,保潔阿姨會定期打掃,床單被子都是嶄新的。“洗手臺下面的抽屜里有備用的毛巾和牙刷,睡衣我等會兒給你找一套我沒穿過的,內褲……不知道尺碼合不合適?!?/br>別緒借著酒的后勁開始浪,說話全憑直覺,該交代的都交代完,后面一卡殼,想到什么,就不過腦地順嘴溜了出來。他還十分具有求證精神,這會兒即使頭暈得站都站不穩,還堅強地彎著脖子,朝溫爾下面掃了一眼。溫爾瞬間聯想起之前的尷尬,看別緒倚在門邊,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那個地方,只覺得渾身一緊,一層薄汗從小腹蔓延開,鋪滿了全身,又立馬被自己的體溫蒸干了。“應該……合適?!彼幌腚x開,也不知自己在說什么,順著他的意思胡亂回答。“是嗎?”別緒眼里含著疑惑,似乎認真地分析辨別了一番,好半天后,才極其緩慢地點了點頭,像是勉強認可了他的話。別緒轉身去主臥找衣服,溫爾不自在地待在原地等他。隔壁發出好一陣翻箱倒柜的聲音,溫爾腦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敢想,手心卻微微發熱。他無意識地搓搓手指,虛握了兩下,陡然一個激靈,做賊心虛般把五指張得極開,力氣大到扯得手筋疼。有些雜亂而抽象的畫面不時往他腦海里鉆,溫爾使勁甩甩頭,直到感覺大腦缺氧,仿佛喝醉的人是自己。那邊噼里啪啦的聲音終于停了,別緒抱著一堆東西回來。喝醉的人下手沒個輕重,一套睡衣被揉得皺巴巴的,裹成團懟在溫爾胸前。溫爾連忙接過,別緒又開始費力地擺弄內褲盒子。摳了半天也沒把封條拆開,別緒緊皺著眉,用力一擠一撕,盒子完全崩開,里面的東西掉在地上。別緒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盯著手里的包裝看了許久,眼神慢慢移到地上,恍然大悟般,要彎下腰來撿。溫爾快他一步,趕緊蹲下去,將內褲一把抓了起來。別緒彎腰彎了一半,思維跟不上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看著目標消失,就楞在原地蒙圈,過了好久,才緩緩地重新站直了。溫爾一手攥著兩條內褲,倉促間沒法藏得完全,從指縫間露出一個白色的角。別緒茫然地盯了一會兒,直到溫爾的手心漸漸濕潤,才心領神會般笑了笑。頭疼變得綿長又細密,像老式音樂盒,卡針走過每個凹點,都一跳一跳地疼。“你去睡吧?!睖貭柨磩e緒痛苦的表情,燙手般把東西甩在床上,上前攙著他。別緒用最后的力氣轉動腦子,理解了溫爾的意思,歪歪扭扭地撲回沙發上,再不動彈。溫爾把他身下壓著的毯子扯出來,把枕頭擺好,又艱難地給他翻了個身,調整到舒服的姿勢。一通忙活下來,累得腰酸背痛。折騰完已經到了三點一刻,如果回酒店也差不多是這時間了。溫爾趕緊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過了最困的點,躺上床時,已經沒了什么睡意。這是他第一次在別人家留宿,睡著陌生的房間,穿著冰涼的絲質睡衣,還有略顯松垮的內褲。半夢半醒,迷迷糊糊地熬了幾個小時,有光透過窗簾縫鉆進來。溫爾動動僵硬的四肢,扯了扯別扭的衣服,掀開被子翻身下床。別緒醒來時,家里沒有一點聲息。他艱難地睜開眼,覺得腦袋似乎有千斤重,蹭著沙發背坐起來,一陣頭暈目眩,差點又栽回去。“你醒了?”溫爾從廚房走了出來。別緒想回答一句,聲音卻被堵著,低沉又沙啞。他使勁潤潤嗓子,梗著喉嚨“嗯”了聲。溫爾把客廳的窗簾拉開,火熱的陽光灑進來,室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