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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他頓時安下心來,同時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委屈。他撲進賀伯言的懷里,把眼淚抹在那件廉價的白T上。賀伯言輕拍他的背,連說了兩句“我在”,轉頭看向廁所的另一個人時,目光陡然變得鋒利刺骨起來。程陽看到他居然也在,再看這兩人相擁的姿勢,咬牙冷笑道:“我說你怎么不愿意呢,敢情是攀上高枝兒了。當年反應那么激動,我還當你是多潔身自好的人,呵呵,也不過是個賣屁股的?!?/br>賀伯言不悅地皺眉,冷聲道:“你再說一遍?!?/br>程陽總是被他的氣勢壓低一頭,以前他不敢跟賀伯言硬剛,但這會兒他有底氣:“我就說了怎么著?賀伯言,你甭天天高高在上的裝逼,我跟你說,以前我顧及咱們是一個公司的,所以處處讓你三分,但現在我可不會了?!?/br>程陽剛獲得最佳男配大獎,又接連拿下賀伯言放棄的那兩個國際品牌代言,身價水漲船高,風頭正盛。他這會兒出現在風娛傳媒的衛生間里,說明他被高價挖來風娛的傳聞并非空xue來風,很有可能已成定局。風娛要全力捧他,他自認為有和賀伯言一較高下的資本。可他不知道,賀伯言根本不屑和他競爭,他根本不配。“我倒希望你不要客氣,”賀伯言拍拍簡意的后背,溫柔地在他耳邊低語幾聲,簡意點了點頭,快步走出了衛生間,整個過程中連個眼神都沒分給程陽,賀伯言走到程陽面前,目光如刀,“有什么事盡管沖我,離他遠點?!?/br>有了上次車庫挨揍的事,這次程陽有了防備。他嗤笑一聲,挑釁地揚了揚眉:“少跟我來這套,我跟簡意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時候,你丫還不知道在哪兒玩玻璃球呢?!?/br>賀伯言眼底劃過一抹狠色,把頭上的棒球帽摘了往程陽臉上一扔,趁對方抬手格擋時,他狠狠一拳砸在了程陽的小腹,緊接著又是一記斷子絕孫腳,差點把程陽踢吐血。“cao.你.媽.逼!”程陽瘋了似的撲過去,和賀伯言纏斗在一塊。賀伯言挨了兩拳,但很快就把這只瘋狗反揍得趴在地上站不起來,他恨不能將這個人打死才能消解心頭之恨,因此下手時沒留情,拳腳都結結實實砸在程陽身上,引得哀嚎陣陣。聽著里面的動靜,簡意忍不住擔心,他探頭問了一句:“伯言?”“嗯,就來?!辟R伯言柔聲應他,轉向程陽時目光又沁骨的寒,“我警告你,別招惹他?!?/br>他狠狠揪著程陽的衣領,又像丟垃圾似的把人扔掉,程陽捂著要害蜷在骯臟的地上起不來,可仍是不甘心地沖賀伯言說:“玩我扔了的,有意思嗎?”賀伯言猛然頓住腳步,拳頭握緊又松開,終于還是忍不住一腳踹開廁所的工具間,從里面翻出一個馬桶刷,跨步走到程陽面前。直到此刻,程陽才知道害怕。他又驚又怒地連連后退,惡狠狠地瞪著賀伯言,提高嗓門試圖把人喝退:“你大爺的,你想干嘛!你他媽別亂來啊賀伯言!”賀伯言站在他面前,冷若冰霜:“你嘴太臟,給你刷刷?!?/br>話音未落,他一腳踩住程陽的臉,彎腰將手里的馬桶刷往對方嘴上捅。他那么珍愛的小意哥哥,恨不得含在嘴里的人,被這個傻.逼屢次出言侮辱,他能忍就不是男人!一定要給他個深刻的教訓!這么想著,他手上的力氣又加大了幾分。程陽想躲都沒法躲,渾身鯉魚打挺似的掙扎起來,把隔間門踢得咣咣作響。守在門外的簡意聽著里面的動靜有點不對勁,不放心地進來一看,先是一怔,隨即過來拉開賀伯言:“行了,給他點教訓就好,我想快點離開,這里讓我不舒服?!?/br>賀伯言見程陽的嘴巴和四周都流了血,這才覺得消氣,他把馬桶刷往旁邊一扔,洗了洗自己的手,然后摟著簡意頭也不回地走了。兩人快步離開風娛傳媒的寫字樓,出來時夜幕已經降臨,不知不覺間,大好光景都浪費在了那個晦氣的廁所里。賀伯言很生氣,在恨程陽,同時也在氣自己。早知道,該陪著簡意一起過去的,那樣就不會有這檔子惡心人的事!簡意反倒沒有想象中那么失魂落魄,他本以為走出大廈賀伯言會說些安慰他的話,結果走了兩步身邊的人都一言不發,他抬頭一看,發現斑斕的城市燈光中,賀伯言氣鼓鼓的像只充了氣的氣鼓魚。他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賀伯言偏頭看過來,緊跟著也笑了。兩人站著路燈下相視而笑了一分鐘,這才收住笑聲。簡意幫他把口罩戴好,道:“帽子被你扔了一頂,有點可惜,我還蠻喜歡的?!?/br>賀伯言環擁住他,垂頭隔著口罩親了一下簡意的額頭,說:“改天我們再去買,好不好?”簡意把頭埋進他的胸口,聲音有點悶悶的:“今天謝謝你?!?/br>賀伯言說:“那抱抱我唄,我還在生人渣的氣,他把我們的約會之夜全毀了,求安慰?!?/br>簡意笑起來,輕輕回抱住他:“嗯,抱住了?!?/br>賀伯言便把手臂收的更緊。兩人在路邊靜靜相擁了很久,誰也沒再提剛才發生的事,后來天空開始飄起雨絲兒,他們便直接去了酒店,賀伯言在這里長期有房間開著。進了房間,賀伯言先給前臺打電話定了套餐,然后去浴室洗了把臉,等他出來時,簡意正抱著抱枕坐在沙發里看劇本,他表現得很正常,好像今天從來沒有遇見過程陽一樣。這種狀態讓賀伯言隱隱感到不安。他過去把劇本從簡意手中抽出來,簡意的視線隨著劇本上移,來到賀伯言的臉上。“我正看到蕭厲發現陳諾的身體性別那里,”簡意說,“讓我看完吧?!?/br>賀伯言搖搖頭,把劇本扔遠一點,說:“小意哥哥,你信任我嗎?”這個問題放在半個月以前,簡意還會有所遲疑,但現在不會:“嗯,信你?!?/br>賀伯言傾身握住他的手,眸子深處閃著動人的星芒:“能不能跟我說說你的事?我想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讓我更了解你一些,好不好?”簡意微微垂下眼睫,忽閃兩下,才再次看向賀伯言:“你想知道什么?”賀伯言說:“什么都好,只要關于你的,我都想知道?!?/br>簡意沉吟片刻,說:“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其實我真的還好,尤其是在踹了他兩腳之后,那種最初的復雜情緒都消減了很多?!?/br>賀伯言沒說話,只是握緊了他的手。簡意垂眸看著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沉默良久,才再次開口,聲音有點顫抖:“我剛才說謊了,我現在不是很好,我一想到他就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