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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伯言走過去,問:“你不舒服嗎?這么早就躺下了?!?/br>手伸向那人的額頭,一片溫涼。沒事啊。正要收回,手被反握住。簡意抬眼看向他,一雙眸子濕漉漉的,似乎染上了賀伯言身上的水汽,眼神無辜又招人。“今晚……一起睡吧?!?/br>賀伯言幾乎在他開口的瞬間便硬了。簡意也發現了,他抿著唇往床里面挪了挪,給賀伯言騰出地方,拉著的手始終沒有放開。賀伯言沒辦法拒絕這樣的簡意,他也不想拒絕。他掀開被子一角鉆了進去,躺在簡意身邊,心如擂鼓。簡意小幅度地蹭了過來,皮膚碰到賀伯言的手,兩人都緊張得不行。賀伯言努力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最終架不住身邊人如小貓一樣的蹭動與試探。他赫然翻身,壓在了簡意身上。要命。他的小意哥哥沒穿睡衣,連內褲都沒有。第13章等你幽微曖昧的燈光,如一根牽引賀伯言走向簡意的無形紅線,最終在兩人相貼的唇間消失。簡意閉上了眼,被動承接這個親吻,感受到唇舌被賀伯言的所包裹吮吸,比預想的還要溫柔。好像他是個瓷娃娃,只要賀伯言力道稍重,他就會碎掉一樣。簡意下意識揪住賀伯言的睡衣,身體仍不受控制的顫栗起來。他太久沒有過親密關系了,這種肌膚相親的感覺太陌生和刺激。親吻停了下來。賀伯言戀戀不舍地放開那又軟又甜的唇,內心不斷告誡自我:克制,克制,現在還不是時候。身體還緊貼著沒分開,距離近到能感受到對方的硬度和形狀。賀伯言目光熱切,渾身都在飆汗。“小意哥哥……”他呢喃道,目光如同情人纏綿的手指,擦拂過簡意的眉眼唇瓣,“呼吸,別憋壞了?!?/br>他提醒,把手掌按在對方的額頭。“你不要緊張,我…”嘴上勸人不要緊張,其實內心里也是慌的一匹。賀伯言咽了咽口水,繼續道:“我不會勉強你的,我…要你的心甘情愿?!?/br>“我…我是愿意的?!焙喴鈫⒋?,說出違心的話。賀伯言受不了他如受驚的小鹿那般無辜的眼神,把頭埋在他頸間,悶聲說:“別騙我,你不擅長撒謊?!?/br>簡意身體一僵,因為賀伯言的一只手沿著他的腰線滑向了下面。“你身體反應告訴我,”賀伯言用手指勾住他垂軟的器官,聲音極輕像是在嘆息,“它告訴我,你現在不愿意?!?/br>簡意咬著嘴唇,他感覺自己要哭了。而眼淚也確實不聽話地從眼角滴落,滑入枕頭,在他的臉側留下兩道濕痕。以前日子苦,莫名其妙收到客人投訴差評的時候,他縱然委屈,卻也從未掉過眼淚。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個愛掉眼淚的矯情人,可現在,不過是陪人上床而已,他卻哭了。明明賀伯言對他這般溫柔,和他zuoai想來也是件很舒服的事。可偏偏,那該死的自尊心在此時此刻出來作祟,將他好不容易建造起來的心理防線,瞬間擊垮。“別哭別哭,”賀伯言給他抹掉眼角的濕潤,放軟了聲音哄他,“小意哥哥你別哭,沒關系的?!?/br>簡意搖搖頭,淚水將賀伯言變成一片模糊的影像。“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抬手揪住賀伯言的睡衣,“我…我們再試試好嗎?我真的可以?!?/br>說著,他仰頭要去吻賀伯言,唇卻被按住。“不需要這樣,”賀伯言垂首吻吻他的眼角,“我可以等的?!?/br>簡意心生愧疚,他把事搞砸了,明明本應是件愉悅的事。“再給我一點時間可以嗎?我保證我……”“當然,”賀伯言截斷他的話,“我會等你,等你接納我,等你向我敞開心扉。好不好?”簡意被他虔誠的目光所撼動,忘了緊張,忘了自責,什么都忘了,腦海中暫時一片空白。他甚至有點不懂賀伯言說的那句“接納”是什么意思。“你只需要記住一件事,”賀伯言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我是真心的?!?/br>簡意收緊了手。“我不單單想和你做.愛,我追求的東西遠比rou體的愉悅要珍貴的多。你知道我在講什么?!?/br>賀伯言抬眼定定地看他,用極輕的聲音問:“我是真心的,記住了嗎?”簡意淡色的唇翕動幾下,終究沒發出聲音。他懂,卻也不甚明白。賀伯言這幾句話無非是要他放下心理負擔,努力讓這段關系遠離“包養”二字的陰影。但他不明白,為什么賀伯言偏偏喜歡自己,他們之間究竟有什么交集?身上的重量倏然消失,賀伯言翻身下床,從衣柜里翻出一條內褲扔給他。簡意如夢初醒,臉紅的像被煮熟的蝦子,手忙腳亂把內褲拿到被子里穿好,他忐忑地往床邊瞄了一眼。賀伯言還站在那兒,下.身也站著,精神抖擻。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簡意腦子里都嗡嗡作響。太丟人了。他把被子往上拉,蓋住自己的半張臉,悶悶地說聲“晚安”,言外之意就是“你該走了”。但賀伯言卻彎腰掀起被子一角,再次鉆進了被窩。簡意驚訝地看過來。不是說愿意等嗎?賀伯言平躺在他身邊,拉過他一只手握緊放在身側,心懷坦蕩地閉上眼,“睡吧,同床共枕就當是我的福利了?!?/br>簡意:“……”雖然這樣說有點不太確切,但此時此刻,他只想到一個成語——引狼入室。兩人手拉著手并肩而臥,誰都沒有睡意。后來簡意實在撐不住了,眼皮開始打架的時候,他被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賀伯言側身將他摟在懷里,小聲說:“晚安,小意哥哥?!?/br>“晚、晚安?!焙喴庖矀冗^身,背對著賀伯言,這樣的姿勢可以讓兩個人都更舒服一些。但他這樣毫無戒備的舉動,卻讓賀伯言好不容易平靜下去的東西再次抬頭。賀伯言于黑暗中深深看了一眼簡意的后腦勺,動作極輕地把下半身挪遠了點。簡意枕著他的胳膊,陷入夢鄉前的最后想法是:賀伯言好紳士啊。簡意睡得還算踏實,但他本來睡眠就很淺,半夜聽到身后傳來動靜,他迷蒙的醒來,發現賀伯言光著腳丫躡手躡腳地進了浴室。很久身下的床才又動了幾下,賀伯言再次把他圈進懷里。簡意溫順地由他抱著,很快就再次睡熟。第二天一早,簡意睜開眼時發現自己的手竟然也搭在賀伯言的腰上,兩人面對面相擁,跟熱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