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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欠了高利貸,還不上,跑了,把我扔給那群要債的,說是用我抵債?!?/br>秦進一口啤酒險些咽進氣管里,腦門上飛彈幕似的飄過五個大字兒——這他媽也行!心道,您家這位可真是渣得有棱有角。倩倩大概是覺得自己的命和眼光都十分之凄苦,簡單說完前因后果,就捂著臉不住地哭,那架勢,扔在八達嶺上就是新一任孟姜女,絕對能哭倒一溜小長城。秦二少作為一個天然彎,在哄姑娘這門堪稱高深的學問上可以說是毫無建樹,面對一個哭鼻子的姑娘除了手足無措,還是手足無措,他甚至想干脆遞過去一瓶冰啤酒,肩膀一拍,氣壯山河的吼一句,這都不是事兒,來來來,咱爺倆干一個!好在理智化成的小人及時把他勸住了。秦進只能求救似的看向秦釗,道:“秦芳,你怎么看!”沒想到秦釗的目光根本沒在他這兒,而是直愣愣地看著他身后的某個地方。秦進一時好奇正要轉身,就看見秦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道:“跟我走?!?/br>秦進對倩倩招了招手,示意她跟上,向外走了幾步,繞過各種遮陽傘的阻攔才發現二十米開外的地方聚集了七八個年輕人,正氣勢洶洶地朝他們所在的方向走過來。秦進額角青筋一跳,心道,這年頭人渣都這么囂張么。秦釗停車的地方離小吃街不遠,秦進打開車門把倩倩送上后座,自己跳上了副駕駛。他前腳剛關緊車門后腳那群人就殺到了眼前,手里清一色的鐵棒子,還有拿著帶釘子的凳子腿的,秦小進忍不住嘖了一聲,心道,街頭斗毆發展了這么多年,武器樣式居然還是老一套,秦釗的車今天非得劃成調色盤不可。秦進腦袋里正跑馬,就聽秦釗低聲說了句:“坐穩?!?/br>話音未落,保時捷轟鳴著躥了出去,直直地撞向那幾個攔在車頭前的小流氓。秦進只覺頭皮一炸,下意識地滿車找安全帶往自己身上捆。坐在后座上的倩倩尖叫著捂住了眼睛,秦進連氣兒都不敢喘了,眼看著那七八個小流氓慌手慌腳地向兩側退讓,躲過卡宴的車頭和輪胎。其中一人掄起手里的鐵棍子敲在了副駕駛那側的玻璃上,秦釗一手握住方向盤有一手攬著秦進的腦袋將他按到,車窗玻璃在詭異的破碎聲里裂成了一張蜘蛛網。秦釗沒停車沒猶豫也沒估計到是否真的會撞到人,油門踩到底,直接沖了出去。直到拐上主路,秦進還是有點驚魂未定,張大了眼睛看著秦釗,道:“我的哥,你是真不怕鬧出人命??!”秦釗放慢了速度,用食指勾了勾秦小進的下巴,道:“本來就打算鬧出人命的,這渣滓,見了血都不老實,非得斷條腿才知道疼?!?/br>秦進搖了搖頭,小聲道:“您可真能給警察叔叔添堵?!?/br>秦釗笑了笑,抬眼透過后視鏡看著嚇癱在后座上的倩倩,道:“你住哪兒?我送你吧??催@情況那群人不會善罷甘休,你要么回老家躲躲,要么去朋友那兒借宿兩天,總之別自己一個人待著?!?/br>倩倩完全嚇白了臉,用帶著鼻音的聲音的道:“謝謝秦,秦先生,前面有個地鐵站,您把我放那就行,我直接去火車站買票回老家,再也不回來了。那個死狗男人可坑苦我了?!?/br>過一個紅綠燈再轉個彎就是地鐵站,倩倩跟一大一小兩個秦哥說了無數遍謝謝,才轉身往地鐵站的進站口走。秦進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從副駕駛上跳了下來,道:“倩倩,你等一下?!?/br>小姑娘臉上的裝已經徹底花得沒法看了,抽搭著鼻子,滿臉委屈。秦進嘆了口氣,把錢包里的整鈔全都抽了出來,塞進倩倩手里道:“拿著吧,路上應個急?!?/br>倩倩連連擺手,眼淚又要往下掉:“我不能拿,我真不能拿,今天已經夠給你添麻煩的了!”秦進仗著個子高,直接把鈔票放進了她連帽外套的帽子里,道:“以后再處朋友的時候,多留幾個心眼,別在遇上這種人渣,保重吧?!?/br>說完,秦進直接轉身上了車,卡宴開出去好遠,透過倒車鏡還能看見倩倩站在原地的身影。秦進又想嘆氣:“這年頭,傻姑娘可真多??!”秦釗伸手在他頭發上抓了抓,道:“傻姑娘多,傻小子不也挺多的么,我目測著那一打大鈔,起碼得八百吧?”秦進像模像樣地思考了一下,道:“沒印象了,反正只多不少?!?/br>秦釗笑了,道:“您都夠格當選本年度最帥冤大頭了!好好一頓燒烤又攪和了,咱再換地兒,你還有什么想吃的?”秦進單手拖著腮幫子,腦袋搖得跟撥浪鼓有一拼,道:“不吃了,不吃了。我今天可能跟飯有仇,一到吃飯的地方準沒好事兒。咱們去河邊轉一圈吧,現在應該是看夜景的好時候?!?/br>秦小進估計有點失誤,這個時間并不是什么看夜景的好時候,而是廣場舞大媽們放飛青春活力的好時候。河邊的小廣場上聚了四五個戰隊,音響一個賽一個大,調門一個賽一個高,領隊的舞姿一個賽一個妖嬈。秦進坐在小長椅上看了一會就笑得不行,拽著秦釗評論說這個大媽一看就有腰間盤問題,那個大媽年輕的時候準有很多追求者。秦釗變魔術似的從口袋里拽出兩個帶著涼氣的拉罐啤酒,秦進眼睛都亮了,道:“你從哪弄的?也沒見你去超市啊?!?/br>秦釗用拉罐磕了磕秦進的腦門,道:“逃跑的時候從隔壁桌上偷的?!?/br>秦進華麗麗的囧了一下,沖秦釗比了比拇指——您永遠是我哥。街燈、音樂、啤酒,如果忽略那堆群魔亂舞的廣場舞大媽,這氛圍還真有幾分意境。秦釗仰頭吞了一大口啤酒,形狀精致的喉結上下移動,向來沒什么定力的秦小進只看了一眼就開始心猿意馬,易拉罐在他手里被捏得變了形狀,他湊到秦釗耳邊,小聲道:“我有點后悔拖著你來河邊看夜景了,現在我只想回家,看你脫光衣服?!?/br>111秦釗用鑰匙打開家門,剛走到玄關處秦小進就從身后膩了過來,嘴巴一張,對著秦釗的喉結就咬了下去。這一口咬得頗為結實,秦釗疼得皺了皺眉,用食指關節抵著秦進的下頜拉開兩人間的距離,道:“你下嘴的時候也太沒數了,再使點勁兒,我脖子都能讓你咬斷了!”秦進笑彎了眼睛,道:“咬斷了更好,我把你扒光了泡進福爾馬林里,制成人體標本,每天對著擼一管?!?/br>秦釗湊過去親他的嘴角,逗貓似的小聲道:“你可真夠變態的?!?/br>柔軟的觸感自唇角處向下彌漫,秦進覺得自己的腦袋里像是被塞進了一鍋粥,咕嘟咕嘟地香氣四溢,時不時冒出幾個乳白色的濃稠的泡泡,讓他再也無暇思考其他。據說,愛人之間的吻是有魔力的,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