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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姑娘,嫁給我,完全是在跳火坑,我祝福她找到一個更好的人?!闭f完,秦釗抬手攬住秦進的肩膀:“走吧,回家?!?/br>秦進完全被這反轉劇一樣的劇情給轉懵了,稀里糊涂地跟著秦釗往包廂門口走,身后突然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緊繃在腦袋里的那根弦轟然斷裂,秦進僵著脖子轉過身,一眼看見秦mama面色蒼白地倒在地上。106無論什么季節醫院的走廊里都是冷冰冰的,秦進和秦釗并肩坐在急救室外的長椅上,一個望天一個看地,臉上都是師出一脈的沉重表情。小護士端著醫用金屬托盤匆匆走過,像是踩著風火輪的哪吒,護士服帶著一起細微的涼風,秦進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一雙爪子冷得像是被冰鎮過。肩上突然一暖,秦釗張開手臂將他半摟半抱地將他圈在了懷里,微熱的掌心蹭著他冰涼的手背,唇邊帶著點清淺的笑,道:“不怕,哥在呢?!?/br>秦進轉過頭看著秦釗線條凌厲的側臉,看著他眼角處逐漸加深的細碎紋路,也不知道是該心疼還是該心酸,他反握住秦釗的手,十指交叉,牢牢鎖住。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么握著彼此的手,在動蕩的世界里靜默成了一卷無聲的黑白映畫。秦進有些頹喪地想,就算時間靜止在了這一刻也沒什么不好,縱然你和我共同背負著罪惡累累,但起碼我們是在一起的。我所有的祈求歸總到一起,也不過一句“在一起”而已。秦釗用后腦抵著墻壁正閉目養神,各種藥水的味道充斥在一起,混出一股刺鼻的味道,刺得太陽xue突突地疼。折騰了一天連口熱水都沒喝上,頭疼加胃疼,讓他眼前泛起一陣陣的黑霧,蒙蒙的,像是近視到了八百度。他不想再讓明顯被嚇到了的秦小進背負更多的壓力,也沒吭聲,就那么雕塑似的靠坐在那里,緩慢地運轉著大腦。他早料到許銘嘉會有后招,但他真是沒想到那個兔崽子敢把事情做得這么絕。大清早的,他一踏進公司就覺得氣氛不對,秘書小姐連刷了三層腮紅都掩不住蒼白的臉色,看向他時滿臉的欲言又止。秦釗只覺額角青筋一跳,心道,好的不靈壞的靈,指定是又出亂子了。果然,他剛打開電腦就看見辦公聊天軟件里蹦出來一張截圖,有人將刊登在八卦雜志上的那篇圖文無比精細地掃描下來,發進了整個分公司的公郵里,人手一份,只要不瞎,都能看見。秦釗滑著鼠標將那張截圖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寫這篇報道的是個人才,高潮迭起,起承轉合,幾句話就將他塑造成了一個下流無恥的浪蕩胚子,還涉嫌那么點不可言說的暗箱cao作。配圖是他的單人照片,雖然被打了馬賽克,但身材衣著和發型都清清楚楚,凡是跟他有點交情的都能認出來。許銘嘉這是下了死手,不把他踹進地獄里不得超生不肯罷休。秦釗閉著眼睛很慢地靠回到椅背上,實木門輕輕一響,劉向華嘚嘚瑟瑟地晃悠了進來,抬手把一本雜志扔在桌面上,長腿一跨,斜坐在桌角上,道:“看過了高清掃面版再看看正版實物吧。我們部門一個實習生等公交的時候順道買的,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在八卦頭條上看到自家boss?!?/br>秦釗做沒做聲,踩著轉椅一圈圈轉著,像是個亂了頻率的小行星。劉向華敲了敲雜志封面,道:“總部那面還沒反應,你要想把事兒抹過去,也不是沒有辦法?!?/br>秦釗猛地停了下來,睜開眼睛看著劉向華道:“抹不過去的,分公司這邊正試圖跟政府部門建立公益性合作,拓寬整個企業在內地的發展渠道。在這個時候曝出丑聞,如果你是上位者,你會選擇舍棄一個不那么重要的高層,還是舍棄一整個即將投入運行的策劃案?”劉向華笑了一下:“腦子很清醒嘛,看來還沒被氣糊涂?!?/br>秦釗站起來把半敞著的辦公室門關好,道:“這個高管我肯定是不能做了,總部的人也許瞎,但外面格子間里的那些家伙一定不瞎,沒影兒的事兒都能在他們嘴里傳成有頭有尾的連續劇,更何況我這白紙黑字的實錘丑聞。我負罪請辭,這邊群龍無首,你被扶正的可能性很大,自己留點神?!?/br>劉向華活動了一下頸椎,撈過秦釗的杯子灌了口涼白開,道:“那以后你打算怎么辦?這本雜志在本地的發行量可是非??捎^?!?/br>秦釗重新倒回到轉椅里癱著,指了指劉向華手里的杯子:“誰用過誰帶走,別擱這兒——許銘嘉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他有整我的心思,但是一定沒有這么大本事,連傳媒都玩得轉,他早上天了。我懷疑,這里頭有周潭參與的成分?!?/br>劉向華搓著下巴想了想:“周潭?周家那個小白臉兒?”秦釗“嗯”了一聲,想了想,道:“周赫森病了,估計連年關都過不去。周家那幾個小字輩的,一個賽一個心狠手黑,爭地盤兒爭得六親不認。周潭野心不小,他想玩一局大的,但是身邊缺人。斷了我所有的退路讓我只能跟他合作,是個不錯的方法?!?/br>劉向華嘖了一下,道:“周潭年紀不大,心思可是夠毒的,都能跟宋家那個小兒子……宋什么崎的湊一局狼人殺了!”劉向華話音未落,秦釗的眸光驀地閃了一下,極亮且厲,如同末日前夕,最后一線返照的回光。他站在玻璃窗前看著窗外紛擾的城市和林立的樓群,沒來由地突然生出一種悲哀感,自言自語似的道:“大家都是商人,無jian不商,無商不jian,他能利用我,難道我不能反咬他?”眼前的光線似是被擋住了,秦釗的回憶忽然一頓,他聽見秦進帶著忐忑的喊了聲“爸”,連周遭的空氣都跟著緊繃了兩度。秦釗在心里嘆了口氣睜開眼睛就看見自家老爺子背著手站在那里,一臉公檢法下基層狠抓貪腐似的嚴肅表情,秦釗都懷疑這老頭兜里是不是裝著兩個開了保險的手榴彈,隨時準備把倆敗家兒子炸上天。秦二少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他爸,自動自覺地起身溜墻角站直,給秦老爺子讓出了位置。秦釗待在椅子上沒動,就這么一坐一站,大眼瞪老眼地跟他爸對視著,兩個人誰也沒說話,只是目光的對峙已經炸出一地火星。就在這時急診室的大門被人從里面推開,小護士頂著一腦袋熱汗從里面走了出來,道:“白慧珍!誰是白慧珍的家屬?!?/br>不勞父上和兄長大人費心,秦小進一個健步搶了上去,站在小護士面前道:“我是,白慧珍是我mama?!?/br>小護士看了秦進一眼,摘下口罩,翻了翻手里的單子,道:“患者沒什么大問題,就是高血壓和低血糖,平時要注意保